方染染冷哼了一聲，低低地嘟囔了一句：“你早就該走了。”
沒想到這麼低的一句話居然被秦鬱聽到了，他皺著眉頭不解地看著方染染，突然覺得她有些陌生。
平常陽光乖巧又樂於助人的方染染去哪了?
他現在看到的隻是一個心胸狹隘又冷漠的人。
他不由地大步朝妖妖走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後扭過頭對方染染說道：“小染，你今天做的太過分了!你舍不得給瑤瑤借衣服也就算了，現在她要走了你還這樣說話?!她能理解你，但是我不能!”
“我?!”方染染一口血壓在了嗓子口。
她突然意識到妖妖可能比狂風暴雨還要可怕!她一直低估了她，也高估了自己在秦鬱心裏的位子!
秦鬱一進門就一直在對妖妖驅寒問暖，根本沒問過幾句她!每次跟她說話不是找她索取就是責備!
方染染整個人都僵硬了，她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秦鬱隨即溫柔地對妖妖說道：“瑤瑤，沒關係。你先去洗個澡，穿哥哥的衣服可以嗎?”
妖妖有些遲疑地看了一眼方染染，“鬱哥哥……真的可以嗎?可是，我好怕小染姐姐……”
秦鬱鼓勵性地揉了揉她的頭發，“別怕，她今天可能心情不好。”
秦瑤他還是熟悉的，平常性格活潑，愛搞點惡作劇。她那樣被全家寵著的人，怎麼可能會說出“怕”這樣的詞?
難道方染染真的對她做什麼了?
秦鬱稍許疑惑地打量著妖妖。
妖妖把腦袋地下，小聲地說道：“可是，就是小染姐姐潑了瑤瑤一身的咖啡……還把瑤瑤推在地上……瑤瑤怕，想走……”
秦鬱一瞬間瞳孔都收縮了，他可以把之前方染染的冷漠都理解為她心情不好，可是如果她潑了瑤瑤咖啡還推了瑤瑤，那他真的不知道怎麼為她解釋了!
“小染!”秦鬱的臉都沉了下來，“到底怎麼回事?你潑瑤瑤咖啡還推她做什麼?你真的過分了，上次遊戲裏的事瑤瑤她是無心的。”
方染染看著質問自己還維護妖妖的秦鬱，心幾乎涼到了底。平常那個溫文爾雅，都從不和她大聲說話的秦鬱蕩然無存!
“我就是討厭她!”方染染的委屈一股腦地都湧了上來，她沒有妖妖那麼多小動作，那麼多計謀，也不會當麵一套，被麵一套。
不甘心和憤怒占據了她的心神，她大聲地吼道：“你這麼護著她幹什麼?!她現在都是裝的你看不出來麼!你沒回來之前，她還一直在罵我是勾引你的賤人!”
“鬱哥哥，我沒有……”妖妖的柳眉微蹙，睫毛撲閃上麵還帶著眼淚，怎麼看都是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秦鬱深吸了一口氣，他有些頭痛地對著方染染說道：“小染，你今天可能狀態不太好。你什麼都別說了，隻要你向瑤瑤道歉，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他又轉頭看向楚楚可憐的妖妖說道：“瑤瑤，可以嗎?”
妖妖點了點頭。
秦鬱這才稍微舒了一口氣，至少秦瑤這時候沒跟他鬧騰，還算識大體。他甚至覺得有些委屈這個平時被寵成公主的表妹了。
“道歉?”方染染感覺自己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她確實該給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