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熒看到包間裏全是男人, 心裏就有些不安, 好在餐桌上除了幾個葷笑話外, 這些來自各行各業的商界大拿沒有表現得過於讓人反感, 薄熒把每人敬過一杯後就再也不肯喝了, 這些人也沒有強求。
這頓飯一共吃了三小時, 珍心的老板本來還想留薄熒和梁平在燕沙住一晚, 被梁平借口明天薄熒還有行程給推掉了,看見梁平替她打掩護,薄熒不由鬆了一口氣。
當晚他們就乘坐飛機飛回了上京。
第二天薄熒當然沒有行程, 她照常前往了公司上課練習,在公司她見到了梁平,打完招呼後, 梁平沒有讓她離去, 而是把她叫到了辦公室裏。
“昨天那頓飯你覺得怎麼樣?”梁平問。
“……什麼怎麼樣?”薄熒不解地看著他。
“珍心的老板和衡酈房產的老板都有意願給你‘投資’,就看你願不願意了。”看到薄熒變了眼神, 梁平立馬補充道:“你可以拒絕, 我隻是把話轉達給你罷了, 我帶過很多藝人, 不是每一個都有一身傲骨, 以前我曾做主替她們拒絕, 可是有時她們還會反過來怪我擋了她們的路,所以從那以後我都不會再替藝人做決定,要怎麼做, 這取決於你。”
“我不需要特別‘幫助’。”薄熒幹脆地說。
梁平看了她半晌, 薄熒以為他是在尋思怎麼說服自己,他開口後,卻是爽快的一聲“可以”。
“那邊我會去回絕,你也別怕得罪人,我會去告罪的。”
薄熒半信半疑,麵上卻感激地說:“謝謝梁哥。”
兩天後,梁平告訴薄熒這件事已經處理好了,讓她不用擔心。
因為近期沒有工作,薄熒手頭又還剩下一些錢,她拜托梁平給自己找了一個鋼琴老師,又把學琴的行程納入了自己的學習計劃,再加上每天雷打不動地參加公司的表演課和台詞課、形體課、以及私下的文化學習,雖然薄熒沒有工作,但卻忙得不輸有工作的人。
現在的她已經漸漸明白和粉絲互動的重要性,按梁平的說法是,這會增加粉絲對偶像的“粘性”,一個和粉絲毫無交集的偶像,他的粉絲粘性是最差的,流動的、不長久的粉絲數量也是最多的。
為了增加粉絲粘性,現在的薄熒基本上三四天就發一次微博,雖然她發自拍的時候粉絲表現最熱烈,但薄熒還是更喜歡分享一些自己正在看的書籍、音樂,和一些日常小事。
半個月後,薄熒正在上表演課的時候,一個未儲存的號碼忽然打進了她的電話,她下意識地正要掛斷,卻在看清上麵的的電話號碼後皺起了眉頭。
貓著腰安安靜靜地走出練習室後,薄熒來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接起了電話。
她沒有先開口,片刻後,電話那頭的人先說話了:
“薄熒。”傅沛令的聲音頓了頓,重新在電話裏小心翼翼地響起:“這些天你過得怎麼樣?”
“不好。”薄熒幹脆地說:“我可以掛了嗎?”
“別掛!我隻是……隻是想和你聊聊,這麼多天我都忍住了,沒有和你聯係,現在你就陪我說說話好嗎?”傅沛令在電話那端低聲下氣地哀求道。
“我以為我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薄熒說。
“那隻是你的獨斷專行,我們根本沒有好好談過。”
“傅沛令,”薄熒輕柔地念出他的名字,平靜的聲音就像是在和一個普通的點頭之交說話,平靜而疏離:“你還希望我們怎麼談?”
“後天就是我的生日……我們能見一麵嗎?”
沉默片刻後,薄熒冷淡地開:“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都可以!”傅沛令的聲音立即揚升起來:“地點就在我家的電影院,時間你定吧。”
“過會我會把時間發給你。”
薄熒不等傅沛令再說什麼,直接掛斷了電話。
傅沛令的生日當晚正好是《問仙》劇組上《一起遊戲吧》錄製的那期綜藝播放的日子,薄熒確認了錯過首播後可以在網上看到重播後才放心地出了門。
以防萬一,薄熒叫了梁平送自己,隻告訴他自己是去見前男友,卻沒有細說和前男友的淵源。
一路上,梁平都在勸她改變主意,不要去赴約。
“你現在剛剛起步,別的小花就算了,離你之前那件事才過去五個多月,要是你被拍到夜會男人……”梁平欲言又止,薄熒明白他想說的是如果她被拍到夜會男人,那麼之前把她當受害者的群眾就會往她原本就是一個放蕩的人身上想,強\暴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強\暴,就難以定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