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6 章(1 / 2)

薄熒疑似壓力過大的新聞在熱議了幾天後就如同其他所有新聞一樣, 漸漸被人遺忘了, 一切照常, 路茂的母親依舊熱衷於接受各種采訪和訪談節目的邀約, 一遍又一遍的在電視機上哭訴兒子的淒慘, 受到壓力的不止是薄熒, 還有遲遲交不出凶手的上京市公安局, 大概受了某種壓力,從五月開始,路茂母親上電視就絕口不提凶殺一案了, 隻是將觀眾的注意焦點往路茂在獄中受到的暴力欺淩上引,在她的眼淚轟炸下,網絡上的輿論開始偏向路茂母親, 對薄熒是否收買指示了路茂獄友進行報複有了越來越多的懷疑。

在這過程中, 薄熒本人和她的經紀人沒有任何回應,任由網絡上的猜測越演越烈, 直到六月初, 最新的一期的《奇葩去哪兒》播出, #薄熒沙盤測試#、#薄熒奇葩去哪兒#、#薄熒#三個關鍵詞一夜之間空降熱搜榜前三, 有關薄熒心理狀態的議論瞬間壓過了路茂在獄中是否因薄熒受了不公正虐待的議論, 再聯想到一個星期前路人爆出的路透圖, 不提薄熒的粉絲極其憤怒,就連事不關己的吃瓜群眾都覺得有些同情薄熒,支持路茂母親的人大幅減少, 隻剩下小部分人依舊在固守立場:

“每個星期打開電視, 七天裏三天電視上都有黃柔!天天就知道哭哭啼啼往無辜的人身上潑髒水,你兒子死了就要把別人也一起逼瘋嗎?你是不是忘了你兒子是強\\奸\\犯?!太無恥了!氣得我現在語無倫次眼淚直流,隻有熒火蟲才能明白我現在的心情,想不通為什麼會有人忍心去傷害一個這麼美麗善良的女孩子!”

“看了這期節目,覺得薄熒好可憐,之前我還挺傾向黃柔的,但是現在想想,她確實很像孟導說的碰瓷,誰死了兒子會這麼精神的三天兩頭上電視一遍一遍說那些痛苦的記憶?要我的話,我做不到。”

“路茂母親也是因為想要上麵重視這個案件才會接二連三的上電視啊,想借輿論向警方施壓嘛,這都快兩個月了,凶手還是連根毛都沒找到。”

“黃柔那個賤女人真以為薄熒心善就能騎到她頭上肆無忌憚的拉屎了嗎?我們熒火蟲第一個不答應!”

“沒想到薄熒的心理問題這麼嚴重啊,看來當明星真的是一件壓力非常大的工作,不過薄熒為什麼那麼害怕小孩?我也挺討厭小孩子的,但是薄熒那反應完全不是討厭,是恐懼啊!”

“果然是‘奇葩去哪兒’啊,節目組能湊齊六個各式各樣的奇葩也是不容易。”

“難道隻有我一個人覺得沙盤測試裏隻有薄熒的沙盤解說特別詳細嗎?將別人的隱私這麼公開不太好吧?”

“《奇葩》劇組要是在國外這麼做,早就被告上法庭了,還有那個什麼張醫生,在國外早就被吊銷營業執照了好嗎?節目組使用盜攝影像來分析行動模式就算了,後麵的沙盤測驗簡直是在對薄熒造成二次傷害啊!節目組太惡心了,把你剝光了衣服強製你把傷疤露給幾千萬個觀眾看,你羞不羞恥?痛不痛苦?難道節目組裏就沒有一個人知道隱私兩個字怎麼寫嗎?”

“張醫生也可以加入《奇葩去哪兒》做一次奇葩嘉賓啊,薄熒明明反複拒絕了,他還不要臉地一直強迫她把讓她痛苦的事說出來,美名其曰真心想幫助她,我呸,厚顏無恥的程度簡直突破天際,作為一名今年報考了心理學專業的準大一新生,我都能看出這個環節出現了大量違反心理谘詢倫理的情況,難道這麼權威的張醫生反而不知道?不說前麵的盜攝合不合法,單說後麵的心理谘詢,沙盤不是這麼做的,沙盤是讓來訪者自己解釋,自己分析,而張醫生卻是在充滿攝像鏡頭和陌生人的環境裏,強迫來訪者觸及她不願觸及的部分,與其說是治療,不如說是在粗暴地撕開病人的傷口,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極其痛苦的體驗,薄熒在錄製後被拍到的路透圖也可以佐證我的觀點,她的傷口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潰爛得更嚴重了,所以薄熒才會在節目的最後說’感覺自己被肢解’,看到她強顏歡笑著這麼說的時候,我真的很心痛。張華讓所有想成為和已經成為心理谘詢師的人都感到羞恥,我希望大家不要用張華一個人的所作所為來否定所有心理谘詢師,真心為來訪者考慮的心理谘詢師更多,像這樣的隻是個例。”

“抵製黃柔!她吃自己兒子的人血饅頭也吃得下去!她真正該做的是等待警方破案,而不是在這裏像瘋了的狗一樣反去攀咬別人!那是薄熒啊!差點就被他兒子強\\奸的女孩!她都沒有良心嗎?!”

“路茂活該被殺!怪不得兒子會成為強\\奸\\犯呢,當媽的就不是好人!”

梁平一邊刷新著網絡上最新的輿論動向,一邊對坐在後座的薄熒頭也不抬地說道:“輿論已經大麵積傾向你了,你要看看這些評論嗎?”

“不了。”薄熒神色淡淡。

“黃柔再打同情牌已經不管用了,她要是想贏過我們,隻有自殺一條路了。”梁平用諷刺的語氣說道:“我得祈禱,她看到這些留言後不會想不通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