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熒現在已經山窮水盡, 等這個料公布出去——亂倫再加無情無義, 她馬上就會成為圈子裏最聲名狼藉的人, 到時就算是天王老子下凡, 她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楊澤重神色得意地對秦焱說道。

秦焱沒有回應, 轉而看向了另一個方向:“傅總覺得呢?”

坐在另一側的傅沛令目光依然停在手中的資料上, 不發一語, 在會所曖昧的燈光下,他的神色晦暗不輕,光怪陸離的光束掃過他傲兀冰冷的臉龐, 顯得他更加高不可攀,被秦焱叫來作陪的小模特打扮入時性感,不住地瞅著傅沛令, 見傅沛令不答話, 她堆起嬌笑借機湊去攀他的手臂:“傅總,您走神了……”

手還沒沾上傅沛令衣袖, 小模特就被一腳踹到了地上, 她瞪大眼睛, 不可思議地看著傅沛令。

傅沛令彈了彈不沾纖塵的衣袖, 一臉厭惡:“滾。”

秦焱誇張地笑了起來, 他一把摟過身旁一尖下巴的網紅, 不正經地笑道:“傅總何必這麼認真,玩玩而已,不喜歡再換就是了。”

“他這人有潔癖, 不管他不管他, 秦總的美意,我領!”坐在傅沛令身旁不遠的塗鳴嬉皮笑臉地說著,放開抱著的又一網紅,起身把跌落在地的小模特拉回卡座,直接抱在了腿上。

小模特回過神後,嬌羞地環住了塗鳴的脖子,塗鳴伸手摸進小模特的背心,在滑膩膩的腰上捏了一把,惹得佳人吃吃嬌笑,秦焱對上塗鳴的目光,露出一個男人間心照不宣的笑容。

雖然塗鳴是傅沛令的死黨,但這不妨礙秦焱和塗鳴一起花天酒地,經過一年多的酒肉情培養,如今秦焱已經和塗鳴好到可以玩同一個女人的程度,當然,雖然塗鳴玩世不恭,將家族生意都丟給了職業經理,但秦焱不會昏庸到就此放心,將一些機密事項透露給塗鳴,說到底,他願意和塗鳴一起做點荒唐事,但絕不可能傻到信任一個似敵似友的家夥的死黨。

“這上麵的資料,傅總已經看過了,你覺得如何?”秦焱笑眯眯地看著傅沛令。

傅沛令終於抬起眼皮,他的嘴角似有一抹冷笑:“我以為秦總邀請我來是想要商議怎麼對付程遐,難道我猜錯了?”

秦焱笑道:“你當然沒猜錯,傅總願意和我站在一條戰線上,我自然要投桃報李,除了昨天電話裏承諾的市場份額外,我還幫傅總捉到了從你那裏逃走的小鳥。”

“隻要你願意,”秦焱笑著向傅沛令前傾了身體,斑駁的燈光下,他的笑臉帶出了幾分詭譎:“鳥兒的翅膀我替你折,接下來是要拱手讓人,還是據為己有,你自己抉擇。”

傅沛令拿著資料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緊了,他能感覺到紙張在他指腹下起皺,但是麵上,他依舊麵無表情。

“我等你的決定。”秦焱一臉成竹在胸的笑容。

戴著墨鏡的薄熒上車後,梁平啟動了黑色小汽車的引擎。

“程總不去?”梁平以眼角餘光瞥了她一眼,經過一個白天的修整,她看起來比淩晨分別時的狀態好了許多。

雖然臉上依然蒼白無血色,但是已經不會再讓人覺得下一秒就要倒下了。

梁平鬆了口氣,他還真的擔心楊澤重這一擊會讓薄熒一蹶不振。

這可是他價值連城、很有可能會拿到影後頭銜的雞蛋啊——一怎麼能讓楊澤重這個渣渣給半路毀在這裏!

“走了,有個商業晚餐。”薄熒說。

“他在你那呆了一下午?”梁平側頭又瞥了她一眼,薄熒輕輕地“嗯”了一聲,神情平靜,好像絲毫沒有察覺他話中的暗示。

他知道這不可能,薄熒是就算他把暗示藏在抑揚頓挫裏,也能精確鎖定、正確挖掘的人。

“程娟和伍惠已經先一步到達碧溪會所了,以防楊澤重提前到達安裝微型攝像或錄音器。”既然薄熒不想談,梁平也就轉了話題,“雖然地點是我們定的,但是謹慎一些總歸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