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走進彼此心間的徹夜長談(1 / 1)

第六章:徹夜長談

在我們大多數女人的認為中,頂天立地、勇敢堅強、陽剛、上進、有擔當才能稱為男人,我們一味的把所有的責任都放在他們的肩上,還不準叫苦,也不考慮他們是否承受得住。

女人哭那叫梨花帶雨,男人哭就會被笑軟弱無能;女人撒嬌那叫可愛,男人撒嬌就是娘炮;女人沒錢那叫基本操作,男人沒錢就是一事無成,女人斯文那就氣質文靜,男人斯文就是膽小懦弱;女人長得好看那叫女神,男人長得好看就叫小白臉;女人長得矮那是嬌小玲瓏,男人長得矮那叫二級殘廢。女人長得醜,沒關係,能生育就行了,男人長得醜,不好意思,沒錢你就等著光棍一輩子吧!同為人類,男女都有自己的為難之處,何必這麼苛刻呢?

這日許是我大姨媽來了的緣故,整個人就像吃了鬱悶丸一樣,莫名其妙的就心煩。由於轉專業的原因,我和媛媛課不一樣,她上課去了,在寢室無事可做,又不想看書,我喜歡打乒乓球,於是便去了球場,此時大約是五點的樣子,由於室外受風力影響較大,隻有零星的幾個人,而我自恃技術不錯,不願與那些菜鳥過招,就在長凳上坐了下來。雙眼無神的望著寬闊的球場,,時而冷風刮過我的臉頰,圍欄下的落葉被吹散。感受著黯淡的日光,極目遠眺也望不到一朵純潔的白雲。想起以前的經曆,頓覺十分孤單,就像一片在無垠宇宙飄流的葉子一般。心若無枝可依,到哪裏都是流浪。

突然就很想和他說話。

“師傅,在嗎?”

“嗯。”

“我感覺有點難受,想和你說話。”

“怎麼了?”

“不知道啊,就是感覺很孤單,感覺活著沒什麼意思。”

“????你在來玩笑吧”

“我是個壞孩子。”

“沒有啊,我覺得你挺好的。”

“因為我是個女孩子,所以我爸媽才不要的。”

“你在說什麼?”

“你叫我“哥哥”好不好?”

“。。。。你爸爸媽媽把你怎麼了?”

“我從記事起就沒有見過他們,今年21歲了,活了7560天了,可是算上和他們吃飯睡覺的所有時間也隻有1480天,連我生命的20%都沒有。他們想要個男孩子,而我是個女孩,為什麼我不是個男孩?”

“苦海翻起愛恨,在世間難逃避命運~~”(盧冠廷的《一生所愛》)此時我的電話鈴聲響了。

“喂,媛媛。”

“你在哪裏呢?我下課了,去吃飯吧。”

“在球場呢,我往回走了,在食堂門口等你。”

“嗯,掛了哦。”

掛了電話,我收拾了一下心情,頓覺十分羞愧,怎麼就和他說了這些事呢。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他了,就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不敢正視大人的眼睛一樣。把手機放在書包裏就去吃飯了。

然而等到我晚上七點多再打開qq時,他的回複讓我感動得無以複加。他就是很喜歡發一大段話的那種,我們現在在一起他還會偶爾發一大段話把人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男孩子有什麼好的,家庭的責任都在男孩子身上,也沒有女孩子有靈性。我也曾經有過你那樣的想法,那是在高一的時候,我爸爸突然去世,對我們整個家庭的打擊很大,我當時也是很想死,感覺整個世界都毀滅了,我天天和我媽吵架。我看不到未來,每天都超級墮落難過,可是想到我媽媽和姐姐,我知道自己責任重大。所以要好好的活著,還要精彩的活著。如果你不知道為誰而活,那就為自己活著,如果我徒弟不在了,至少我是會很難過的,難道你忍心師傅失去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徒弟麼?“

那天晚上,我們聊了很多很多,大都是互相安慰,互相鼓勵的。而且他還叫了我“哥哥”,這一叫就叫到了現在。

那天晚上我放下了所有的偽裝和堅強,他也是。兩個因為家庭而及其缺愛極端沒有安全感的人在一起報團取暖,到淩晨四點才說了晚安,然而放下手機的我到六點多才淺淺的睡了過去。

從那時候起,我開始心疼他。就算我的父母曾經拋棄了我,可是至少他們還健在。如果在還不懂感情的時候失去親人也許不會有那麼大的悲傷,可是十四五歲正是感情發芽最旺盛的時期,我無法想象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要怎麼承受失去至親的剜心之痛,我無法想象一個家庭要怎麼承受失去支柱的徹骨之傷。

這晚之後,我知道我們之間不一樣了,關係已經變得十分親密。

周國平曾經說過:一個窩囊廢的軟弱是可厭的,一個男子漢的軟弱卻是可愛的。他還是個男孩,還沒有長成男子漢。但是在我心裏他已經是一個男子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