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靈石是不夠了,若是從師兄師姐那裏挪借來一部分,倒是還有一爭之力。”
方宇目光閃爍,斟酌起來。
為了采購所需,師兄師姐寄放給他大量靈石,他若真拚了應該能把那飼鬼窖拿下。
隻是回去後他拿什麼還給師兄,難道告訴他們自己擅自挪用了他們的靈石?
幾人出於信任把錢款都給了方宇,方宇並不想辜負他們的信任,就算他們理解他的行為,心裏也多少會有疙瘩,可不利於他的長期發展。
而且這樣一來他又一窮二白了,等於回到了解放前。
“罷了,這飼鬼窖與我無緣。”
方宇深思熟慮後,終是歎了口氣,放棄了競拍這寶貝。
還是按照原定的主意去那厄羅穀實在,等有錢了再給分身安置個家。
最後飼鬼窖被地字號包廂的一位貴賓以高價拍下了,方宇也不遺憾,就此揭過。
拍賣會結束了,方宇帶著所有的戰利品滿意的走出了拍賣行,雖然沒能得到飼鬼窖是個缺憾,但他已知足了,在南諸城的任務算是完成得差不多。
“和湯姐辭別後就立即前往厄羅穀,分身啊,別急別急。”
方宇喃喃著,彙入了街上的人流中,卻沒發現在他後方不遠,有兩名巫師跟著走出了拍賣行。
“你回去稟告門主,說我要調查一下祭鬼幡的事,就不立刻回去了。”
王執事對著身邊的同伴道,目光卻遠遠的吊著人群中的方宇。
他智計百出,在拍賣會結束後就通過些渠道找到了出售祭鬼幡的人。
雖然方宇盡量低調不引人注意,但被他盯上了,又豈有逃脫之理?
當發現出售祭鬼幡的是那樣一個年輕人,他的心思不禁就活絡起來。
“王執事,你一個人沒問題吧?此事透著蹊蹺,那人的來曆是個謎啊。”
白骨門弟子猶豫道。
“放心吧,我自有主張,你回去稟報就是。”
王執事微笑道,那弟子想了想就聽話的獨自離開了。
“嘿,有人在我又怎麼好中飽私囊,那小子不管是誰,遇上我算你倒大黴了。”
王執事嘴角露出陰冷,遠遠的跟在後頭,保持著絕不會被察覺的距離。
方宇並無所覺,這南諸城人來人往,就是他靈識過人,又怎麼可能注意每個路人?
他徑直回到了珍器齋,與湯姐說了聲,便要辭別。
“方宇弟弟怎麼那麼急著離開,姐姐可舍不得啊。”
湯明蘭露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不知道的人一看恐怕會以為方宇是她的情郎。
“湯姐就別調侃小弟了,小弟實在是有些要緊事要做。”
方宇苦笑道,這些天來他已經習慣了湯明蘭說話的方式,這女人可是媚到了骨子裏,禍國殃民,逼人犯罪啊。
“那就不留方宇弟弟了,走了後你可得多想念姐姐我啊,睡前想一想,吃飯前想一想,呼吸的時候想一想。”
湯明蘭紅唇誘人,語氣更是旖旎,方宇聽得受不了,匆匆離去,有些狼狽。
“哼哼,這些天前後勾引了多少次,這小子竟然完全不為所動,莫非他哪方麵不行?”
湯明蘭看著離去的方宇,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有些恨恨的想道。
她天生狐媚巫骨,什麼樣的男人不是一勾就來,還是頭一回遇到方宇這樣油米不沾的。
整整十天勾引,竟然一直未能奏效,這少年真是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珍器齋後院,方宇喚出了飛天螳螂,展翅而上,片刻就消失在了南諸城的上空,恍若一道流星。
“該死!低估了這小子,竟然有速度那麼快的坐騎!”
方宇剛一離開,南諸城角落就有人罵咧咧的,匆匆忙忙的也飛上了天,唯恐追趕不及。
……
厄羅穀位於三山夾縫,形勢像個葫蘆,外窄內寬,最窄處修建有通行關卡,終日有士兵把守。
一塔二洞三穀,是昆極淨土的屍鬼封禁地,若有異動足以牽連整座淨土,所以向來深受重視,有重兵把守。
方宇花了兩天的時間才來到厄羅穀,到了這裏,見到的巫師多了,而且清一色的還都是鬼道巫師。
像厄羅穀這樣的地方隻有對鬼道巫師才有大用,像昆極盟的巫師平日裏可極少踏足的。
厄羅穀內黑煙嫋嫋,巉岩皆偏灰色,從穀外就能聽到些厲鬼的嗚咽回聲。
飛天螳螂就在穀外停下,那神駿的外觀出現在這裏,立即引起了很多人的注視,把守穀口的士兵朝方宇流露出敬畏的眼神。
雖然眼前這個年輕人身穿布衣,但他身下騎乘的傀儡獸不會說謊,此人的身份毫無疑問是一位巫師,還是一位身價不菲的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