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感覺到華澤帝君的召喚,駕著祥雲,很快的回了九重天,他來不及焚香、沐浴更衣,就急忙往太晨宮走去。
四月的九重天,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他還記得,那是四百年以前,小殿下叫著他和瑤池,在太明宮庭院裏種上著上千棵桃樹。
她說不可以用術法種,要一顆一顆親自種,這樣種桃才會張的好,他們三個就真真的一顆一顆的種下,最後還是連三殿下這個水神,給桃樹澆夠了水。
隨著昌四殿下的加入,給他們打鬧增加一個高度,最後他們三人就像落湯雞一樣,被他給澆的打著噴嚏,三人卻站在光乎乎的樹苗下哈哈的笑著。
司命的腦海裏不斷浮現出那時的場景,那時是何其快樂,這是他永遠都不會忘記事,如今桃花依舊在春風裏笑著,那個種桃的美人,卻......
看著散落在宮外的桃花瓣,他的手突然抬起攤開,幾片花瓣,緩緩的落在他的手上,他心裏卻莫名的難受著,可能有一個人會很快忘記這裏的一切吧!
司命一個跨步,邁進了太明宮的宮門,卻在進入的一霎那,停止了他的腳步,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楞在那裏,傻傻的看著,眼前躺在庭院地上,呆呆的看著飄著空中,由桃花瓣組成的三個字,那三個字很簡單,可能三歲的小孩子都認識。
“胡拙九。”就是這三個字,讓這個無所不能的神尊,變成如今這副瘋癲的模樣。
帝君傷情模樣,是司命想都不想不到的事,他卻嘴角微翹的笑了笑,覺得他這樣傷情和小殿下比起來,不算什麼!又覺得帝君可以這樣,真的很好。
他不在是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尊,而是有血有肉的男人,在他的內心深處,更加深沉的佩服著他。
司命在為小殿下高興著,卻恭敬的抬手施禮,喚了句:“帝君。”
華澤聽見司命的聲音,很快的起了身子,目光急切的看著他問道:“她可平安到家,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帝君你原來這樣關心她,可是在她在的時候,為什麼不對她好些,在好些呢!
他想了想,也不對,已帝君的性情,這樣對她,就是最好的了,隻是我們都不知道罷了。
司命一貫麵部沒有什麼表情,今天也一樣,他也不知道他想說了什麼,卻很認真的胡說著:“桃株上神說,沒有什麼大礙,隻是。”
“隻是什麼?”
華澤不自覺的扯著司命的衣領,神色著急的看著他,是九兒她留下了什麼內急嗎?那樣的神情,就是你在不說,我會給你吃了。
司命可以確定,小殿下的性子,他那樣愛華澤,如果不徹底忘記他,她一定會忍不住,想要來太明宮看他。
她剛剛還和他說:“司命你和說的事,我信了,不會在糾纏帝君了。”
他了解她,雖然不知道她什麼時間會喝,但隻要她說的出,就一定做的到,就如同她在報帝君的救命之恩一樣,他更加認真的說道:“隻是,她喝下了桃株釀的可以忘情的藥水。”
聽司命說完話,華澤他的身子就是一征,原來九兒她說會忘記我,不會在來太明宮,也不會在糾纏我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