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然,就在舉止投足間,快速的滑了過去。
兩日的時間,一晃而過,蒼蕭和小姮兒的喜宴,也已經擺了三天,破費程度!在整個妖族中,以至於在三界裏,也實屬罕見。
看著狼帝的大手筆,浪費著那些東西,小九的心啊!那個痛啊!
夜幕降臨,良辰吉時已到,獨影百花樓裏,更是美酒家肴,早已經擺好,就等待著貴賓前來入席。
眾仙跟著領路的狼帝、華澤大帝、以及妖族的那個圖騰老祖,越過青欒纏繞的假山,又沿著玉石甬路,往獨影百花樓的方向走著。
洛浮宮的獨影百花樓,是狼帝招待尊貴賓客的地方,聽著這樣的名字,世人可以想象的到,那裏定是鮮花一樣的世界,每一處的亭台樓閣,沒有一處,不是種著珍奇花卉的。
這也是父神在打造這羅浮宮時,最得意之處,如今在狼帝成風的別具匠心之下,就更加美輪美奐,真奇花卉開的比比皆事。
但是,在這些真貴的花卉之中,最為耀眼奪目的,當屬這獨影百花了。
春風吹來,應季的獨影百花,開的恰到好處,紅色、粉白、淡紫、柳綠,銀灰、灰的、綠的......
各種各樣的,還真有百種顏色,它獨領風騷的,讓別的花卉,都自歎不如的垂下了頭。
看著眾位仙家,欣賞的頭頭是道,小九則在心裏納悶著,奇怪著,你們是怎麼知道的,這竟然連這獨影百花的名字,都沒有聽說。
小九跟著華澤大帝的後麵,自然是聽的明白,在聽見他們說,這些都是父神的傑作時,就了然於心了。
父神!是我連見,都沒有見過的,不知道他種的花卉,也是理所應當的嗎!
眾仙就在相互寒暄間,到了獨影百花樓裏,狼族的妖帝成風,坐到的首席的位置,華澤很隨意的找了一個偏避的位置坐下,他覺得,坐在哪裏都一樣,又一向不喜歡這樣的俗世,能來隻是為了小九,應付大家而已。
小九很自然的坐在華澤大帝的身邊,又快速的對著自己,打了幾個指決,封了自己的嗅覺。
她有著一個毛病,就是在花卉很多的地方,呆時間長,就會打噴嚏。
小九半跪著身子,抬手俯身,恭敬的給華澤大帝倒滿了酒,傻笑的看著他,緩緩的說道:“上祖,請用。”
華澤看了一眼乖巧的小九,這樣的懂得禮數,滿意的點著頭,拿起酒杯,一飲而下。
獨影百花樓門外,蒼蕭和小姮兒微笑的,站在宮門前,迎接著新到來的賓客。
獨影百花樓門內,宣讀詞令的小妖官,恭敬嚴謹的讀著,千萬年不變的開場白,眾仙家則是愜意的喝著酒,熱情而又謹慎的相互寒暄著。
這樣的詞令,就像是在九重天宮開朝會一樣,很長,且囉嗦,還很無趣,小九並不喜歡這種場麵,坐在華澤的身邊,沒有聽一句,小妖官在宣讀些什麼。
宴會之上有這麼多的神仙,宣讀司令的小妖官講述的又那麼熱鬧,小九卻沒有多少閑心聽,她突然間想起了,那時在步雲集市買得鼻煙壺。
小九心神一動的從空間之內,拿出了那個白瓷的鼻煙壺,放在手裏仔細的看著。
正麵的圖案,是狼族的金鍾山,側麵的圖案,是一隻可吞掉日月的狼。
小九撇著嘴,無奈的搖著頭,這是什麼情況,這裏是狼族不假,也不能什麼圖案,都是狼族的標誌圖騰阿!
她心法一動,快速催動體內靈力到手指上,微微用力,抹去上麵的風景和那隻可以吞掉一切的狼。
手中的鼻煙壺,快速的變成了,純白色的小瓷瓶。
小九心神一動又幻化出一支朱砂筆,很認真的在上麵描繪著她喜歡的圖案。
宴會上熱鬧非凡的氣氛,卻不及小九手中的鼻煙壺,她描繪的很專注,認真的樣子,仿佛已經進入了自己的世界裏。
小九眼看著,那個白色的鼻煙壺,一點一點的變成了,她喜歡的模樣時,像是很肯定自己的,所做所為一樣,滿意的點著頭。
心裏卻在想,回了青丘,定要尋了那齁尾草,把我這個愛打噴嚏的毛病,給治好。
不然,聞到鮮花多就打噴嚏這毛病,真是和我,這個天上難找,地上難尋的美人不相配。
華澤淡淡地笑著,他知道小九最受不了,這樣詞令的講述,不然也不會,在九重天宮站著開朝會,都會省事的睡著了。
他沒理會她的不認真,而是寵愛的看著,那個手住下巴,玩著手裏小瓷瓶的人。
誰成想,這樣的胡鬧,也不能滿足她的心意,竟然,會坐在哪裏,畫上了自己喜歡的青丘風景,和那隻可愛的小狐狸。
華澤拿起桌上的夜光杯,抿了一口葡萄美酒,這味道,卻不如他的小狐狸,釀的葡萄酒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