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開始(1 / 2)

“嘀嗒――”

石英表躺在地上,高檔的藍寶石鏡麵破碎,折射出月的影子。指針走動依然平穩。一下,兩下哢噠。

“滴答――”

水聲?還是血色滑落的聲音?已經不重要了。頭顱,手臂,手指,小腿散落一地的肢體和血跡塗出詭異的圖像,美的攝人心魄。門板投下一片陰影,掩去了女人含恨的眼睛。

惡魔。

刀鋒輕轉,帶起一片寒光。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享受,真的很享受。美得不可方物的作案現場,堪稱神的傑作。

我卸下了你的雙臂,那你就是我所創造的美神維納斯。

“先生,任務圓滿完成。”

“哈哈, 好戲才剛剛拉開帷幕。”

世紀廣場中心豎立的維納斯雕像在月色的揮灑下輕籠一層煙灰色的薄紗,拐角處的一家木質牌匾的小店隱匿於美神的光輝之下。古色古香的招牌被牽藤的菟絲子抓住,古樸的死亡和新鮮的生命格格不入卻又相得益彰。單色的壁燈懸掛在屋簷下,像黑暗中的一點辰星。

“哦,這裏還有一家咖啡店呢,以前從來就沒有注意到的。”三位穿著時尚,打扮靚麗的女子推開店門,空氣中充滿了咖啡醇香的味道,幽靜淡雅。“請問你們要喝什麼?”吧台上坐著一隻木偶,紫檀木的香味絲絲縷縷的飄了過來。它咧著大大的笑容很是可愛,在燈光照不到的另一麵,顯得十分陰森恐怖。“哇,好可愛。你是這家店的老板嗎?”女孩們很是好奇,現在科學發展的這麼快,木偶都來開店了。

“三杯焦糖瑪奇朵,謝謝。”客人落座,十分有興趣地看著木偶的行動。和它斷斷續續的聲音不同,它的速度快得很 ,不一會就端來三個白色的瓷杯。“別隻顧著喝咖啡哦,有機會給我們店多宣傳宣傳。”傻傻愣愣的表情逗得客人們哈哈大笑。黑暗之中,有一雙眼睛看著店裏的情況,眼瞳裏流轉著些許光華。

待客人付錢離開,一位黑發紅瞳的少年從角落裏走出來,手裏還端著一杯冷透了的卡布奇諾。“小赫,你還真是會做生意啊,就算不露麵也能掙到錢。既然都這麼晚了,我又等了這麼長時間,於情於理你總要出來見見我吧?”“出去”木偶剛剛開口,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他拉過木偶仔仔細細的把玩起來,還忙不迭地的說著:“說真的,我確實是有事情來找你,給個麵子好吧?”

吧台後的暗門旋轉,一個白色的身影漸漸地浮現。唇角勾起一個美麗的笑:“好啊,我親愛的薩菲兄長。”

我愛咖啡的香醇,更癡迷於血色沉醉。如果這一切都如遊戲一般,我願拿命來與你賭一場死亡。

“嗚――”

悠長的警笛打破了清晨的寧靜,晨光熹微,初夏清涼的薄霧覆蓋了艾斯納國家首都梵希城,這個百年老城在霧靄中飄忽迷離,恍若仙宮海市。

隻是,再美的景象在這種情況下都是可以無視的。一家私人報社昨晚被人襲擊,男女主人接連被殘忍殺害分屍。隔壁雜貨鋪的老板今晨出車進貨,發現這家報社的門開著,好奇的走進去看了看,結果不用說,他被嚇得魂飛魄散,跌跌撞撞的叫來保安一同報警。

刑偵隊的亞倫警司看著瑟瑟發抖的目擊證人,向他們詢問了一些事後就命令副官將他們帶下去拘留起來。保安一直在掙紮叫喊,“冤枉啊――”傳出老遠。更讓人頭疼的是,除了血跡和受害者,光憑著肉眼根本就發現不了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門板陳屍當場,連木製地板都被一塊塊撬起,發現殘留腳印的幾率微乎其微。而且警視廳廳長慕岩還沒有下達搜查令,在場的人也隻能幹看著。

“哎呦喂為什麼廳長還不下達命令啊啊啊啊!”亞倫快要抓狂了,一票人著這裏幹等著也不是個事啊。一名身著黑色正裝的的黑發青年推開人群,越過警戒線徑直朝裏走去。“薩菲,你幹什麼!”亞倫急了,這家夥是要搞事情啊。而且一些新聞媒體記者聞訊趕來,將這裏圍的水泄不通。在眾目睽睽之下違抗命令,是嫌自己的命太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