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菲立刻撥通了安赫的電話,在廳長還沒派更多人來之前,讓小赫來看看現場說不定能發現什麼隱藏的東西。小赫啊小赫,我可把我的工作都賭在你身上了,請你來幫幫我吧。他組織協警疏散人群,並將有關人員帶到指定地點等待審問。忙完這些,他重新回到現場。
薩菲靠近了點,這不就是剛才那位一直想往案發現場來的老太太嗎?她怎麼也想不開了。她的手上還抓著什麼東西,好像很眼熟的樣子……因為樓層很高,摔下來的現場也慘不忍睹,內髒流了一地,散發出腥臭。這位老人家的胃部萎縮得很厲害啊,應該是經常吃不飽飯吧……
“我說,薩菲你找我來就是為了看著現場,防止他人進入是嗎?”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薩菲抬起頭,自家弟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旁邊,嚇的他頓時就喊了出來:“安赫!你什麼時候來的,你走路都不出聲的嗎!你來也不打聲招呼。”“小點聲,是怕別人沒有發現是嗎?還是說你就是個表演型人格障礙。”安赫蹲下身子,戴上手套,很熟練的采集了血液樣本。“死者年齡在五十多歲左右,平常生活奢侈,應該是個大戶人家的夫人。”他給出了最基本的判斷,薩菲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哎?她的年紀應該很大了吧,我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她滿臉都是皺紋。”
安赫抑製住自己想要掐死薩菲的衝動,心平氣和的向他解釋:“死者的年齡不能光看表麵,她的手上有很明顯的羅素標記,這是一名厭食症患者的催吐成癮的證據。一般來說,因為體脂率的大幅減少,厭食症患者看起來會比較偏老。這個女人的戒指看起來還很新,仔細看上麵有很多打磨過的印跡,說明這個戒指起碼也有二十幾年了。估計五十多歲。”薩菲驀然醒悟,很不好意思的笑了。安赫眯起眼睛,出言譏諷:“您老不是警務偵探嗎,這點都看不出來?” “這個……我哪知道她是神經性厭食症患者啊,我又不是像你一樣能夠讀懂犯罪心理的。要是我全才全能,我又何必去給人家打工啊。”
薩菲氣悶地蹲下,真是的,讓你來是幫忙的不是來損我的。他掰開了死者的手,拿出了一枚金色的勳章。這是……安赫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模一樣的的勳章,遞到薩菲麵前。“喂喂喂,你從哪裏弄來的,這不是我弄丟的那個嗎?”薩菲一把奪過裝著勳章的袋子:“這個是我昨天搜集到的物證,別瞎玩啊!” “嘖,不知道是誰哦 ,昨天晚上犯病撲到我懷裏,自己的東西掉了都不知道。”安赫十分鄙視的甩下這一句,接著看他的屍體去了。哎?當真是這樣嗎?薩菲好不容易回想起了昨天的事,立刻閉嘴了。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兩枚勳章的紋路,薩菲有些頭緒了,這是萊斯特家族的人才會有的東西,看來這兩名死者關係不淺。具體的還是要等DNA的比對結果才能下定論。
警視廳外人頭攢動,誰讓最近的輿論焦點慕夕月小姐在裏麵呢。她抓住一名保安,詢問自己父親身在何處,小保安顫抖著指向檔案室。慕夕月扔下他直奔目的地,小保安自然是欲哭無淚,這紅桃慕家的人怎麼個個都是強勢的貨色……爹就算了,連女兒都這樣,看以後嫁不嫁的出去。隔得老遠就能聽到檔案室裏一陣騷動,夾雜著玻璃碎掉的聲音。接著就是慕岩的大嗓門:“你們幾個,把我女兒跟丟了不說,現在還讓奧利西斯家的雜種不見了,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哎呦喂了爸比,您老別生氣了,生氣傷肝。慕夕月黑線的的推開大門,十分無奈的說:“父親,我回來了。”
當滿滿一屋子的人的視線集中到自己身上,就算是慕夕月這樣見過大場麵的人都有些緊張。慕岩的表情更加誇張:“你,你怎麼回來的?”經曆了那麼多揪心的事,還好還好,就這事還比較順心。自家的掌上明珠沒事勝過人間無數。“他沒把你怎樣吧?”他擔心的詢問著自家女兒的安危,完全沒了剛才訓人的那種氣勢。慕夕月真的很想哭啊,為什麼自己的爸爸會在這麼多人麵前展現出這樣的一麵……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這場父女相認的大戲,剛才被慕夕月扔到邊上的保安站在門口神色慌張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