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船上的玻璃罩進臥室,薩菲一大清早起來洗漱完成就往安赫的房間裏麵跑,他輕車熟路的撬開了門,希望一睹小赫的睡顏。這個家夥,連臥室都不讓我進。“怎麼,撬門撬上癮了?”安赫端坐在真皮的椅子上,拿著一本厚厚的書,似笑非笑的看著輕手輕腳像做賊一樣溜進來玩的親哥哥。黑色皮毛的暹羅貓靠在安赫的懷裏,眯著一雙眼睛,好嘛,乍一看這兩隻貓科動物的表情還真是相似。還真是見了鬼了!“怎麼,要去吃早餐嗎?”薩菲厚著臉皮準備推他去第一層的的餐廳卻被他拒絕了。“沒事,我已經自行解決了。你去吧。”安赫沒有抬頭,他坐的地方正好在窗前,投射的陽光形成陰影,看不清他的表情。在薩菲這個妄想症的眼裏,安赫的表情肯定是嘲諷,嘲諷,深度嘲諷。
薩菲悶悶的去吃飯,好吧,現在卻是一點都吃不下,氣都被他氣飽了。話說他到底是為什麼到這裏來啊,不是說他還沒有被正式承認嗎?所以他的目的就很模糊了。“你在想什麼。”突然有一雙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而且手的溫度還很冰。薩菲打了個寒顫,回頭看了看。“咿啊啊啊啊啊啊――”薩菲炸毛了,手裏的餐盤也掉了下去。“小赫,小赫你嚇死我了……”薩菲捂著心口趴在地上哭:“求你以後走路出點聲好嗎……我的心髒快爆了。”安赫端著咖啡杯,用一種似乎帶著憐憫的眼神看著趴著地上的他。薩菲平複了心情,畢竟被自己的弟弟一而再再而三的嚇趴確實是一件很丟臉的事。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不是說不來的嗎,你怎麼還是到餐廳來了?”安赫默默地端著杯子到了餐台,拿起一罐新鮮的咖啡豆。“這裏提供的現磨咖啡一點都不新鮮,甜品師的手藝太差。為了不讓我的味蕾受罪,我隻好自己親自來做。”他嫻熟的研磨咖啡豆,消毒虹吸杯,將奶油打泡,整個過程賞心悅目。“就算換上了一個新的皮囊有什麼用,骨子裏還是個卑微的東西。”安赫輕輕的念叨著,不知道是對誰說的。薩菲一臉懵逼,哎這小家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神神叨叨的了……
“你的卡布奇諾,別和其他認識我的人說……”安赫把杯子遞給薩菲的瞬間,幾位揉著眼睛,睡得迷迷糊糊的青年男女就走了進來。“有什麼好吃的嗎?房間的床太軟,一睡就起不來,沒想到……都這麼晚了。”慕夕月穿著睡衣,一步一拖的向薩菲走近:“現在都七點半了,起來晚了。” 薩菲嗆了一口咖啡:“咳……開什麼玩笑,什麼叫做起來……遲了。”慕夕月沒有看他,而是在空氣中的到處聞來聞去:“好香的咖啡味道,哪裏來的?”薩菲一口氣喝完咖啡還沒有細細的品嚐趕緊奪路而逃。安赫靠在外麵的牆上,冷冷的看著餐廳裏的鬧劇,抱著王後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各位與會人員請注意,各位與會人員請注意。四大家族的會議第一場將於上午十點整在第四層會議廳準時開始,請各位按時參加。”整個大廳裏充斥著電子的女聲,薩菲立即脫離了戰場,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收拾文件,準備會議講稿。他撥通了電話,向主辦的尼爾森家族的詢問了一下接下的會議內容,畢竟自己和弟弟和弟弟他管家三個人在這艘船是不是顯得太……渺小了?薩菲腦子裏胡思亂想起來,看其他家族的人都來得那麼多,要是我們一句話說的不對他們會不會把我們扔進海裏喂鯊魚啊……想想都覺得恐怖。“您好,我是傑洛裏,請問薩菲先生有什麼需求我能滿足的?”電話那頭的傳來沉穩的聲音,沒想到家族親自接我電話哦。
王後蹲在安赫的肩頭,海風撫摸著它的皮毛,它愜意的打了個哈欠繼續打盹。“王後,你覺得大海漂亮嗎,映著陽光的海麵很像母親的眼睛。你覺得是不是呢……”王後蹭著安赫的臉,它脖子上的墨晶和安赫的耳環撞擊在一起清脆的聲音和海浪聲交織在一起,像人魚的安魂曲。“你想她嗎?這個世界上,估計隻有你和我還記得她吧……”王後的叫聲漸漸的小了下去,趴在他的肩膀上一動不動。很快就能去見她了,很快……盧卡斯拿著文件夾和一個U盤出現在甲板上:“少爺,還有二十分鍾就要去參加會議了,您要不要提前去會場?” “你先去吧,先黑了整個電腦的控製係統,把U盤裏麵的東西導進去,待會我在會議上要用。”安赫背對著他,隻是冷冷的下達命令,盧卡斯有些晃神。“Yes,My lord.”他順從命令離開了,卻發現他竟然在默默地看著自己。他停下了腳步:“少爺,您找我還有什麼事嗎。” 安赫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去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