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啊,這世界上哪有死神?”亞倫敲了自己妹妹腦袋一下:“哎呀,你現在還是小孩子,想象力豐富很正常。” “喂,哥哥你這個笨蛋,難道聽不懂我的言語藝術嗎?”墨鴛叉著腰,和自己的哥哥互嗆。安赫和薩菲對視一眼,這和我們的日常互動還真是像啊……安赫先一步走過去,一張褪色的淡米色的紙上整齊的排列著娟秀的字跡,雖說棱角已經模糊,辨認起來有些困難。“這是英語,他的意思是說這個人的罪狀罪該萬死,他還寫了……下一個目標,他沒明確是誰,這個圖案倒是很像梅花,旁邊的標號已經模糊了,所以不知道他的獵物是這艘船的主人家族的誰了。” “先撇開這個目標不談,寫這封信的人是她而不是他,字體小巧娟秀,筆帶大多都是暗連,一個糙漢子怎麼會容忍自己的字像個女孩。而且寫這個信的文化程度很高,因為她用了一些國外常用的俚語,這說明她出過國,家教良好,是一個成功的事業女性。”
“等等,有一點我不太讚同,為什麼他偏要是女人呢,女人哪來那麼大的力氣把人的頭顱砍下來,而且字體小字跡娟秀就是妹子嗎?”薩菲湊過去看了一眼,立刻提出了疑問。墨鴛白了他一眼:“真是的,我還沒說完。在上麵我看到了一點黑色的指甲油,應該是不小心蹭上去的,因為墨水是很常見的碳素墨水,這點指甲油印記很容易被忽略。小白幸好沒用丙酮,否則這點指甲油不到半分鍾就溶解了。你說哪個男人有病去塗這麼女性化的東西?”薩菲狡黠的笑了,像一隻計謀得逞的狐狸:“誰說沒男人去塗指甲油?”他猛然攥住安赫的手,拿下了他的手套。金屬藍色的指甲油點綴在纖長白皙的手上,更襯得肌膚光滑如玉。在場的方片兄妹愣了,原來小白還有這種愛好!長見識了!安赫一把奪過薩菲手裏的手套,狠狠地瞪了薩菲一眼:“不知道是誰哦,半個月前一大早吃的撐了拿小墨你的指甲油給我塗指甲,我家裏又沒什麼能夠安全溶解指甲油的東西,隻好……”亞倫眉毛彎了,強忍著笑意:“不錯,小白你真的很適合塗這個……噗哈哈哈哈……”好吧,當真忍不住。
薩菲成功整到安赫,自然是心花怒放。“趕緊拍照,不然碳素墨水就快溶了!”墨鴛及時救場,不然小白生氣起來那後果就參見慕岩了。忙了這麼久,一直忘我工作的幾位都覺得前胸貼後背了。薩菲幾個拖到了餐廳,就看見了一樣餓得不行的慕夕月。“慕小姐,您的工作進行得如何?”薩菲及時的迎了上去,遞過了一杯白開水。她很不顧淑女形象的仰頭喝完,順了口氣:“我一口氣問完了所有人,他們都能拿出在那個時間段不在場的證明,而且看他們的神色都不像是在撒謊,我調取了儲藏室門口的監控,發現裏麵少了那段時間的全部影像。很明顯,有人做了手腳,而且對這艘船相當熟悉。”亞倫拿著餐盤來了個總結:“結合我們幾個發現的線索,估計凶手是個女人,家境優越,不排除是我們四大家族的人。她先在儲藏室裏移動箱子,趁著昏暗殺了一個船員。但是有一些說不通的地方。” “確實有點問題……”從出辦公室就一直沉默不語的安赫發話了:“邏輯上有些不合理,人的每個選擇都是趨利避害的,她要殺個人之前還要布置現場,她真的要是個家境優越的人,完全不用自己動手。”這點確實沒有想到……五小隻沉默,這樣看起來就前後矛盾了啊。
安赫無聊的用餐刀戳著牛排,看著旁邊吃得格外高興幾個頓時受到了打擊,盧卡斯,你沒告訴我你給我的藥吃了會不想吃飯。“今天本來有一場宴會的,就是因為這件事而取消了,等一下還要聽一下傑洛裏叔叔他們怎麼說。”墨鴛嘟著嘴,心心念念想著的宴會舞會落空了,心情自然不好。慕夕月就比較放得開了:“發生了這麼惡劣的事情,誰家都會嚇到吧。但是我覺得要是想安撫一下在船上的人的情緒,還是要舉辦宴會。”薩菲剛想讚同慕夕月的觀點,卻被她後麵的話噎住了,默默的一口吃掉叉子上的西蘭花。亞倫和薩菲對視一眼,咱們還真是難兄難弟。女人的心思男人你別猜……
安赫放下盤子,端起了咖啡杯。迷離嫋嫋的蒸汽模糊了他的單片眼鏡,對於這件突發的事情來說,能過做到到現在為止沒有一個人跳船逃生就已經夠好了。其他的事情就不用去操心了,人生還是平淡一點比較好。他輕輕地呼了口氣,右眼前的迷離也漸漸消退了,而我的心裏真的甘於平淡嗎?真的嗎……安赫握緊了手中的杯子,那個人的存在又何嚐不是在懲罰我自己呢。唔――眼前一片漆黑,天花板怎麼了離我遠了……薩菲你在幹什麼,那麼緊張有什麼事啊……外麵好吵,誰啊,為什麼不讓人好好休息。真是該扔到海裏喂鯊魚。安赫吃力的睜開眼睛,抬起手,猛然間發現了手上的輸液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