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蝴蝶姬 Dakeness(1 / 2)

一路上薩菲都在試圖撥通安赫的電話,人在急起來是很健忘的,於是他就悲催的忘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安赫十分討厭手機鈴聲……接到了來自自己哥哥電話,安赫想都沒想就將薩菲拖進了黑名單,而那一邊的薩菲都快急出心髒病了!作為一個會根據行為讀出心情的聰明孩子,他已經想象到了薩菲焦躁的樣子,他在心裏暗笑幾聲繼續自己的調查,可他卻從未想到薩菲已經知道了他的事,正在來找他的路上。互掐歸互掐,但在薩菲的心裏,安赫已經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存在了。小赫,可千萬不要出事啊……

夜未央舞館一般都是在晚上七點準時營業,現在還不到時間。這個舞館不僅有來消遣的達官富人,還有一些以肉體來掙錢的站街女經常會在這裏拉客,總的來說這就是個色情的聚集地。這樣說來還真的要小心一點了,而且舞館的外牆上貼有還有消費者的要求,非富即貴者免進、站街女隨意……這看重物質與精神的世界是鬧哪樣。這個打扮肯定不能混進去了,安赫看了看自己簡約的裝扮,歎了口氣。隻不過這樣的話顯得就像我想進去鬼混似得,他抱著王後回到了自己的賓館房間,仔細地盤算一下該怎樣做。薩菲還在全速的奔向羽城的路上,他已經掌握了安赫消費的最新動向,到了目的地找到他應該十分容易,他頗為自信的在腦子裏幻想著自己親手把自家弟弟抓回去的樣子,卻下意識的握緊了手機。

既然有時間,安赫也沒有閑著,他打開了藍色的檔案袋拿出了裏麵關於藍夢瑤的所有檔案。“藍夢瑤,女,生於1971年4月21日……”簡單的瀏覽了一下,這一份隻是簡單的身份介紹,沒什麼好注意的。接下來就是她的生平經曆,在哪裏上的學畢的業參加的工作,她以前的的老師同學同事都是要去詢問的人員,他們的名字上都被劃了紅色的圈。一個圈兩個圈……整個數下來大概有二三十個人和她關係密切,這也是接下來要突破的目標。藍色的檔案袋裏好像有其他的東西,很堅硬的金屬的條狀物體。他拿了出來,是一隻銀製的發簪,簪頭鑲嵌著寶石製成的幾隻藍色蝴蝶,姿態各異,做工精致。 鏤空的蝶翼在光下折射出美麗的虹彩,這種材質很像坦桑黝簾石,可以肯定是那個男人送的。

還真不愧是被稱為蝴蝶姬的女人,能讓萬千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極致魅惑的藍色蝴蝶。

羽城的夜晚和梵希城不一樣,梵希是一個放浪於夜色的花花公子,羽城則是一個恬靜安詳的睡美人。燈火熹微,隻在特定的一些場所會有燈光和音樂。薩菲一個人走在冷冷清清的大街上,當初腦子一熱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到了才發現這人生地不熟的找個人和安赫認路的難度是一樣的。這麼晚了,羽城的賓館在九點之後就不接受客人了,他一個人蹲在路邊發呆,想著該怎麼熬過這個晚上。“聽說了嗎?夜未央舞館今天有一個大趴,好多人都在那裏,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兩名打扮的十分暴露畫著濃妝的女人調笑著經過薩菲的身邊,高跟鞋擊打地麵發出十分有韻律的聲音,薩菲心裏一喜,不怕今晚沒地方過了。他跟了上去,順便參觀一下這個地方的美景。

安赫坐在舞館的吧台邊上,看著舞池裏熱舞的人們一臉冷漠。藍色的蝴蝶簪子被當成了胸針別在白色的衣服上,在閃爍的燈下散發著神秘的魔力。在另一邊的包廂裏有一些站街女釣到了今天的獵物,各種狂歡的人的影像落在他的眼裏。他輕抿了一口紅酒,撫摸著王後柔順的毛發。對於一個先心病來說,喝酒和情緒波動是大忌。可他才不會在意這些東西,在有限的日子裏就是要好好的看看這個世界,嚐試一些新鮮的事。老板看著他並沒有像其他客人玩的那麼嗨,十分好奇的跑過來詢問。“小姐,您為什麼不和他們一起玩呢?我們的活動很有趣的。”他笑的時候就像是一隻憨厚的泰迪熊,還真的想不到長的這麼麵善的人會來開這種香豔場所。安赫回頭看了他一眼,笑著說:“我並不怎麼喜歡這種十分熱烈的環境。”老板看到他的正臉之後,笑容頓時凝固了,他指著安赫聲音顫抖:“你不是老了嗎,怎麼幾天不見就……返老還童了?”“看來你認識她啊……”如願以償的看到了老板驚悚的神情,安赫笑意更盛:“看來十分有緣呢。”

“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藍夢瑤的兒子,我叫安赫。”他將王後放到吧台上,整了整衣襟。老板的驚訝臉更加誇張了:“你是藍蝴蝶的兒子!?”他好半天才從震驚中緩過來:“我是維尼,夜未央舞館的老板。”他盯著安赫看了足足一分鍾,想從上麵看出什麼瑕疵,可惜的是他失敗了,兒子長得像媽,遺傳了優秀的外貌基因。維尼的表情很奇怪,看樣子他真的是知道關於藍夢瑤的消息,可礙於某些外部因素不能說出口。安赫喝完解百納又點了一杯香檳,金色的酒液倒映出他俊美的眉目,他並不著急詢問,而是在欣賞一種所謂“為難”的表情。“安赫先生,您來這裏是想要打聽什麼的,是嗎?”維尼果然沉不住氣先開了口,在心理戰這方麵,占據了主動地位的沉默就是對被動地位的人的最強的攻勢。顯然,維尼已經輸了。“我沒說什麼啊,難道我是她的兒子就非要問關於她的事?”安赫是個偽裝的天才,純良的眼神配上無辜的表情就是征服世界的武器。維尼老板自亂陣腳,連忙解釋:“不不不,不是那個意思,隻是藍小姐在我這裏工作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們算得上是無話不談的朋友了,現在您來了我自然是想讓您知道我是沒有其他意思的。”“那您的意思是什麼呢?”已經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線,安赫將手伸進了口袋打開了錄音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