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赫他還沒有出來麼?”薩菲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擺在桌子上的卷宗被翻得一團糟。墨鴛一直窩在沙發裏,看著薩菲一會晃過來一壺晃過去。慕岩本來就和安赫就是個死對頭,他們倆待在一起會引發世界大戰的啊……不行,得去看看。
薩菲到了門前,就聽到了屋裏傳來了慕岩的笑聲。安赫的聲音輕輕淺淺,接著慕岩又是一陣笑。薩菲徹底蒙了,他們到底是在幹什麼呢,慕岩笑的跟發瘋似的。該不會安赫對他用了那一招吧……薩菲忍不住了,一腳踢開了門。安赫和慕岩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擺著一瓶陳釀紅酒,暗紅色的清澈酒液在高腳杯裏晃蕩著,漾出別樣的光華。安赫蒼白的臉上浮現了些許的紅暈,看起來很是開心,慕岩碰了碰他的高腳杯,特別得意:“這瓶酒來自法國葡萄莊園,陳釀了大概兩百多年。我還有一瓶慕尼黑的,還沒有開封。”“我倒是很喜歡解百納,品到最後有種特殊的味道,在和巧克力融合的時候有很奇妙的魅力能夠吸引品嚐者的味蕾。”安赫抿了一口,異色的眼睛閃過些許欣賞的意思。
這是和平共處啦?不,我寧願相信母豬會上樹也不會相信他們能坐在一起品酒……
看見薩菲進來,慕岩向他舉了舉杯子:“薩菲,你怎麼沒告訴我安赫會品酒,我還以為我這個愛好沒有知己呢。”“廳長謬讚了,我是個甜品師,在一些歐式的巧克力裏我會放一些紅酒,我對這些珍品的理解也僅限於此了。”安赫放下了杯子,笑的很形式化,但他的笑聲還是聽得薩菲骨子都酥了。我的天,母豬真的會上樹……
給廳長道了歉,薩菲拖著微醺的弟弟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很粗魯地把安赫扔到了沙發上,心情那叫一個混亂:“小赫你身體並不好,不能攝入那麼多的酒精。你是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啊!”他們和諧共處了是好事,但為什麼他們和好的契機會是酒啊!安赫雖然有點醉,但他的意識還是很清晰的:“沒事的,是紅酒。沒想到的是你們的廳長生活品味很不錯,就是太沒有心理防備了。”薩菲沒辦法了,隻好讓他先睡一會,自己和小墨先整理物證。
將監控視頻交給了亞倫和他的視頻監控組,血跡由墨鴛去檢測,薩菲就把精力全部放在了所有書上的密碼的排列和解密上。每一本圖書館的書上都有相應的編號,先把書的順序排列好,再將裏麵的符號一頁一頁的整理出來,這就花了他將近三個多小時。鈴聲響起,是咖啡館裏迎客的風鈴聲。薩菲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找到了安赫的手機。自從他知道安赫的手機是用指紋解鎖的,他就找了個機會把自己的指紋錄進去了。
屏幕上顯示的是安gay,那是誰?好奇的接通了電話,安東尼的聲音響起:“薩菲?怎麼是你接的電話,小赫呢?你怎麼拿到他的手機的,他從來都不會把手機給別人的。”“他睡著了,在我辦公室裏。他今天估計是不能回去了,你找他做什麼?”薩菲確實在心裏竊喜了一把。安東尼的聲音裏倒是帶上了一些惋惜:“小赫不是讓你陪他去還書嗎,這些書的借用日期快到了,我想讓他回來拿一下。”“我待會就回去。”薩菲抱著手機蹭了蹭,心情莫名的嗨了不少。
“不就是拿到了我的手機嗎,有什麼好值得高興的。”安赫半靠在沙發上,眯著眼睛神情慵懶。薩菲有點呆,等他轉過身立即換上了狗腿的微笑:“小赫,休息的如何?”“我有點想念我的席慕絲……”他揉著已經麻木的左手,看著桌子上的符號。“怎麼,你對解密也有興趣?”薩菲好像找到了救星,馬上像獻寶一樣將整理好的符號扔到了他手裏。安赫簡單的瀏覽了一遍,裏麵有很規律的英文字母,還有像羅馬數字一樣的符號,排列方式很有規律,倒是很像……
“你有什麼頭緒嗎?”他從口袋裏拿出一袋速溶咖啡粉,很悠閑的拿著杯子倒開水。薩菲摸了摸下巴:“這些可以分成兩類,一類是英文字母,另一類是羅馬數字。按照這個思路想的話,像這一條RVI/II/XI/III/XIIXI/XXI/IV//XXXII/XIV/XII,整個翻譯過來就是R6/2/11/3/1211/21/4//32/19/12,那麼這些代表著什麼?”“薩菲,剛才安東尼打電話來說了什麼?”安赫並沒有執著於這件事,反而很隨意的問了一個毫不相幹的問題。“哦,要回去拿書,畢竟那些書的歸還日期快到了。”薩菲的回答也照樣隨意。說他們不是親兄弟還真沒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