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曦陽把一早就準備好的合同推到了愛爾莉麵前,事已至此她也不得不簽。薩菲坐在她們的中間,頓時汗毛直立。早知道就不這麼早就答應下來了,夾在兩個女漢子之間,這氣氛還真是有些可怕哈。佩特拉弱弱地問了一句,生怕薩菲不答應:“你弟弟呢,怎麼沒見到他。我還有事要和他商量一下。”“他在房間裏,很快就出來。估計是生我氣了吧,看他的心情很不好的樣子。”他捋了捋自己的黑色短發,掩蓋自己心虛的樣子。
慕曦陽一心二用,一邊在監督洛佩茲家的兩小隻,一邊在聽自己的老公和老公的摯友談話。“弟弟?薩菲你不是隻有一個妹妹麼?哪來的弟弟。”她有點震驚,奧利西斯家什麼時候超生了?薩菲無奈的笑了:“那是我的弟弟,因為長得太柔和,經常被認為是女孩子。這一點我也很困擾,因為經常有人找我問他的電話號碼。”慕曦陽聞言徹底驚訝,這是個什麼世道?為什麼男人比女人還要好看?
對於這種現象,薩菲早就見怪不怪。安赫推開了門,眼中藏著一絲絲的疲憊,但很快就被抹去了。他的聲音清淺,唇角掛著淺笑:“佩特拉上將找我有什麼事呢?”薩菲又在心裏補了一句,他不僅長得那麼像妹子,還喜歡在其他人麵前笑的像個妖精,不被別人誤會才怪。佩特拉示意他坐在對麵,直視著他的眼睛:“你不是說幫我的麼,怎麼自己被我老婆給綁了?”“我不是幫了你麼?”安赫笑的依舊開心,眼角的餘光瞟了一下佩特拉的手機。慕曦陽雙手托腮笑的也是格外甜:“老公,你說像他這個人才不做間諜真是太可惜了。”佩特拉猛然明白了,薩菲依舊是一臉懵,這什麼跟什麼?我家這個“養在深閨人不知”的親愛的弟弟怎麼會和這對逗比夫妻玩到一起去?
佩特拉懊惱地抱住了腦袋,語氣裏藏著惋惜:“怪不得你在路上借用我的手機,原來是為了這個。”“佩特拉上將,你這個妻管嚴屬性確實幫了你大忙。”安赫遞給慕曦陽一個眼神,慕曦陽也是遺傳了慕家冰雪聰明的特質,很隨便地就接了一句:“安赫用那段時間聯係了我,順便讓我派人沿途監視。不得不說,小白妹子你的演技真的很不錯。這場戲……你們是否看出了端倪?佩特,用這個方法,可比直接威脅他們可要來的徹底的多。”“老婆大人你為了演著一出還把我打成這樣,想著想著傷口又疼了。”佩特拉慪氣的表情格外萌,完全看不出他是個上過戰場的人。
愛爾莉和亞倫也是一臉震驚,原來這一切早就被計劃好了。亞倫腦中浮起了父親說的那句話,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墨菲定律要不要這麼靈啊。愛爾莉幾乎要哭出來了,自己欺騙了薩菲很久都沒被其他人發現,這個家夥僅僅隻用了兩年不到的時間就將他們家族的底細全部摸的清清楚楚,還和慕家上演了這麼一出……“呐……別用那種表情看著我。”安赫收斂起了笑容,難得正經了一次:“你騙了薩菲,我幫他揭穿了你。互相扯平,至於薩菲怎麼看你……那是他的事,你想怎麼恨我都行。”
薩菲終於想到了這一點,表情瞬間凝重:“墨……不是,愛爾莉,我覺得你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我知道你是為了自己的家族,但我想讓你知道,我也是為了自己的家族才會選擇這份工作。和你相處的時間很愉快,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依舊是我的同事兼好友,我從未怪過你。對了,還有你,亞倫。我們可都是朋友,我們可都是死黨啊!”他越說越亢奮,重重地錘了一下檀木製的桌子,結果就是他疼的嗷嗷直叫,桌子卻什麼事都沒有。
“薩菲,你一定想說為什麼桌子會這麼硬吧?”安赫眼眸彎了起來:“別以為我這次店麵升級隻是擴大了店麵的規模。桌子板凳加上所有的陳設我都換成了最好的材質,你就別想在我這裏再弄壞任何一件東西。”“你……不帶你這麼記仇的!”薩菲揉著紅腫的右手,憤憤地看了安赫一眼,哎呦這個小妖精,真是磨人死了!薩菲在心裏欲哭無淚,先是友誼崩盤,接著就是親情觸礁,我的人生怎麼就這麼悲哀呢。
“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曦陽姐。”薩菲為了分散注意力,在這起由疑似凶殺案變成了家族內部綁架案的事情上動起了腦筋:“這件事雖然解決的不算太完美,但是您可是法律大家族的大小姐啊,怎麼做出這種知法犯法的事?”“其實當初我也沒有可行的方法,而根據我們家的家規:出嫁的女子是不可以以公事來麻煩家族的。直到我無意之中接到了一個電話。”慕曦陽說到這件事的時候,表情那叫一個尷尬。薩菲的關注點又放錯了:“怎麼你們家族都有這麼奇葩的家規啊!”安赫的表情也同樣尷尬,薩菲,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家族的家規同樣奇葩麼,例如要是嫡係主家裏有兩個繼承者,到時候會以相當殘酷的方式選出一個,到時候……你還會對我留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