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背,末班船了,剛好是一對男女!”船老板望了他一眼,還“呸”上一口說。
“哎,你這老板怎麼這樣,一對男女怎麼啦?我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妖精”也跟著從船艙走了出來。
“讓船犯了禁忌,禁,禁忌!”
“男女同過海,必引妖怪來!”船老板直楞著雙眼說著,對天翹了翹嘴,又望了他們一眼後說:“你看你們這麼年青,還是童男童女呢,那妖還有不來,來,來呀!”此時的船老板滿嘴泡沫亂噴,小文隻覺得臉上在下雨。
“那現在怎麼辦?修船呐!”小文帶有命令的口吻說。
“修船?我不會修的!”船老板在船尾把操舵把一丟,一盤座座下,嘟噥著嘴,不知生誰的氣。
“什麼,不會修?這麼說你是假船老板羅?”小文很驚愕。
“不是!我是真船老板,但我接手才幾天。”他扳起手指算起來。
“好啦好啦!”小文很急很煩打斷哈老板數數:“看看,如何辦吧!”
“我,我,我,真的隻曉得開一下,其它我不知道,要問我嫂嫂沙。”說著,他咿咿地哭了起來。
“哎呀,哭有什麼用,快說怎麼辦哪!”
“我,我不知道!”他兩手又一攤。
然後“嘿嘿嘿”笑著,直朝小文旁邊的美女看。
“你幹你的事,你看她幹什麼?”小文對船老板這個主動很是惱火,他質問他。
“嘿嘿!我天天看美女,她最好看!”船老板雙傻笑起來,還把脖子故意朝美女麵前伸了伸。
小文看這美女的反映如何,他以為她會紅顏一怒。
然而她隻朝他瞟了一眼,然後又不無所動,旁若無人地唱起了自己上船以來一直哼哼著的那首歌:“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獨,夜深人靜時可有人聽見我在哭,燈火闌珊處可有人看見我跳舞。我是一隻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獨,滾滾紅塵裏誰又種下了愛的蠱,茫茫人海中誰又喝下了愛的毒。我愛你時你正一貧如洗寒窗苦讀,離開你時你正金榜題名洞房花燭,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海誓山盟都化做虛無。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隻為你臨別時的那一次回顧,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天長地久都化做虛無。”
碰上個自我陶醉的美癡,再加上一個搞不懂的傻船老板,小文心裏煩透了,對自己說:“這個老板,真不會是傻子加色狼吧!什麼時候了還隻顧盯著美女呢?”
“以前的船老板呢?”小文好奇地問,他隻想有個什麼人突然一下蹦出來說他才是這艘船的船老板就好了。
“前,前前天被海上突起的大風掀到海裏淹死了!也就是末,末班,班時,渡一對男女過海起的風浪呀!”說著,傻寶老板又哭了起來。
“哎呀,又嚎神馬?”
船老板就突然停止了哭,直直的眼睛望著他們突然賭氣地說:“反正我這也是臨時代,代,代班的臨時船,死,死了我也不負責任。”
“什麼?你還不負責任?”小文急得瞪了他一眼,心想茫茫大海上碰上這麼個冤大頭鬼也不沒有辦法,來硬件是肯定不行,還得哄著他幹,因為這裏沒有人可以替代他。於是他放緩了口氣說:“你是怕犯禁死海裏!別怕,快,快,想怎麼弄好就行了呀?”
“怎麼辦?我,我真的不知道”船老板船尾一座,大聲地哭著,大聲地呼喊:“等,等,等我嫂嫂來喲,嫂嫂――”。
船老板的喊,、很快被巨大的海浪聲吞沒。
“等,等你嫂子,還不如我來試試!”說著,“妖精”往前擠了擠。
小文用手攔了她一下,示意不行。
她對他微笑一聲:“不要緊,我能行!”
她站在船頭上穩了穩,然後望了一眼船老板,然後毫不猶豫就跳進了波浪滔滔的海水中。
一會兒,“妖精”就在船下喊好了。
真的,船老板把船一下就開動了起來。
船老板一下高興了,就唱起了他在船上時不時哼唱的:“嫂子,嫂子,借你一雙巧手。”
然而,回頭去看“妖精”,卻不見了人影。
就在船老板和小文著急時,台風卻突然刮了過來。台風夾著傾盤暴雨發起了淫威,掀起的滔天巨浪,一下就撲向了渡船。
船開始象醉漢一樣劇烈地搖晃起來,接著就象老太婆跳街舞一樣前仆後倒起來。
眨眼睛的功夫,船就翻入了大海。
幸虧小文還會幾下三腳貓的遊泳功夫,幾個狗爬式才從水下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