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麼安靜,這麼多人呢?我昨天到村長那去時,小文和小可還在這裏呀!”西西的神色慌張“小文,你這個情種,跑道哪去了?”西西一下帶了哭腔。
“妖精”說:“先別急,我們找找看。”
兩人就在廟裏尋找起來。
這個古廟不知斷了香火多少年了,到處是斷壁殘恒,亂磚碎瓦,塵埃蛛網,空寂的大廟,走一步一個驚嚇。
“喵”的一聲,一隻野貓被驚窩,不知從哪跳出來,憤怒地瞥了她們一眼,閃身了。她們驚得一個踉蹌,腳一退,剛好又踩死一條逃命的壁虎,“嘰”地血一飆,西西的白褲腳濺上一把血跡。
她們找到香火堂,剩下的幾個被打入冷堂的菩薩們,斷胳膊缺腿,東倒西歪,象在商量上訴書,卻唯獨不見老和尚。
“妖精”又喊一聲,然後就哭了起來。
剛一哭,就聽屋頂忽啦啦震動著飆過一陣風,然後四合院每個窗口黑影一閃。
“妖精”渾身一抽,說了句:“是它們!”
“誰?”
“妖精”不吭聲,更大聲地哭。
西西就勸她說:“先別激動,再找找,也許在大殿後麵的藏經房。”說著,她拉著“妖精”直奔藏經房,那裏除了堆著許多塵封已久,上麵布滿了蜘蛛網的黃黑色經書,別的什麼卻沒有。
忽然聽到象是有歎息聲,在樓上一角有一堆倒塌的經書,旁邊的翻窗半開著,有一些撕得滿地的經書紙頁。“看這裏!”西西喊“妖精”看一堆經書前那灘血。
兩人仔細一看,這灘血還滴著出了藏經樓。
“妖精”突然抽作了一團:“它們是它們!”然後就止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莫太傷心,也許還活著!”西西扯著“妖精”就順著滴濺的血跡仔細地一路找去。
血跡一路滴到了老和尚的臥室門口。
老和尚的臥房就是他說的停屍房隔壁那間。
門大開著,門檻上還有一大塊血。
她們踏進門一看,天哪,到處是血跡,到處有碎布,老和尚的半邊頭顱,腦髓全掏空被摔在那張破桌子上,一隻眼珠子還連著一根筋被掛在桌邊,一隻和尚道袍爛袖子被掛在蚊帳鉤上……
“慘不忍睹慘不忍呀!它們!”“妖精”一邊傷心慟哭一邊顫抖。
“到底是誰?你要告訴我,還有小文和小可他們也是不是失蹤了?”西西搖著她的臂膀也哭了起來。然後又跑到自己和小可住的房間去看,隻是翻得一地亂,沒有死人跡象,她不放心,再跑到小文的臥房去看也是如此。
“是什麼樣妖鬼?是哪路妖神要害我們?快快現身吧!”西西在院中歇斯底裏狂叫。
正喊叫著,又一陣“忽”叫,象大風吹過屋頂,四合院各窗口一道藍光閃過。
“是它們!一定是它們!”“妖精”再次指著窗口怒吼。
“是誰呀?你倒是說呀!”我們幾個一齊對她喊.
“魈!魈妖!”“妖精”咬牙切齒。
“什麼魈鬼妖?”西西沒聽說過。
“妖精”這才停止哭告訴西西,魈鬼妖是後山原始木中一種似猿似猴的鬼精靈,它現形時是藍眼睛,紅鼻子,白肚皮,來去一陣風。它控製猴群,占有原始林水溝沼澤中的資源,結果被與它們搶地盤的拘魂鬼一把火燒了,它們就回到古懸棺中啃吃古人屍骨,後來就吃常在夜晚出山抓活人吃。
“你為什麼知道是它們?”西西問。
“我,我,我……我是罪人!是我害死了和尚幹爹呀!”“妖精”傷心致絕。
西西勸她:“小姚,別太自責,你是好人。”
“不,我不是人,真的!”
“我經常見你關心老和尚,你是好人!”西西撩著她淩亂的頭發,輕輕地撫慰。
“我真的不是人,我是妖精!”她扯著西西的手,不象開玩笑:“我也是懸棺中的昭訓妃變的狐狸精啊!”
“你是妖精?”西西望了望她:“晶晶你瘋了吧?”
“不,我沒瘋,我真的是狐鋰精。”
“你不是蟹子精嗎?”西西以前聽小可悄悄跟她說過。
“那是我的假妖身,我的真妖身是……”
“是什麼?”西西睜大眼睛問。
“妖精”卻眼睛一翻舌頭一伸不言語了。
迎接他們的是一聲毛骨悚然的狂笑:“哈哈哈!”整個山峪都在天搖地動。
三個人一齊擦擦眼睛來看,他們出洞口的這個山坡上,滿坡都是蜈蚣,黑壓壓拱拱湧湧著,腥味喧天,讓人作嘔。
眼前還有戴著盔甲的兵士,它們都舉著戰旗,揮著長劍,圍成一大圈,擺開成一個八卦陣勢。
“格格”,其中一個紅頭蜈蚣脆笑著說:“哎呀!孫子們,你們終於來了!”
“怪,這時竟然有人叫我們孫子!”和尚爹爹順著聲音驚奇地一看,正是在農家樂那裏指路的那位紅頭美女蜈蚣。
“原來你是欺騙我們,讓我們穿越到你們三國來是嗎?”老和尚憤怒地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