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尺蠖皇後(2 / 3)

它的頭軟軟的象個皮球,頭上戴著皇冠。說話時,身體震動著,透明的身體內全是液體,活象一個透明的軟塑料袋子裏,裝著水在裏麵震蕩。

“我們這在哪裏?”西西的手被“妖精”拉著沒鬆開,她順勢扯了扯她問。

“我也不太清楚,估計落在了尺蠖皇宮!”

西西又害怕又奇怪:“你怎麼知道?”

“你看那在跟我們說話的就是尺蠖皇後。”

“天哪!什麼尺蠖皇後?”西西驚悚得渾身汗毛倒豎。

“就是原始大森林的黑飛蛾建的皇宮,黑飛蛾皇隻收年輕漂亮的幼蟲為後,那坐在皇後寶座上戴著皇冠的就是皇後。它們吃著屍體肉,有時還吸著人血,所以長得這麼肥胖的脂肪。”

“妖精”和西西坐起來後,發現自己原來落在厚厚的一層蛾子絨毛上,是啊!要不然她們兩早已一命嗚乎哀哉了的。

西西突然驚叫道:“小姚你看那,老和尚的道袍碎布片,你看見嗎?”她指了指皇後旁邊,那裏有口箱子,箱子上蓋著零碎的血布衣,那血布衣正是老和尚穿過的那件道袍碎布片。

“妖精”輕聲說:“我早就注意到了,原來它們是用老和尚的血衣碎片在覆蓋暖箱孵卵,催生它們的後代.”

“暖箱?什麼暖箱?”西西問。

“就是尺蠖皇後旁邊的那口箱子,那就是孵卵箱子,不久後,這大森林將又有成千上萬的綠葉葉麵害蟲誕生出來,禍害大森林的。”

“那它們為什麼硬要血衣片來幫助孵卵呢?”西西自己是學藝術的,她對生育是外行,更感到疑惑。

“利用人血的血脂因子,增強尺蠖的生命力和抗病率,大森林裏潮濕病毒多!”

“天哪!這幫害蟲!”西西罵著突然問:“晶晶,我們還能逃出去嗎?”

“逃出去?我壓根就沒想逃出去,我要在這裏和它們同歸於盡。”“妖精”狠狠地說。

西西急得打起了哭腔:“天哪!那我呢?晶晶,我還不想死,我還沒與文哥結婚,我的詩人夢想還沒實現哪!”

“哎呀!西西,你別怕,我會想辦法讓你出去的!”

正說著,那邊皇後發怒了:“你們還在吵吵嚷嚷什麼呢?等著我們抽你們的血吧”

“要抽就抽,來吧!”“妖精”故意慷慨地說著對西西使了個眼色。

西西卻嚇得抽搐起來。

幾個蛾兵拿著大針管跑過來,正要抓住“妖精”抽血時,尺蠖皇後卻冷笑一聲:“慢!”

蛾兵問:“皇後有何吩咐?”

皇後“哈哈”一笑:“我要先把她們送到大森林裏養壯實了才抽,要抽符合國際iso9001質量標準的活血,養出符合國際iso9001質量標準的幼蟲來,提供給魈總作早茶用。”

“好咧!”幾個蛾兵馬上抬過來一個藤籠,將“妖精”和西西裝了進去,然後抬出尺蠖皇宮,送到地麵上那一片水窪溝地邊的芭蕉林裏,然後采來許多芭蕉果丟給她們倆。

“大學生,哪有不會教的!”磨盤並不立即把聘書交給小文,而是自己拿著聘書,繼續在床邊磨來磨去地轉著圈子,並念起了上麵的聘用辭:“你是一位帥哥,你大陸帶來了文明,你把你的帥氣與你有知識獻給我們小島,你就是我們小島的英雄之魂”。

小文趁機掀起被子,邊起床穿衣邊說:“村長啊!我求求你,我真的教不好,數理化都不好,文章也寫不好,你讓我教什麼啊?”

“教武術也不會嗎?”

“教武術?”小文很驚訝,心想,她怎麼知道我愛武術?

“對,教武術,教南拳鐵牛破檻一段。”磨盤挺詭秘地一笑。

“啊!”小文更為驚奇,在他的印象中,這個磨盤村長可從來沒見他打過拳哪!

“這應該是你的輕車熟路吧?”

小文微笑著點了點頭,不是激動,也不是遇到了知音的感覺:“我教,我試一下!”是無法推脫的勉強答應了。

“不是試,而是正式聘請。”說著,磨盤已雙手托著那本聘書,一百八十度彎腰地送到小文麵前。

小文接了過來,輕輕地撫摸著,又謙虛了一句:“村長啊!我這生,真的從來沒想過當老師啊!”

“哈哈,你就是老師,我說你是,你就是,不信,你就打開看看!”磨盤說著,眼睛放了一個閃電。

小文輕輕地打開聘書來,卻見合頁中並沒有文字,而隻有一個好大的骷顱印戳。

這一看不得了,小文鬼使神差,就突然有了一種島山海水遇知音的感覺,一下興奮起來,手就發著抖去撫摸那戳印。

摸著摸著,突然那骷顱會說話了,對著他一聲:“格格格”的怪笑,兩個空洞的眼睛閃了兩閃,然後就朝外噴出一股血來,那血漿濺得他滿臉,嚇得他打了一個尿顫顫,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那血漿是那樣的充滿了血臭,那樣讓他惡心翻腸胃,吐出來不少黃水,那黃水還生出一個個血泡泡,血泡泡中卻有著一個個黑骷顱在跳著騎馬舞,大聲喊著格老是達,猙獰的麵目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哪怕是在考古的墓穴中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猙獰麵目的,各種各樣的象變臉一樣。

接著骷顱就成了一個活鮮鮮的人頭,這個人頭一出現,馬上又有了一個,一個又一個,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確讓小文一下驚魂失魄了,因為這個人頭不是別人,就是阿寶。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小文反複念著西西給他朗誦過的《西風誦》,覺得自己在穿越又沒有穿越,他想穿越離開村長,離開這座孤島,但又無法離開,這究竟是怎麼辦啦?

小文的神經陡然之間大亂,混混沌沌,腦子裏一片空白,隻有一個阿寶人頭在他的麵前飄浮著望著他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