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他們兩個玩的也累了。湘蘭說城裏太吵了,她要到城外去,說有驚喜給他。楚承問是什麼,她笑著說是秘密,到城外就知道了。
平時這個時候,城門早已緊閉,但這幾天是花節,不眠夜,所以城門一直開著。經過了門口衛兵的盤查,他們來到了城外,湘蘭帶著他走到一處安靜的樹林裏停了下來。這裏安靜,無人打擾,夜空中繁星滿天,耳邊還傳來陣陣昆蟲的鳴叫。
湘蘭停下之後,看著他,眼波盈盈如同秋水一般,她說道:“要是我跳的不好可不許笑,畢竟這是人家才學的。”
楚承笑著點了點頭,以前聽她說過她在學習舞蹈,可從未見她跳過。
靜靜的夜,皎潔的月光灑下,湘蘭揮動著衣袖舞動了起來。柔美的古典舞,飄逸的白色長裙,瀑布一般的黑色長發,纖纖婀娜的舞步,似是一個飄然出凡塵的仙子在舞動,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輕盈靈動。
明月高懸,映襯著潔白如雪的湘蘭,楚承靜靜地看著,想伸出雙手擁抱眼前的舞動的美人,但美人嬌美的容顏上回眸一笑,躲了過去。
每一次轉身,每一次擺動潔白如雪的長裙,在楚承的眼中她都是那麼的優美動人。似是一朵潔白嬌豔的蓮花,似是月下美麗的精靈,湘蘭一直在他身邊舞動著,而他不知不覺已看的癡了。
翌日,天剛亮,楚承便被楚將軍召去,因為楚承在宮中國王護衛隊中服役的哥哥楚傑回來了。楚傑從小便向往軍旅生活,一心想要到軍隊中去。楚將軍拗不過他,隻好將他引薦到宮中服役,一則離家不遠,二則可以親近皇室貴族。
兄弟兩個一見麵便是熱情擁抱在一起,互說著彼此的想念。楚傑這次回來不僅是為了回來看楚承,還帶來了國王送給他的禮物。
“國王怎麼知道我回來了呢?他為什麼會送禮給我?”楚承看著這一箱國王的賞賜的黃金珠寶驚訝的說道。楚傑知道他回來了並不奇怪,楚將軍肯定派人傳信了。
“每一位有前途的武者,國王都會拉攏的,你這帝國學院的高材生,國王能不拉攏你嗎,據你的導師說你很有可能達到天人境界的,國王當然要提前拉攏你了。”楚將軍說道。
“弟弟真是少年英傑啊,如此年輕便已達到王者境界,而我這麼努力也才人者七層而已。”楚傑說道,眼中滿是羨慕。
“天人境界,多少人夢想達到的高度!這些年國內也是人才輩出,可是特別出眾的很少。而大陸上那幾個大的帝國這幾年可謂是人才濟濟。陛下對此很是憂心。”楚將軍感歎道。
家中的溫馨很讓楚承享受,可是在他的內心深處他有一絲不快。因為他是楚將軍二十年前撿來的,他至今都不知道他的親生父母是誰。楚將軍也是幾年前才告訴他這件事。他的親生父母留給他的隻有掛著一塊如鑰匙般鐵塊的項鏈和一個繡著承字的香囊,所以楚將軍為他取名楚承。但這香囊早已丟失,而那項鏈他一直都戴著,隻是項鏈普普通通沒有人看出來有何不同。
盡管楚將軍一家人對他都很好,楚將軍更視他如己出,但仍掩蓋不了他內心淡淡的憂傷。你可曾體會你叫了多年的父親有一天被告知是你義父的時候,那種心情有多悲傷無助。得知真相的那一晚楚承在屋中整整哭了一夜。
他義父本想一直瞞著他,但是良心上始終過不去,還是決定告訴他真相。
所幸楚將軍府就是他的家,給了他他想要得到的一切:家的溫暖和親人的關愛。
“對了,國王還說宮中今天晚上舉行夢蘭花節酒宴,請父親和弟弟陪我同去。”楚傑說道。
“好啊,也趁此次機會感謝下國王的賞賜之情。”楚將軍連忙說道,難得家人團聚,而且還有國王邀請的酒宴,楚將軍自然是欣喜萬分。
轉眼國王酒宴的時間快到了,楚將軍早已盛裝等待,將軍夫人也是在楚傑的房間裏忙為他的裝飾出主意。而楚承早早就穿戴整齊,想到就要拜見國王,此時的他顯得有些激動。
所有人都已打扮好之後,乘上了門前早已等待多時的豪華馬車,駛向宮中。
此時的皇宮早已是熱鬧非凡,諸多王公大臣,還有眾多大臣家的公子、小姐都已到了。國王每次宴請都是廣邀大臣們攜帶家眷一同前來。
設宴的宮殿裏早已布置的富麗堂皇,各種擺設金光燦燦,寬闊的宮殿裏整齊地擺滿了酒桌椅凳,各種絢麗的法術燈籠懸浮於宮殿內。
宮殿外同樣擺放著各種泛著金光的裝飾品,更顯得皇族的富貴大氣。一串串神奇的夜光光珠串聯起來,密密麻麻地纏繞在宮中修整整齊的樹上、矮叢上,就連每一盆擺放的鮮花裏也掛滿了光珠。
在這露天的宮殿外,抬頭可以看到美麗的夜空,可是現在,一幢巨大的虛幻的幻術穹頂懸浮在空中,壯觀的穹頂上不時泛著各種光芒,雖絢麗,但不刺眼。穹頂之下,依然是濃厚的草地,但此刻這草地上已是鋪滿紅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