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後,幫她穿戴好便被侍女領著去見天宇鳳。
桑樂苒始終都皺著眉頭,天宇鳳有多難纏,她早就見識過了,現在和他談,一點也沒有把握能夠讓他相信自己。
隨著侍女再一次來到的地方並不陌生,是那個之前可以賞花的水榭,隻是這個時候和當初第一次來到這裏的時候有些不一樣了,那滿園子的桃花早已經凋零,隻能夠看到一片翠綠。
而那個等待的人站在水榭便遠遠的邊看著她,眼神是那樣的深沉,讓她有些無法承受。
“王爺,姑娘到了。”
站在水榭的入口,桑樂苒和那位侍女被攔了下來,直到天宇鳳揮手,桑樂苒才得以進入水榭。
這樣的多此一舉讓桑樂苒的心中沒來由的多了一份煩躁。
她不明白這樣的開始是不是意味著天宇鳳已經看清楚了她和他的位置,她,始終都隻能夠是那個被掌控的一方。
“坐吧。”
天宇鳳掃了一眼始終皺著眉頭的女子,心底也有些煩悶,昨夜的事情他是有意的,可是在今天卻聽到了女子如此冷靜的話,又讓他想起了昨天,他的耳中響起了那響亮的一巴掌。
這會兒清醒了,理智了,才發覺到事情的不對勁。雖然找就察覺了,可是發生那樣的事情,卻沒法理智,心中隻剩下憤怒。
“王爺可是知道我想說什麼?”
桑樂苒看著這俊美的男子,心中有些委屈,也有些冷。一想到昨夜的事情心底怎麼也不好受,甚至比雲諾做出那樣的事情還要不舒服。或許從這個男子開始對她好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在潛意識中認為這個人必定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天宇鳳怔了一下,看著女子,一時有些無言以對。
“昨夜為何要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情?王爺可曾考慮過我的感受?還是從一開始王爺就把我當成了禁臠?覺得我這樣的女子就隻能夠下賤的過活嗎?”
桑樂苒冰冷的看著這個眼前的男子,字字句句如刀一般的冰冷。
天宇鳳隻覺得自己的胸口悶疼,一陣一陣的窒息感在侵襲著他,第一次有這樣的感受,第一次有些無法適應這女子如此冰冷的說話,仿佛他就是那個一直狠狠傷害她的人。昨夜雖然醉酒了,但並不表示所有的一切都忘光了,她打了他,還罵了她,原本隻是依稀的有些記憶,模模糊糊,現在卻是清晰得好像曆曆在目。
“我並非故意的。”
皺著眉有些歉疚的道。
“王爺這話說得可真是輕鬆,那昨日雲大夫的事情可曾是故意?雲大夫也說了我們是被人陷害,可你可曾相信那樣的說辭?若是相信,你又何必半夜擄我來做些羞辱我的事情。”
桑樂苒直直的看著天宇鳳,每一句都帶著深深的指責。
“我一定會找出那陷害你的人,必定將那人碎屍萬段。”
聽到女子的這些話,天宇鳳瞬間變得陰霾,眼中更是冷得猶如冬日裏的寒冰。
桑樂苒聽到這個話心中舒服了一些,但是昨夜的事情依舊無法釋懷。
“既然如此,還希望在王爺手刃那個人之前將我送回去,也好繼續履行我們之前的約定。”
說完認真的看著天宇鳳,不管是不是他同意,她都會走,問題就是在於,是他送她走,還是她自己走。
天宇鳳卻有些不敢置信。
“你還是要走?”
“這麼說,你是不打算遵照之前的約定了,是嗎?”
桑樂苒沒有回答,隻是再一次聲音冷了一個度。看著眼前的人心中多了幾分煩躁。
“沒有,隻是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加上昨夜那人都敢那樣害你,若是太子大哥去了,隻怕會要了你的命,你如果回去,那暗中的人若是再做出什麼事來……”
天宇鳳說著,心底越發的有些不安起來,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可是現在因為這個女子,那種感覺卻是如此的強烈,有些慶幸昨日見到她那副樣子的是自己,而不是太子。
桑樂苒有些意外的看到這男子一臉的擔憂。眼中的冰冷緩和了許多。
“你是不放心你留在我身邊的人保護不了我嗎?既然你的人都無濟於事,那我留在你這裏,隻怕也不會安寧,那還不如讓我回去,更何況這件事還說不準是什麼人做得呢。”
說完有些諷刺的勾了勾嘴角,那位太子殿下已經被她列入了最危險人物之一。
看到女子這樣的表情,雖然心底不喜歡,但是明顯的這女子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