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梓笑的不安在思緒中不斷的徘徊著,快速的換了一身衣裳後,最終還是準備回到了桑樂苒所在的房間。
一出門便看到天宇鳳癡癡呆呆的站在門邊不遠的地方,滿臉的淚水,一臉痛苦頹喪的樣子,幾乎讓人不忍去砍。
花梓笑看著也難受,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覺得說什麼似乎都不合適。
“鳳,你這又是何苦?”
聲音很輕,但是在這個安靜的小院卻是格外的清晰。
紅顏站在那裏攔著卻皺起了眉頭,就是因為這兩個男人,小姐才會無端的多了許多波折,如今這花梓笑莫不是又心軟了?
與紅顏有著一樣想法的綠凝也是有些懷疑的看著天宇鳳。沒有回頭去看花梓笑的表情,雖然對三人的愛恨糾葛都不是很清楚,但是並不表示她聽不出其中的端倪。
鳳擦幹的麵上的淚水,抬首看向那張和他一樣的容貌的人:“真的不能夠讓我見見她?”
他不放心,不斷心中有多少的糾結,他都不放心,難受得仿若針紮一般。
天宇鳳的話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但是卻成功的讓攔在門前的兩人反感。
“即便是他願意放你進去,我們也不會。”
綠凝冷冷的道。
花梓笑卻沒有回答,隻是緩緩的道:“鳳你先去休息,若是樂苒好些了,願意見你,我們都不會阻攔。”
樂苒的身體情況實在太差,更是不能夠經受刺激,所以即便是心軟他也不會放行。更不會再同以前一樣放手。
而眼前的這個人隻怕就是心想死了,卻依舊不會放手的吧。
“剛才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難道你要小姐死了才甘心?”
綠凝很是不悅的冷嗬道。
天宇鳳聽到這個話顫了顫抖,最終仿佛被人抽去了魂魄一樣,有些頹喪的轉身離開。
“綠凝姑娘,可否勞煩你幫忙看著些?”
看著要離開的天宇鳳,花梓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道。
綠凝皺了皺眉,很不樂意,身子也沒有移動半分。
花梓笑很無奈,可是那個人是他的親弟弟,也是景溪的王爺。
“他畢竟是景溪的王爺,若是出了什麼事情,要是有心人利用,隻怕到時候還會給樂苒帶來麻煩。所以,綠凝姑娘,勞煩你了。”
花梓笑緩緩的道,看著那個離開的人,眉頭也更加的皺緊了幾分。
一旁的紅顏雖然也不樂意,但是也聽得明白花梓笑話語中的顧慮。
“綠凝,你在這裏守著,花公子,我去便好。”
說完紅顏跟在了那個渾渾噩噩的人身後。
綠凝不悅的撇著嘴角。對於天宇鳳很是沒有好感,經過這麼多事,更是想要將那個人狠狠的懲治了,又怎麼會樂意去看著她,想來又狠狠的瞪了一眼花梓笑。
花梓笑不在意,轉過身推開門進屋了。
這個時候床上的東西都已經換過了。原本虛弱的人依舊在昏睡著。
床邊站著曉月和橙伊和黃葉兒三個人。
黃葉兒有些訝異的看著這個出現的人:“公子不是應該去休息嗎?”
曉月和橙伊的目光也轉了過來。
花梓笑卻苦笑著搖了搖頭。
“她現在這樣,我如何安睡?”
一閉上眼就會擔心這個女子消失了,那恐慌的感覺讓他根本就無法離開這裏。
黃葉兒聽到這個話似乎有些能夠理解,屋外還站著一個人在那裏,想來依這個男子在乎小姐的性子是如何勸也不會離開了。
“公子打算怎麼辦?小姐現在這個情況根本就無法移動。”
曉月很直接的問出了自己的擔憂,天宇鳳是個什麼人她是清楚的,如今找來了,真的會放手?她的心裏是滿心的懷疑。
“我亦不知道,但是這一次我不會放手,也不會讓人傷害她。”
花梓笑認真的道,目光中的堅定和溫柔不容人質疑。
可惜這些不是曉月想要的答案,她所想的要更加的複雜一些,這裏畢竟是嗓子,如今又有景溪四皇子出使,還不知道會要鬧出什麼事情來,即便沒有發生,她也希望能夠預先有個對策,畢竟那一次的婚禮,那樣的防範,最後卻還是出了問題。
“公子,景溪四皇子出使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你覺得他們原本是要打過來,如今卻是談和?不會有什麼問題嗎?和小姐真的會沒有一點關係嗎?”
“四皇子是天宇鳳的人。”
一旁的橙伊道。
花梓笑聽著這些話瞬間覺得頭疼得厲害,為何這些事情會擠在一起來了,原本隻是希望好好的和樂苒在這裏生活,也想到過他們會找來,但事實的確是太不像樣子了,他們的計劃因為樂苒身體的虛弱全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