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豫等人在屯門停留兩天,原本陳氏(熊貓母親)用藥一天後,症狀有所減輕,已能稍微進食一些流質的食物,疼痛也有所緩解。但是張大豫怕陳氏病情會有所反複,故而又多留了一天。
熊貓見母親病情好轉,心下狂喜,對張大豫和葉天行那是千恩萬謝,感激涕零。
通過這兩日的相處,熊貓和烏三亦是惺惺相惜,竟然結拜為異姓兄弟,兩個人好的恨不能同穿一條褲子。
張大豫臨走時,為熊貓留了一些錢。熊貓沒有推辭,因為他母親的病需要這些錢,對於張大豫對自己的恩,熊貓知道自己以後隻能以命相報了,士為知己者死。
葉天行還叮囑熊貓,一定要每天讓其母親按時服藥,靜心調養。
熊貓依依不舍的將張大豫等人送至村口,見張大豫等人遠去,他突然跪下磕頭道:“少爺,先生,熊貓母親尚在,不能相隨,待母親百年之後,我必誓死追隨少爺、先生,以報今日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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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遠縣。
清遠可以說是整個襄陽郡最窮的一個縣了。
這裏地處偏僻,多山林,而且土地貧瘠,不太適合農作物的生長,所以清源縣的人口比較少,住在清遠的百姓,多以打獵為生,以獵物去鄰縣換取些米糧。
然而前些時候,清遠縣丞閆傑逼反了一部分流民,這些人嘯聚山林,不讓獵戶上山打獵。他們出沒於山林各處,看到獵戶先是驅趕,而不聽者,就會被暴揍一頓。更甚者會有獵戶被殺。清遠百姓無奈,隻能前往縣衙,請求縣丞閆傑發兵剿匪。
麵對眾多百姓的集體請願,閆傑無奈,也隻能出兵剿匪。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匪越剿越多,原本不過是區區數十人。現在卻已發展到兩三百人,為首之人叫王虎,他們時常四處劫掠,百姓苦不堪言。
清原縣的縣兵加上縣衙的衙役,也不過就二三百人。所以對王虎為首的土匪已經構不成太大的威脅。
這讓王虎更加肆無忌憚了。總是明目張膽的縱匪劫掠,絲毫沒有把官府放在眼裏。
而閆傑對這些,亦是視而不見。他甚至還擔心,王虎鬧的不夠凶。他甚至希望清遠縣的火,燒得越大越好。
他在清遠當縣丞已經數年,幾次申調都被駁回,閆傑無奈,也隻能認了。本來以為清遠縣令陳赫因年邁致仕後,自己可以名正言順的當上清遠縣令。想想這麼多年辛辛苦苦,輪也該輪到自己了。清遠雖窮,但是用力的榨一榨,還是有點油水的。可沒想到兩日前收到刺史府公文。竟任命襄陽張府三少爺張大豫為清遠縣令。
隻要新任縣令一到,自己又將被打回原形。閆傑心有不甘。而昨日收到了張繼的信件,更是在他心中燃起了一把火。
張繼在信中寫道:兄在清遠,為官多年,素來兢兢業業,政績斐然。弟曾多次向刺史大人進言,遷兄為清遠縣令,然弟人微言輕,良言終不為刺史大人所納。竟遣張府黃毛小兒,出任清遠縣令。弟實為兄鳴不平。小兒無能,豈能為一縣之長。望兄能有所動作。令其不能在清遠久呆。其若離,弟必再向刺史大人舉薦兄長,此事兄可自斟酌之。
閆傑在心裏冷笑。現在清遠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處理。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你還不是龍。哼!想在清遠這一畝三分地上呆下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
閆傑此時正與幾人在聚福樓二樓的包廂內,談笑風生。
這是一個臨街的包廂。包廂內共有四人。除了嚴傑。還有清源縣衙的文書陳鬆、捕頭陳全和縣尉陸續。陸續乃是梁州四大家族陸家之人,而聚福樓正是陸家產業。
“陳捕頭,我讓你做的事,做了嗎?”閆傑問。
“大人放心,您交代的事,我肯定辦的妥妥當當,現在縣衙裏的所有衙役,我已經都讓他們全部回家休息了。我還讓黑山老幺手底下的那些兄弟加點佐料。”陳全笑道。
閆傑讚道:“好,陳捕頭,你做的不錯,你告訴所有衙役從今日開始薪俸加倍。”
陳全忙拱手道:“那我替他們謝謝大人了。”
閆傑側頭看向陸續問道:“請問陸兄,你那邊如何?”因陸續乃是陸家之人,又與他品級相同,所以閆傑對陸續說話非常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