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113年,墨的哥北部的一個小鎮。
剛剛從M國坐直升機到了邊境後的劉太廣,又坐小漁船來到了這個小鎮,這個叫西摩爾多的小鎮碼頭此刻像往常一樣的熱鬧,人來人往,膚色各異,言語各異的人們紛紛聚集在此。很顯然,這些人是在這裏進行各種各樣的貿易,但是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進行的自然不會是正當交易,毒品、軍火,甚至是人口。
沒錯,這裏是犯罪者的天堂,在這裏,隻要你有錢,你就可以買到任何你想要的;隻要你有實力或者是勢力,你就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當然,這個小鎮自然是有法律約束的,但是是個人都明白,這裏的法律隻能夠約束那些實力不濟的外來者還有一些貧困了好幾輩子的當地平民。
沒有人注意到劉太廣一行五人,盡管像他們這樣黑發黑眼睛的華夏國人在這裏並不多見,但是早就見慣了世界各色人種的西摩爾多人早就見怪不怪。
劉太廣身後一個人給了碼頭上一個穿著不知道哪個國家軍服的一個“士兵”一疊美金,這是入境費,如果沒有正規的護照或者通行證,想要進入這個鎮子,就隻有拿錢了。
“將軍,我們的人已經很少了,為了防止暴露所以沒讓人來碼頭這裏接您,我們已經給您訂了這個鎮上最好的酒店,休息一晚上之後明天一早就會有輪船安排我們去巴勒馬。到了那裏,再有人想對我們下手就難了,畢竟屬下在那裏經營了好幾年了。”剛剛掏錢給那個碼頭“士兵”的人叫董強,見已經遠離了碼頭,這才對著劉太廣說道。
劉太廣深深地歎了口氣,渾濁的雙眼中充滿了不甘和無奈,無神地瞥了董強一眼說道:“都說過了,不要再叫我將軍了,我現在隻是一個叛徒,一個四處潛逃卻沒有我容身之地的叛徒。”
聽了劉太廣的話,董強的嘴角沒來由的抽了一下,心中一股酸楚感油然而生,他是最早追隨劉太廣的人之一,從劉太廣隻是個連長開始,他就是劉太廣手下的戰士,等劉太廣升到了團長之後,董強就開始擔任他的警衛,先是警衛連,然後一步一步連董強自己也做到了團長的位置,而劉太廣,則已經成為了華夏國赫赫有名的將軍了。然而現在,昔日了那個穿著軍裝英姿勃發的將軍,早已經被幾年來紙醉金迷的生活腐朽成了一灘爛泥,明明隻有五十出頭的年紀卻是大半白頭。
一路無話,坐著低調的吉普車來到了西摩爾多小鎮最豪華的酒店。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這個看似常住人口隻有不足五萬的小鎮當中,卻有著許多大城市都能夠享受到的消費。
酒店有十層,其中第十層幾乎有一半的房間都被董強讓人給包下來了。來到給劉太廣準備的房間中,裏麵已經坐著一個中年人了,董強頷首向那個人打了個招呼,便在劉太廣耳邊低語了一句後帶著其餘三人退下。
房間中此刻便隻剩下了劉太廣和那個中年人,中年人長了一個鸚鵡嘴,配合那一張嚴肅的臉顯得有些滑稽,見劉太廣來了,他站起來,臉上露出笑容,不過怎麼看都讓人覺得這個笑容有些僵硬。
“這個時候你還敢過來跟我接觸,找死也不是你這樣的,而且我已經是個過街老鼠了,不僅華夏要對我趕盡殺絕,現在就連M國都對我不冷不熱了,他們說的好聽,派人保護我,我看八成是在監視,據說他們和華夏就我的事情好像已經達成一致了,我看馬上就是我的死期了吧!”看到眼前這個人,劉太廣似乎瞬間將所有的不滿爆發了出來,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
鸚鵡嘴的中年男人挺了挺鼻子,有些驚訝的看了看劉太廣,深呼了一口氣說道:“老劉啊,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雖然我還沒有暴露,但是難免有一天M國也會像拋棄你一樣拋棄我的,畢竟華夏國現在比我們看起來要強大很多了,M國再怎麼想要牽製華夏,也不會不顧全大局的,我這次來就要稍微安頓一下你,好歹我們也曾經共事過。”
劉太廣聽了這話皺了皺眉頭,總覺得有些不妥,但是這幾年腐敗的生活已經讓他很久沒有開動他的頭腦了,以至於都感覺不到對方的話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無力的躺在了一處沙發上,從懷中拿出一根雪茄,用那隻顫巍巍的手將雪茄點著,看似舒適的在那裏吞雲吐霧。
“你似乎並沒有什麼危機感啊,國安九組已經派出了最精銳的特工,好像是要對你下手,可你除了有些緊張好像並不如何害怕啊!”中年人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劉太廣說道。
劉太廣無神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人活到我這個份上了,還有什麼害怕不害怕的,或許我死了之後,也算是真正的解脫了吧!”
中年人搖了搖頭,上前拍了拍劉太廣的肩膀,然後也沒說什麼便徑直出去了。門被輕輕關上,屋子裏隻剩下劉太廣一個人,麵如死灰的看著天花板發呆,似乎上麵的圖騰對這個不是老人的老人來說有著莫大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