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沐樂撓撓頭,季寒相信她了?這幸福來得太突然,突然到她都不敢相信會有這等好事。
戰連齊領命,對沐樂一伸手:“沐姑娘,請。”
“那我,先……走了?”沐樂忍不住探頭跟季寒確認,“去郡主那?”
季寒揚揚眉毛:“難道姑娘要本王親自送你才肯走?”
當!然!不!是!
我隻是確認一下我剛才有沒有聽錯!
沐樂朝季寒行了個不標準的軍禮:“多謝王爺,拜拜!”
三十六計走為上。
直到沐樂走遠,季寒才轉向已經被五花大綁的張錦,冷冷地朝跟隨的侍衛揮了揮手:“把張錦的屋子好好搜一搜,找不到百獸譜,別回來見本王!”
“王爺,您真因為那女人一句話,就懷疑屬下?”張錦滿臉受傷的委屈,“屬下跟隨您八年,忠心耿耿……”
“你是忠心,可不是對本王忠心!”季寒仿佛在說一件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悠閑地把玩著手上的戒指,“你對太子,那才叫真正的忠心。”
張錦臉色微變:“王爺您說什麼……”
“你與睿和做過什麼,真以為本王不知道?”季寒沒有抬頭,“父王的仇,本王會一點點討回來!太子、睿和、你,還有你們勾結的南越人,一個也不會少。”
張錦的臉色由白轉青,又由青轉黑,嘴唇也忍不住抽搐,這麼說,五年前睿和公主病逝,不是意外?
“你是不是想問,既然本王早知道你的身份,為何把你留到今日?”季寒終於抬頭瞥了張錦一眼,目中一片冷漠,“若不留著你,這些年本王如何讓齊王事事壓到太子頭上!如何讓你給夏其峰出那些打壓齊王的‘好’主意!”
“你——”張錦咆哮起來,“原來你明麵上幫襯太子,實際是在幫齊王!”
“是我父王保他當上太子的,他呢?你們不義在先,我隻是略還一二!”季寒倏地掠到張錦麵前,精致的大手掐住他的脖頸,猶如鐵鉗一般,“誰說本王在幫襯齊王了,吃鍋望盆的明明是你!”
他邊說,邊揚起張錦之前送上的玉佩:“夏其峰看到這個,一定也會認同本王的看法。”
張錦的呼吸越來越困難,目光因為憤怒而扭曲起來,他想找沐樂當替罪羊,結果自己卻成了季寒的替罪羊!此人城府之深,簡直到了令人發止的程度……
溫暖馨香的閨房裏,季雅聽過沐樂的遭遇之後,目光怪異地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三遍:“你以前和哥哥認識嗎?他居然這麼相信你?”
“我本來就是冤枉的!”沐樂委屈地咬咬嘴唇,“王爺理應明察秋毫!”
季雅的眼神,變得有些詭異和八卦起來,湊到沐樂耳畔小聲說:“自從睿和公主過世以後,我還是第一次見哥哥這樣護著哪個女子呢!”
“嗯?”天生對某些事比較木訥的沐樂顯然沒聽出季雅的話外音:“睿和公主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