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叫什麼叫,誰叫老子送誰去見閻王!”刀疤臉凶惡的揮舞著匕首,罵咧咧的吼道。{,首。發}
“嘿嘿!大家還是配合一點吧!” 一個鼠頭鼠目的矮小漢子環視眾人冷冷的說道。
那鼠目漢子拿著一個布袋,開始沒收乘客的財物。在刀疤壯漢的威逼之下,眾人隻好將財物都扔進布袋中。
“喲嗬,這個時候,這家夥還睡得著啊,難道是衰(睡)神投胎?哈哈!”鼠目漢子,大笑著,伸手便向青年身上摸去。
“看你這人模狗樣的,身上一定有值錢的東西!”
然而,下一刻,鼠目漢子便笑不出來了,一隻修長潔白的手,忽然搭在了他那將要摸到青年身上的手上。
笑容凝固,而後,在一車乘客的驚訝當中,獐頭鼠目的漢子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表情。
“這……這位兄弟,別……那麼用力啊!我和你不熟!哎呀!”那獐頭鼠目的漢子一張小臉皺到一塊,額頭上黃豆大的汗珠,淌了下來。
“你往那裏摸呢?”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那個一直在車上睡覺的青年,從座位上坐了起來,看著那獐頭鼠目的漢子,淡笑著道。
“哢嚓!”一聲輕響,殺豬般的慘叫立時從車裏傳了出來。青年放開了那漢子的手臂,但是,那鼠目漢子的小臂卻軟了下來。
“老大……他……他捏斷了我的手啊!”獐頭鼠目的漢子,發出了最後一慘呼,而後直挺挺倒在了車廂裏。
生生被捏碎了小臂骨,這等劇痛,讓他暈了過去。
“你……”刀疤壯漢傻眼了,不但他傻眼,就是車上的所有乘客,都傻眼了,全都震驚的看著這個青年。
青年聳聳肩,笑了笑:“你們繼續,不用理會我,不過……打擾了我的美夢,後果很嚴重!”
打了一個嗬欠,青年隨即便趴在座位上,繼續睡覺去也。
刀疤壯漢不禁惱羞成怒,朝青年揚起了那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打算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小子一點教訓。
但是,當刀疤壯漢的目光掃到倒在車廂中的那個獐頭鼠目的漢子時,握著匕首的手,禁不住顫抖了起來。
“算你們走運!”刀疤壯漢冷冷掃了一眼車廂中的乘客,而後轉頭對司機喊道:“快停車!”
刀疤壯漢非常不爽,極度不爽,自己竟然被一個毛都還沒有出齊的黃毛小子震住,這他媽的啥跟啥啊!
車停,刀疤壯漢一手拿起那個裝著那少得可憐的戰利品的布袋,一手拖著那個獐頭鼠目的夥伴,下車逃竄而去。
刀疤壯漢似乎還有那麼一點義氣,不願扔下夥伴獨自逃走。但其實他也是為了自己,要是鼠目漢子被抓了,供了他出來,他也吃不了兜著走。
看著兩個瘟神終於下了車,沒有被劫的乘客暗自鬆了一口氣,但那幾個被劫了的乘客,卻是哭喪著臉,大罵那兩個家夥。
於是,有人開了頭,便一發不可收拾。一時間客車裏咒罵聲四起,似乎是想一吐心中的鬱悶和窩囊。
如果眾人剛才有罵人的這種架勢,那兩個劫匪早就被製服了。
眾人罵的起勁的時候,那似乎睡著了的青年,嘴角卻露出了一個輕蔑而冷酷的微笑。他笑些什麼?沒人知道,也沒人發現。
上海的汽車總站到了,似乎是聞到了久別的氣息,青年在到站的那一刻,醒了過來。伸了一個懶腰,他是最後一個下車的人。
他似乎總是不急不躁,給人一種超然的感覺。走在人流中,青年總能引起人們的注目。
出了車站,一輛像黑精靈般的豪華奔馳轎車,停在了青年的麵前,隨後從車上走出了一個白發老人。
“嗬嗬!歡迎回來。”老人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歡喜,伸出手,與青年的右手緊緊握在一起。
“東方老爺子,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硬朗啊!”青年也笑了。
“走!我已經在上海最豪華的酒店,擺下宴席,為你接風洗塵。”老人一手拉著青年,上了豪華轎車,而後絕塵而去。
“上海!我南宮楚回來了。”車中,青年看著窗外林立的高樓大廈,馬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心中不禁感歎起來。
…………
南宮楚回歸的消息,無疑是一個超級炸彈,在古武界的上空狠狠的狂轟濫炸。炸得整個古武界的各大勢力都心驚膽戰。
有幸目睹大西北那場驚天大戰的人,不在少數,在這個信息如此發達的現代社會中,消息的傳播,是很快的。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歐陽世家出了一個超越了先天的隱世強者,但同時,幾乎整個古武界的人,也知道,歐陽世家的這個強者,被人打敗了。
而打敗歐陽世家隱世強者的人,根據最可靠的消息來源,似乎便是那已經在古武界除名了的,昔日古武第一世家南宮家的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