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信的人想要約他一見,落款人赫然便是——唐仇!
唐仇,四川唐門曾經最為傑出的弟子,世上最可怕,並且號稱無藥可救的巨毒之一,便在他的手上。
“當日太湖一戰,唐仇重傷遁走,不隱姓埋名,竟然還約我見麵,難道他真的以為有唐門在背後撐腰我就不敢動他了?”南宮楚手上一抖,手中的信紙頓時變成了粉末,飄灑了下來。
曲靈冷笑了一下,說道:“唐門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已經殘廢了唐仇得罪我們的,他到底有什麼目的?我們要不要去見一見他?”
“見,當然要見,我也很想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南宮楚的眼眸眯了起來,道道精光自眼簾之下迸射而出,話語冷的令人窒息。
唐仇,一個斷臂之人,修為甚至不及葉楓等一眾弟子,以南宮楚現時的無敵實力,根本不怕他玩什麼花樣。
“不過……他的手裏有七彩煙雲瘴,那是絕毒之物,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的好!”曲靈的臉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
她是用毒高手,他的師父更是南方毒王苗疆矛龍。矛龍,號稱毒尊,乃是當今兩大用毒大家之一,一身毒功,與唐門門主並駕齊驅。
曲靈作為矛龍的弟子,當然知道那種毒是無藥可解的。而那唐門的七彩煙雲瘴便是其中一種。
“七彩煙雲瘴?”南宮楚笑了,他一伸手,將曲靈拉到懷裏,說道:“你大概還不知道真武之境的武者,是何等的可怕,隻要他們願意,就連空氣都無法靠近他們的!”
“真的?”曲靈的俏臉,湧上了兩朵紅暈,千千玉指在南宮楚那堅實的胸膛上畫著圓圈。平時冷豔如千年寒冰的曲靈,現在卻是一副女兒之態。
房間裏,隻有兩個人,曖昧的氣息,頓時彌漫了開來。
南宮楚低頭看著懷裏的佳人,但見紅唇欲滴,櫻嘴微張,菱角分明且性感的唇邊,仿佛充滿了無盡的誘惑力。
即便是柳下惠再生,也絕對難以坐懷不亂。何況,那柳下惠或許根本就是一個無能之人,美女在懷,他盡管心癢癢,也無能為力啊!
南宮楚,不是柳下惠,他的身體比一般人正常了不知道多少倍,他難以拒絕,也不想拒絕,於是,他一低頭,便吻上了那櫻桃小嘴。
…………
富士山山腹之中,一處陰暗的大廳裏,這裏沒有燈火,隻有牆壁上插著的幾支火把,忽明忽暗的火光,令大廳裏的能見度,不是那那麼高。
如此情景,仿佛回到了古時候那刀耕火種的時代。一股邪異的氣息在寬敞的大廳之中湧動。大廳正中的一張高高在上的椅子之上,坐著一個人。
邪異的氣息,便是從這個人的身上透發而出,一個如同魔鬼般的人,有著妖異的一雙眼睛,慘白的臉孔,如同那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黑發如瀑,整齊的自腦後垂下,年齡看似是三四十歲左右,但卻給人一種曆盡滄桑的怪異感覺。
像是一個活了無盡歲月的中年老怪物。
忽然,這個高高在上的中年人,眼眸之中猛的迸射出一道妖異的暗紅血芒,隨後,一個冷酷殘忍的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
這時,大廳外,傳來了極其輕微的腳步聲,輕微到幾乎聽不見。要是普通人,當然是聽不見的,但是這個高坐大廳中的家夥,橫看豎看也絕對不會是一個普通人。
厚重的石門徐徐向兩邊移開,一行人走進了這間陰森的大廳之中。為首一人赫然便是阿德裏安。
數個小時之後,大批的伊賀流派忍者,便秘密的走出了潛伏的大本營,秘密下了富士山。
幾乎同一時間,西方修煉界各大組織,都收到了血族與狼人有異常行動的跡象。不少血族與狼人直接搭乘飛往亞洲的客機。
傍晚時分,華夏,京城,龍組的騰龍閣內,一分情報,遞到了龍組的最高領導天刀淩絕塵的桌麵上。
很快,龍組屬下的各個機構便行動了起來,一條條指令像雪花一樣,發送出去,而後,整個古武界,都變得不尋常了。
壓抑,蕭殺,風雨欲來,所有華夏武者的精神都緊繃了起來,一場可能席卷東方與西方修煉界的超級大風暴,正在逐漸形成。
在與龍組的高層開完緊急會議之後,淩絕塵在騰龍閣上,憑窗而望,外麵的庭院之中,一座假山屹立在一個池塘之中,清澈的池水裏,可見一條條錦鯉在來回遊動。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是時候讓年輕一代去經曆修煉界的種種風險了,在羽翼的保護下,他們難以真正成長起來!”淩絕塵凝視庭院外池塘之中的遊魚,良久之後,似有感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