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從海平麵上升起,紅彤彤的,像個燒紅了的圓形鐵餅,還沒有透發出任何璀璨奪目的光芒。
海風呼嘯,清涼的氣息,充斥在天地之間,一道紫芒自西邊天邊激射了過來。
“哈哈……日出東方唯我不敗!呃……我又不是那個死太監!”一道紫色虹光極速掠過海麵上空,灑下了爽朗的笑聲!
這道虹光,速度之快,幾乎看不到影子,極速劃過天際,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隻是眨眼之間,便消失在了東方。
…………
大戰過後,便是動亂,血腥的廝殺不絕。南宮楚的預料,沒有錯,伊賀流派絕對不會接受如此慘敗,於是,伊賀與甲賀便不時爆發小規模的廝殺。
接連幾天,甲賀流派的人,在島國各地圍剿伊賀流派的漏網之魚。一時間,島國修煉界血雨腥風。
這場風暴,席卷了日本整個島國,接連有人死於非命,整個日本修煉界,都陷於動亂當中,人人自危。
而在伊賀流派麵臨滅頂之災的危急關頭,伊賀流派的第一高手,修煉成了血神大法的伊賀龍,竟然沒有露過麵。
因此,伊賀流派被甲賀逼得節節敗退,伊賀的一部分殘餘力量更是逃進了大山之中,躲避甲賀的圍剿。
東京,無疑是島國最大最繁華的城市,在這裏,隻要有錢,便能找到你想要的任何東西,包括人命。
這是一條街,繁華的街道兩旁,商店林立,每一間商店的招牌,都閃亮發光,這些招牌上,有華夏字跡,但是,如果不是島國人,是不會懂這些字到底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來到島國,懂華夏語,看華夏字,卻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也隻有在日本,才有這個現象。這也是島國語言的一大特征。
這樣的商業街道,在東京,有無數條,不過,這條街道上,與別處不同的是,在街道的中央路段,有一間武道館。
武道館,在東京,不少,但是,在商業街卻很少見到。在武道館的對麵,有一間茶社,那是一間頗有島國古殿氣息的茶社。
茶社不高,有三層,在二樓近街靠窗的一個位置上,坐著一個老人。這個老人不一般,身材高大,即便是坐著,也比他旁邊座位上的島國人高出了半個腦袋。
老人穿著一件簡單的寬大的白衫,穿著寬大的黑褲,腳上不是穿那島國人的木屐,而是穿著一雙白底黑布鞋。
老人麵前的桌子上,有一套茶具,白色的茶盤上,有一個像是白玉般的小茶壺,小茶壺的周圍,放著四個同樣是乳白色的小茶杯。
老人伸手拿起小茶壺,往麵前的一個小茶杯斟滿一茶淡黃之中帶著一絲碧色的茶水,一陣茶香,隨即彌漫了開來。
放下茶壺,拿起小茶杯,而後,慢慢,一點一點的將杯裏的茶吸到嘴裏,然後,緩緩咽下。這時,老人的表情,是享受的,一雙眼眸微閉,在品著茶的味道。
正當那個老人在回味之時,忽然,樓梯口處走上來了一個中年人,很普通的一個中年人。
那個中年人上來後,便向四周掃視了一遍。當他看到坐在臨街靠窗位置的那個老人之時,臉上馬上便露出了一絲喜色。
“參見家主!”那中年人走到老人的身旁,身子微躬,一臉凝重,恭恭敬敬的向老人說道。
“歐陽浩華,事情辦的怎樣了?”老人將手裏的那隻乳白的茶杯放到麵前的桌子上,淡然的說道。
“回家主,我已經查到那個人的所在了。”那個叫歐陽浩華的中年人,壓低聲音,小聲的說道。
這個中年人複姓歐陽,他又稱呼老人家主,這個老人當然不是別個,正是歐陽世家家主歐陽望。
難怪卓凡等人借助甲賀流派的力量,差不多將整個島國都翻轉了過來,依然找不到歐陽望的蹤跡。原來歐陽望,竟是隱藏在了東京這座超級城市之中。
所謂小隱隱於山林,大隱隱於市,藏身於大山之中,其實是下冊,而真正能藏人的地方,還是人多的地方。
東京,如此一座現代化大城市,隨便找個地方都能藏身,而且比藏身於山林,更加的安全和隱蔽。
“很好!小妹,你等著,很快你就會康複過來了。”歐陽望轉頭向窗外望去,喃喃低語。
“嗯?”就在這時,歐陽望的神色忽然一變,隨即,他便將目光投向了對麵的武道館。
“轟!”突然一聲巨響,對麵的武道館,竟然瞬間坍塌了下來,而後,一道璀璨的刀芒,自武道館裏衝騰而起,隻劈上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