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拋下誘餌釣大魚(1 / 3)

青衫老人便是那木劍道人,看不出他行事起來,也有如此張揚的一麵,直接打上人家的老巢,殺傷人家的教眾。

不過,武之一途,學的就是殺人的本事,既然動手,而且還是一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局麵,因此,也無需對這樣的敵人手下留情。

自從觀看了上海郊外南宮楚與馬庫斯那一場大戰之後,木劍道人受到了些許的啟發,他的劍道修為又有了些許的精進。

劍道的出神入化返璞歸真,已經將他手中的木劍的鋒芒洗刷淨盡,沒有任何的劍氣浩蕩而出,沒有聲勢浩大的劍招,平凡的一柄木劍,在他手裏遠勝神兵利器。

普通的一個前刺,木劍道人便將神道教神官的刀光崩碎,而後緩步向著台階之上的那個臉上塗著一層白色厚粉宛若白無常的神官逼了過去。

在那個神官眼裏,木劍道人已經不是人,而是一柄劍,一柄透著隱晦之極的,外表卻又偏偏平凡無奇的劍,讓這個神官感到難以匹敵。不自覺間,那神官竟是後退了一步。

“吼!”那神官陰陽怪氣的一聲怒吼,他想要擺脫內心之中生出的恐懼,所以雙手持刀,在空中劃出一道璀璨的痕跡,刀氣迸射向前,襲殺木劍道人。

“哼!不自量力!”木劍道人對這個神官的不屑,是不加掩飾的,相當於先天初階的修為,在他的麵前,根本不夠看。

木劍道人的眼中迸射出兩道如利劍般的眼神,森寒目光仿佛化成了實質的利劍一般,盯在那神官的臉上。

那神官的臉上即便塗著一層厚厚的脂粉,也仿佛感覺到有一柄利劍貼在了自己的臉上一般。在木劍道人的目光之下,他不由得心中一寒,那劈出的刀招,頓時便受到了影響,威力立時便變弱了些許。

“如此心性的修為,也不知道他這一身不弱於先天初階武者的實力,是如何修煉而來的。”那神官的神情變化盡皆落在木劍道人的眼裏,不禁搖了搖頭。

他手中木劍隨意揮灑,立時便破了神官的刀招,崩碎了刀氣,而後木劍圈轉,“嗤!”的一聲,劍尖瞬間點中了那神官手中正在往回收的武士刀刀身之上。

那神官立時便覺得手中劇震,而後“啪!”的一聲輕響,那柄百煉精鋼打造的武士刀,便一下子斷成了兩截。

木劍道人擊斷那神官手中的武士刀後,劍勢並沒有因此而停住,而是繼續向前刺出,木劍劍尖直向那神官的左胸點去。

那名神官頓時便倒吸了一口涼氣,被嚇了一個魂飛天外,他正要移動腳步,向後退卻,躲過這木劍劍尖的這一個點擊,但是,他卻驚駭欲絕的發覺,自己竟然躲避不了。

“噗!”木劍道人的木劍沒有任何的懸念,直接點中了那神官的左胸,而後自那神官的背後穿出。

所有見到那一幕的神道教的教眾都震驚到了極處,他們奉之為神靈般的神官,竟然被人打敗了,那人一共對神官出了兩次手,兩次都是同一招。

令神社前的廣場那上百神道教教眾幾乎瘋了的是,被他們視作神一般存在的神官,竟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人在心髒的位置刺出了一個前後通透的血洞。

“噗!”木劍道人抽出木劍,而後一震木劍,木劍上沾染的血跡頓時便被震飛掉了,木劍劍身依然光滑,不見一絲血跡。

在木劍道人將木劍自神官的胸膛抽出之時,那個神官的左胸上的血窟窿頓時便向外噴出了一股血霧,發出了一種類似於水管漏水般的聲響。

被刺中心髒,沒人可以活下來,這個神官並不是神,所以,他也得死。一身熱血自左胸的窟窿噴灑而出,生命力也同一時間隨著血液流出。

雖然不想死,但是,那個神官的身子還是倒了下去,廣場上的上百教眾雖然不相信,但也隻有接受現實。

所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四下裏一片寂靜,那是一種令人心悸的絕對的寂靜,就連一根繡花針掉落地麵,也能聽得到的寂靜。

神道教,高高在上的神官死了,被一個老人,用一柄木劍刺死。看似隨便的一刺,刺死了神官,說出去都沒有人信。

“他竟然不來救你,看來他對神道教也不見得如何看重啊!”木劍道人似乎有些可惜,他似乎是想借神道教將一個人引來,但似乎他失敗了。

木劍道人的話語卻是驚醒了廣場那上百還處在極度震驚,極度不真實感之中的神道教教眾。

他們猛然醒悟,但是卻有兩種表現,一種是手持武士刀,不顧死活,凶狠的向著木劍道人衝殺過來;另一種,是扔掉武士刀,轉身便往廣場外逃。

這兩種表現的人,在人數上,似乎是各占一半。於是,不怕死的,得到了他的下場,那就是--死!

木劍揮動,在空中留下一道淡淡黃色痕跡,看似不帶一絲火候的木劍,卻爆出了一蓬蓬飛灑的鮮血。神道教神社大殿前,頓時血霧蒸騰,屍橫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