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煥庭歎了口氣,罵道:“際光祿,你掉到錢眼去了?你他娘的,你咋就不想想怎麼來破此案呢?
老子的錢被劫了,你一點都不想破案?你整天在老子麵前表忠心,你怎麼就一點也不為老子著想?”
阮光祿終於被駕醒了,訕訕地笑道:“哥,你也知道,小弟沒文化,想不了複雜的事情。
小弟能想到的,就是幫哥多弄點錢,往後老了,可以好好的養老。而且,破案的事情,不是有治安隊和特偵科嗎?咱哥倆養著賀大峰和曲剛敏兩個白眼狼幹嘛的?”
張煥庭仰天長歎,再也不罵阮光祿了,起身背手踱度,自言自語:“破鐵片?毒鏢?這究竟是一夥人?還是兩夥人?是一夥人故意使用兩種暗器來迷惑我們,還是兩夥不同的人來劫財?
劫匪今夜在鄧宅收獲巨大,會從此金盆洗手?還是會繼續匿藏在城裏伺機劫財?如果劫匪繼續匿藏在城裏伺機劫財,那麼,劫匪下一次的目標又會是誰呢?”
阮光祿被張煥庭這番自言自語點醒了,拍案而起,說道:“哥,小弟明白了,劫匪的下一個目標,肯定是鄒富貴鄒宅。
哥,小弟這就給曲剛敏和賀大峰打電話,讓他們倆派人喬裝,到鄒宅附近潛伏去,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抓人。”
張煥庭笑了,伸手拍拍阮光祿的肩膀,說道:“老弟啊,你終於學會思考了。好,很好。”
阮光祿隨即抓起電話,致電治安隊長賀大峰和特偵科科長曲剛敏。
恰好,這兩個人都沒回家。
張煥庭說道:“老弟啊,鄒富貴就是要答謝咱哥倆,也未必就會急於在今夜,你現在酒醒了,去找找賀大峰和曲剛敏。如果能隨時保護好鄒宅,那麼,接下來,鄒富貴才會真正的重重酬謝咱哥倆。”
阮光祿聞言,感覺有理,便馬上告辭,驅車去找賀大峰和曲剛敏去了。
豈料,阮光祿剛走幾分鍾,鄒富貴的兩名護衛便送禮答謝張煥庭了。
於是,張煥庭便叮囑鄒富貴的兩名護衛別亂說話,尤其是要對阮光祿保密。
兩名護衛舉手發誓,保證不泄密,然後離開了張宅。
張煥庭隨即提著那隻麻包袋,跑到他的元配夫人的臥室,兩人關上房門,躲到床榻上數錢去了。
這時,才是晚上十點半。
百樂門夜總會裏的座位,坐無虛席。
客人爆棚,人山人海,在舞池裏跳舞的跳舞。
大部分年輕靚麗的姑娘都陪尊貴客人到舞池裏跳舞了僅剩下幾個姑娘斜靠在巨柱上。
這幾個陪舞的姑娘,長得相對差一些,沒人要,又不敢與客人爭座位,所以,才斜靠在夜總會內麵的巨柱上喝悶酒。
大多數漂亮陪舞的姑娘,在夜場差不多結束的時候,會被客人帶到一些飯店、客棧開房睡覺去了。
這些姑娘在夜總會裏陪舞,是沒有收入的,夜總會有保底工資給她們過日子。
另外,有些大方的客人會給她們一些小費。她們的主要收入,靠陪客人睡覺。
說白了,她們也是為了生活的高級支女。
隻是,對比在怡紅院裏,要好很多,生活也自由,說辭職便可辭職。而夜總會得到的好處,便是利用她們招攬客人。
有錢的男人,是來消遣的,除了來消遣時光,打發時間,也放鬆心情,釋放壓力,可幹坐著,或是純粹聽歌,已經沒有意思,他們還要抱著漂亮的陪舞姑娘跳一會舞,喝一會酒,然後摟著她們分別去開房,去釋放更大的壓力。
遊龍幫就靠著這些青春靚麗的姑娘,為他們經營的大飯店贏取了超高的開房率,也讓夜總會夜夜爆棚。
而姑娘們在跳舞之後,也會鼓動客人多喝一些酒,多賺取一些酒錢中的提成。
來這裏消費是很貴的,很多客人拉不下麵子,得當著那些姑娘,多給侍者一些小費。有時候,還得當著姑娘們和談判對象、生意夥伴的麵,再大方一些。
所以,象趙斌這樣的營級軍官,以前是很少來消費的,也消費不起。除非是一些走歪門邪道的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