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中佐閣下,不用打電話了。朱昊、張煥庭、鄧千恩都在候著。因為你發脾氣,他們都不敢進來。”山本多奈躬身答話,不時的伸手抹額頭上的汗。
躬身站累了,他腰疼啊!
“快叫他們進來!”淺田正雄失態地大吼了一聲。
“是!”山本多奈應了一聲,終於可以伸直腰身,但是,腰一伸直,也疼啊!
“鈴鈴鈴……”
辦公桌上的電話鈴響了。
淺田正雄抓起電話,說道:“八嘎,什麼人打電話來掏亂?”他氣暈了,火氣真大了。
“報告太君!經查,糧草被劫,是大刀會泄的密。大刀會的副總舵主鄧家奇留言,卷款而逃,並且帶走了全家,約在晚上十一點半出城的。現在,鄧家奇給鄧千恩的留言,還在鄧家奇家大門背後貼著。”
那人說話至此,便啪的一聲,掛上了電話。
這個報訊的人,便是鐵扇幫的弟子,是鄒富貴的親信。鄒富貴接到妹妹鄒富瑩的報訊,稱她的江湖朋友已幫她處理了鄧家奇出逃之事,便授意親信弟子到公用電話亭給淺田正雄打電話,以進一步嫁禍給鄧家奇,嫁禍給大刀會。
“八嘎,山本,給我查查這個電話,是從哪裏打來的?馬上通知城南中隊,把鄧家奇家大門背後那張字條給我取回來。”淺田正雄掛上電話,已經是氣得嘴歪鼻斜。
“是!”山本多奈應了一聲,趕緊小跑出去了。
朱昊、張煥庭、鄧千恩多哆嗦著,站在淺田正雄的身後。尤其是鄧千恩,雙腿發軟、渾身是冷汗,雙腿抖的十分厲害,淺田正雄放下電話,剛一轉身。
鄧千恩就“撲通”一聲,跪倒在他麵前,顫聲說道:“太君,冤枉啊!今夜護糧,我可是親自去的。
剛才那電話,肯定是有預謀的。
小人剛才回城,敝會就已經有人向小人報告鄧家奇失蹤之事了。
不過,他是被劫持的,鎮龍賭場屋頂的守衛被人殺死了一個,鎮龍賭場的財務人員也被打暈了,還被劫走了幾箱錢物。這,肯定有人劫持鄧家奇,再栽贓嫁禍給小人啊!”
鄧千恩是老江湖,他知道這件事的背後肯定不簡單,也知道淺田正雄是凶殘辛辣之人,肯定會找人當替罪羊的。
否則,軍糧被劫,淺田正雄難以向高橋中川以及山田吉樹少將交差。
所以,這個老奸巨滑的老江湖怕了。
“鄧桑,你先起來,但是,你一定要給我一個交待。你可以先回去了。四萬斤糧食不見了,我限你五天內給我籌齊,補回來。”淺田正雄很精明,既不相信鄧千恩的話,又要扒鄧千恩一層皮,還要穩住鄧千恩。
更重要的是,鄧千恩猜對了,淺田正雄這次失職,是要找一個替罪羊的。而朱昊是保安旅長,張煥庭是警察局長,都是鬼子的武裝力量,不可以隨便拿朱昊和張煥庭開刀的。
所以,最好的替罪羊,便是鄧千恩了,兼之,大刀會又出了這麼一件奇事,也正中淺田正雄的下懷。
他伸手扶起了鄧千恩,伸手拍拍鄧千恩的臉,讓他先行回家。本來,鄧千恩自掏腰包,重新購買四萬斤糧食,也算是替罪羊了,淺田正雄念在鄧千恩也是自己走狗的份上,就此放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