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敬生怒罵他們一番,揮手讓他們退出去了。
他一個人在客廳裏,煩躁的來回踱步,幾次想抓起話筒給趙斌打電話,卻伸手又縮手。
人老了,膽子變小了。
羅敬生年輕時候,縱橫江湖,刀尖上舔血,但是,從未怕過什麼人。現在,他年紀大了,有錢了,反倒怕事。之前,趙斌給他提供了一些情報,他都是拿錢去擺平一些事情的。
現在,他很擔心趙斌的家裏電話會被偽警局監控,怕與趙斌通電話會惹禍。
他決定,晚上到夜總會一樓去,等著趙斌出現。
他認為,趙斌一定會找他的。
鄒府。
鄒富貴回家,召集其妻和鄒富瑩,三人關在書房裏,低聲議論今晨三起大血案。
其妻說道:“想不到,鄧家奇這麼凶殘,不僅殺了鄧千恩,還滅了朱昊一家,更讓保安旅部成為一片廢墟。”
鄒富貴罵道:“婦人之見,真是頭發長,見識短。這是鄧家奇那老不死能做得出來的嗎?那個病夫,不過是喪失之犬而已。”
鄒富瑩生怕鄒富貴將事情扯到趙斌的身上,急忙說道:“肯定是軍統的人幹的。大哥,嫂子,你們歇會,我出去打探情況。”
她起身,離開了鄒府,駕車滿大街的閑逛。
她的車速開的很慢,透過車窗,她東張西望,認真的觀察著大街小巷的變化,以及那些便衣的舉動,以此判定清晨三起大血案的凶手是否潛伏在城裏?
她心裏暗道:到底是不是趙斌幹的?他既然敢這麼幹?為何他還敢入城?他昨夜是如何率部入城的?今晨又是如何殺朱昊的?又是如何炸毀保安旅部的?又是如何殺了鄧千恩的?
保安旅部至少有一個排的兵力在值班,朱昊家裏已經增加了警衛力量,達到了一個警衛連的兵力,鄧千恩釋放後,也召回頗多的親信心腹弟子為他護院。
趙斌要弄出這些動靜,難道是同時進行?不對!可如果不是趙斌,又有誰會這麼有能耐?
她一邊駕車,一邊觀察大街小巷的變化,一邊又胡思亂想,頭腦有些混亂了。
於是,她停車於路邊,走進公用電話亭,給趙斌的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端,傳來了趙斌極其鎮定的聲音:“你好,哪位?”
鄒富瑩奇怪地問:“你怎麼那麼鎮定?你的心理素質真好!做了那麼大的三件血案,你竟然一點事情也好象沒有發生似的。你不怕皇軍查你?抓捕你?”
電話那端,趙斌佯裝聽不出鄒富瑩的聲音,笑道:“哪們好心市民提醒敝人?敝人隻是一個小警察,維護治安、保一方平安是敝人的職責。對不起,上班時間,不閑聊。再見!”
他說罷,便掛了上電話。
鄒富瑩放下話筒,芳心久久難以平靜。
她又迷糊了:江耀城到底是不是趙斌?若然是,他為何做出如此驚天大案,卻不離開江城?
若然不是,可他對我的承諾,對鐵扇幫的承諾,為何又會全部實現?他到底是什麼時候人?
高橋中川終於聯隊部上班了,在樓下看到肖振林和梁略華兩人,感覺很奇怪,但是,也熱情地招呼肖振林和梁略華到他的三樓辦公室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