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沒有第二個選擇,我們明明還有一條康莊大道可以選!”
聽到這個聲音,淩曦臉上頓時有些難看。
這是她那父親淩昊元的聲音。
老城主戰死的時候,她在長安城內,守護著難民營,沒有親眼所見。
但事後她曾找人打聽過,若他所料不錯,老城主那一戰之所以會敗,多半是因為她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老爹,下的毒藥所致。
此時聽見她那老爹的話,她的心中就有一種不妙的預感,果然,隨著那聲音,淩昊元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裏。
“你們可記得,前幾日,宰皇那邊曾派人喊過話,說主要出城投降,他們就會放過我們嗎?
此時老城主已經不幸去世了,留下這滿城的人,總不能都為了他去與那宰皇拚命。
隻要投靠宰皇,我們不僅不用再戰鬥,以後也沒有生命之憂,還不用困在這高地之上,何樂而不為呢。”
聽到淩昊元後麵的話,淩曦的臉都綠了。
議事廳內,所有人看向淩昊元的樣子也是一臉的鄙夷。
沒有了老城主,這草包再無用處,此時一番話說的真是丟盡了老城主的臉。
議事廳內的眾人,雖有主戰主逃之分,獨獨沒有主降的。
曆史記載也好,這麼多年親眼所見也好,野怪傳遞給他們的信息都是悍不畏死,也絕不會接納投降的。
隻有像淩昊元這樣,好好的活在長安,即使開戰了也沒有見過戰場的人,才會相信了宰皇的鬼話。
再者,此時宰皇大軍勝局已定,此時再去投降,豈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宰皇那邊不在乎自己的勢力損耗,更不在乎人類的生死。
此時前去投降,無異於前去送死。
再者,這議事廳內,都是修士大能,修士是什麼樣的人?
那都是經過了千辛萬苦修煉,意誌磨練的與鋼鐵一樣的人類。
誰又會為了苟活,而仍那些連食物都不配做的野怪驅使。
但這番話,沒人願意與那淩昊元細說,他此時早已不是城主。
現在老城主才剛剛為守城而死,他這草包孫子,便跳出來要投降。
與那主戰的淩曦比起來,這淩昊元真是多看一眼都嫌髒了眼睛。
當下,沒有人搭理他,都將目光轉向了淩曦。
隻當淩昊元剛剛的一番話是在放屁,除了臭,讓人惡心之外,一點用處都沒有。
淩曦一臉尷尬,但此時卻也不願搭理自己的父親。
“淩曦小姐說的對,不就是一死嗎,明日便放手與那宰皇大軍一博。
今日老城主雖隕落了,但宰皇也受了重傷,
況且沒有糧草,宰皇大軍難於為繼,我們這幫老骨頭便拚了這把老骨頭,再守這長安幾日。”
錢令宇率先開了口。
議事廳內,頓時響起了一片符合之聲。
淩昊元一臉陰晴不定的看著廳內眾人,見沒人搭理自己的建議。
反而將他好心的建議,當作了笑話一般,提都不提。
他氣的一甩袖子,轉頭就向外走去。
“好的很,你們不仁,休怪我不義。”
他打算去投靠宰皇,卻總算還沒有糊塗到底。
他知道自己一個人去投靠,一定毫無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