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人生若隻如初見 第三十七章(1 / 2)

“查到了些什麼?”路理臣吐著煙圈,很愜意的靠在椅背上。阮儲不負所望,以雷霆手段迅速接手那家公司,加上路理臣不限製的資金支持,和殷弛的幫手,很快便穩定下來,並開始著手擴展規模。

而所謂的擴展規模,便是計劃的開始。在吞並路家暗處生意之前,路理臣讓他大肆收購了很多不同行業的小規模企業,這是為了掩人耳目。

或許是帶著私心的,路理臣讓阮儲一並收走了那間叫“夜色”的酒吧。那裏曾是他與阮箏,與宋銘,乃至郝斯伯相遇的地方。對於他來說,意義深刻。

然而,在做準備的時候,他必須先解決後顧之憂。那個女人和老爸還有席相詰的關係很微妙,他需要回去和老爸商量。但在此之前,他要做好充分的準備,否則,他那看起來溫文爾雅的老爸,指不定又要變得固執又蠻不講理。所以,現在做的是要能在與他商談時,堵住他的嘴。

“這,”殷弛一臉憤憤之色,咬牙切齒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走到窗邊打開窗戶,臉伸到窗戶外吹著冷風。

路理臣皺著眉,重重敲了幾下桌子,不悅的說道,“有話就說,這是什麼意思?又辦砸了?”

殷弛回頭看了路理臣一眼,猶豫了一下,便合上窗戶又走到桌邊坐下。臉上是明顯的羞愧的神色,“倒不是搞砸了,隻是還沒來得及著手做,便得到消息,那件事已經解決了。”殷弛頓了頓,又加了一句,“解決的很幹淨。”

“哦?”路理臣稍一想,便扯起唇角笑了,“又是他把,這家夥還真是……”

“陰魂不散!”殷弛惡狠狠的啐了一口,“什麼事兒都要和我搶著幹,他一個公務員,就沒有正事要做。天天和我鬥個什麼勁?”殷弛邊在那裏碎碎念,忽然猛地抬起頭來,笑的一臉淫/蕩,說:“理臣,你說他該不會是看上雜家,來引起雜家注意吧?”

雖然任務被人搶著做完了,但是畢竟沒有壞他的事。這會兒卻是開起了玩笑。

“噗!”路理臣拂去了腦門上的黑線,陰測測的笑說:“很有可能哦!”心下卻是有些茫然,就連殷弛都能感覺到他的好意,那麼殷弛說的,會不會真的有可能是這個意思。

殷弛別有意味的瞥了一眼路理臣,暗自思量,自家大少估計真被對頭看上了吧。想著便仔細打量了一下路理臣。自從認識他開始,也沒有認真看過,隻當他是自個兒的衣食父母般供著。

路理臣拿著根煙在稍嫌昏暗的辦公桌後,靠著椅子坐著。慵懶的姿勢卻帶著與身俱來的貴氣與雍容,更不要說他那張妖孽的臉,懾人的眸。加上他笑起來時,無論如何都風華卓然的氣質。他想如果他沒有這強硬的背景與萬金的身價,倒也是個惹人垂涎的翩翩美男子。

隻是,殷弛眼角一抽,隻要想到他的身份,想到他手段。不說全部,絕大部分人都會望而卻步吧?

“既然已經解決了,那麼就就把其中的關節告訴我吧。明日我就回去與老頭子商量。”路理臣收斂了他那邪肆的笑容,他嚴肅的時候卻是很冷厲的,目光銳利的能刺疼人的眼睛。

殷弛便娓娓道來。

說的無非是那個女人何時何地做了什麼。何時開始將路家拉入歧途,怎樣去了上陽,怎樣在上陽繼續她野心勃勃的計劃,然後又是如何被路天方拒絕,後來如何又勾搭上了席相詰,將事情複雜化,最後怎樣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最終被謀殺。

這樣說來,殺那個女人的主謀,便呼之欲出了。他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會去殺了那個女人?因為她背叛了自己,還是害了路席兩家?或者隻是為了阻止更大的錯誤出現?

他都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隻有老頭子自己知道,而他是永遠不會將這段曆史說與自己聽的。路理臣撐著下巴,眉頭一會兒鬆開,一會兒又收緊。

一邊的殷弛看著確實皺眉搖了搖頭,他猛地站起身,說:“不行,待雜家去探探虛實。”說完轉頭就走。

路理臣知道他要去幹嘛,也不阻止,繼續考慮明日要如何與老頭子攤牌。這次攤牌的重要性,隻在於路天方還依然是路家的家長,他的計劃還需要他的支持,因為這才顯得,他的態度尤為重要。

“莫非真是因為老了”路理臣喃喃的歎息了一聲。曾經他心目中的偶像,竟然也會做出這樣不顧後果的傻事。

辦公室裏,郝斯伯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重重歎了口氣。要不是為了能在路理臣的生活中達到無處不在的效果,他也不用費心費神的每次都預料到所有他可能要做出的動作,並且都提前為他完成。

是誰說的,敵人總是比朋友更容易引起對方的注意。他隻要他的目光永遠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注意力永遠投向他,那麼做這些事,就值得。而他知道,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路理臣身邊那個傻缺助手已經耐不住性子,來這裏打探虛實。那麼也就是說,路理臣固若金湯的防守也已開始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