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W市已是燈火輝煌的時候。明亮的燈光將城市照的猶如白晝,看不見一點星辰。
一家豪華酒樓的總統套間裏,兩個年輕的男人各自坐在一側,都別有深意的打量著對方。
昨天意外接到傅成溪的邀請,他的人又帶來了那樣的話。他不得不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來這裏會會這個傳說中的影界太子。他和他自然是不一樣的,很鮮明的區別,官二代和富二代之間的較量。
他嘴角噙著笑,淡淡的瞥著對麵一臉冰山的傅成溪,不由想起那個不苟言笑的郝斯伯。可惜,細看了就知道二人的區別。一個是清心寡欲的淡薄,而他,則是欲望最深沉的偽裝。
“傅少邀我前來,是有事商談?”舒桐搶先開了口,既然是對方邀自己,主動權自然是要搶到的。就不知他要怎麼幫他得到他看上的那人。
“自然。”傅成溪自然隨意的坐著,臉上的表情卻嚴重不符的冷著。空間裏的氛圍愈加的凝重壓抑,二人卻皆不為所動。“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想舒少也清楚,我來不是為談風月。”
“哦?可是對我來說,可不就是風月嗎?”舒桐不以為意的剔著指甲,諷刺的看著對麵忽然笑起來的傅成溪。這家夥,笑起來倒是看著舒服多了,年紀輕輕的,和郝三那家夥學個什麼勁兒。
傅成溪笑自然不是被舒桐的話逗笑,而是因為他眼裏的諷刺而自嘲。也是,和為了風月而應邀的舒桐談,自然是要談風月,他收斂了笑,斟酌了一下言辭,便說:“舒少的意思,我自然明白。我找舒少也是為此而來。隻是要成功,還是需要令尊的幫助。不知道舒少是否已得知我在之前已經找過令尊。”
舒桐剔指甲的手猛地停住,扯到他老爸,這事兒可就不是能大意的了。他會找到他老爸的事,莫過於路家和顧家。聽說之前沒多久白馬國際才和顧家有過摩擦,而且傅成溪和路理臣曾是同窗。
照理說,傅成溪是該幫路理臣的,幫路理臣就是幫席殊同,可是這樣並不會對自己得到席殊同有多大的幫助,反而是在他們中間又隔了一堵牆。而那堵牆便是路理臣,若是將他扶大,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想不通,他便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對麵的傅成溪。他是什麼意思,或者是有什麼他所沒有料到的計策。他既然神通廣大到清楚知道自己的目標是席殊同,自然可以料到路理臣橫亙在他們之間。
見他用這種眼神看自己,傅成溪暗自冷哼,也不賣關子,直截了當的說:“或許舒少誤會了我的意思,我的目標不是顧家。”
舒桐聽他這樣說,就更疑惑了,他這話的意思就明確了,他要對付的是路家。這樣的話,必定是路理臣那奸詐狡猾的家夥,哪裏得罪了這位。他諱莫如深的看了一眼對麵的傅成溪,傳聞什麼的他還是知道一些的,看來傳聞也並非都是空穴來風啊。否則,這位怎麼會放下身價來暗地裏給他下這陰損的跘子,損了自己的身份。
“那傅少的意思是。”舒桐明知故問的看著傅成溪,就看他說的是否和自己想的一樣。如果是,這事兒就有意思了,這趟也就沒白來。
傅成溪自然不會告訴他事情的始末,即使舒桐真要知道,自可憑他的本事調查到,他想這位舒少不會不識相到當麵打聽別人的禁忌。反正對付路家或者席家,對他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隻要路家垮台,舒少不是就方便多了嗎?”傅成溪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直接避開,又把問題拋給了舒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