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理臣卻絲毫沒有生氣的跡象,反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當然會有想法,傅成溪的報複不正是驗證了曆史的軌跡還在繼續嗎?
而他報複的理由現在也已明晰,為了自己,也為了宋銘。如果是這樣,他是不是該理解他的心情,因為如果是換成自己,免不了也是各種不計代價的慘烈報複。
他忽然有些憐憫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他本該安安穩穩的坐在他高位,順理成章的繼承他家老頭子的家業。然後成為富可敵國的國內第一BOSS。可是,在上一世,就是因為他這樣強烈的報複惹惱了一向仁慈的傅家家主。丟失了唾手可得的地位。
可是,感情的事,又哪裏是理智就能左右的呢?如果理智可以戰勝情感,他就不會陷在裏麵無法掙脫,或許也就沒有再回來這一說。
“嗬嗬,終於開始了。那麼就看看這一局究竟會是誰勝誰負吧。”路理臣理了理麵前的資料,竟然笑的有點無法遏製,最後竟然咯咯的在喉管裏響個不停。
殷弛與阮儲皆搞不清楚狀況的對視,不明白這件事有可笑的。雖然殷弛這沒心沒肺的是認為這是個很值得興奮的事兒,但是他以為隻有自己才會為了能有這樣的對手而雀躍,沒想到路理臣對此也有這麼大的興趣啊。
“理臣,沒想到我們竟是同道中人啊!”說著便搭上了路理臣的肩膀,笑眯眯的將手裏的一個金屬儀器在他麵前顯擺的晃了晃。
路理臣一手奪過,瞪了殷弛一眼,“沒規矩。”又笑著將那金屬件插進了電腦的一個插孔裏。
殷弛在一邊解釋,“這家酒樓是阮叔手下的,在最開始收的那一批裏。有機靈的在裏麵放了這東西,要不然這兩位約得這麼隱秘,還真是不好找的。”殷弛陰陰的笑著,奸計得逞一樣的得意。
路理臣好笑的看著殷弛一臉得意,“這又不是你的功勞,你高興個什麼勁兒?”
阮儲聽完那段記錄後,卻是坐不住了,他輕輕咳了一聲,見二人都往自己這邊看來,才緩緩說:“舒桐是舒漠北的獨子,分量必定不輕。雖然舒桐還沒有進圈子,但是他足以影響舒漠北的決定。傅成溪會找他必定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況且路少和他的恩怨.......我想傅成溪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這個人不可小覷,在這個關鍵時刻,他絕對算不上是一個好的對手。即使我們將路家企業洗白,也無法抵抗他們的聯合圍攻。”
“所以,還是絕不能讓他們聯手,是這樣嗎?”路理臣仔細品味了一番他的話,思索良久,才忽然眼睛一亮。“似乎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殊同是否願意。”
“舒桐?”兩人皆又是一驚,不過這次殷弛反應的快,得知應該是席家那個叫殊同的少爺。和理臣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至交好友。莫非那裏麵兩人談“風月”談“席家”都是因為那個看起來很正經,也很直的席殊同?
像是被這消息轟炸的有點暈,殷弛誇張的瞪大了眼睛。直到路理臣利眸掃來,才微微收斂。“怕是不好吧?人家席少爺可是直男啊!”
路理臣又瞪他一眼,不過事實上,卻是被殷弛說道了坎上,席殊同是他的至交,他不能因為自己的無能,就讓他獨闖狼窩。如果他出了什麼事,他會自責一生。他不由的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