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路理臣頷首,又朝阮儲點了點頭,意思便再清楚不過。“所以諸位抱有懷疑或擔憂的,大可不必太過焦慮。真要明確名家的態度,等殷先生此次回來,便一切揭曉。”
路理臣朝那人勾了勾唇,向他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此人是路天方留給他的為數不多的老人之一。做事條理清晰,淩厲果決,最主要的是常年的商場滾打,早以磨練出寵辱不驚的良好心理素質。而這些卻是在坐的諸位新銳所緊缺的。
經此一事,路理臣已然發現這個危險的弊端。隻是他既然將他們挖出來,就是有心將他們栽培起來。就像當初栽培沈韻,他是放他自由成長。隻是這些人,怕是不能用一樣的法子了。
會議就此打住,提出的人雖心有不服卻也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言辭,懨懨的歇了火。
眾人都已離去,各自忙著各自的事。一下子收了這樣多的產業。也有的他們忙的。路理臣走到水池邊,坐在了一塊突出的岩石上。“現在差不多已經準備就緒,就看舒漠北的態度是否真如郝斯伯所言。隻要不表現出太過的鋒芒,便能化敵為盟。”
修長的手指輕伸出,輕觸著那隻老龜時不時縮進去又露出來的腦袋,路理臣喃喃的自語,不在意的逗弄著。
“臣?理臣?”宋銘站在路理臣身後,近乎囈語的叫著他的名字。見他不動,也不應聲,便無趣的轉身打算回臥室繼續“閉關修煉”。
“銘?”
往回走的步子立刻頓住,宋銘垂著頭,站住。他已經閑著很久很久,久到他覺得自己已然成了一個廢人,毫無用處的廢人。他需要工作來發現自己的存在。可是他已經無法回到白馬國際,也無法回到影界。他還能做什麼呢?
手忽然被握住,宋銘微一僵,便自然而然的握住了對方。
“怎麼了?最近你看起來都很不開心。”路理臣從後麵將宋銘抱住,下巴擱在他的肩頭。說話時呼出的熱氣癢癢的垂在宋銘的耳根處,他側了側頭,伸手撫上路理臣的臉。涼涼的指尖滑過細致的肌膚,帶來一陣陣的騷動。
路理臣極為享受這樣溫柔的纏綿,前一世,他從未嚐試過有這樣繾綣的柔情,而是更趨向於蘭廷那種趨於暴力的快感。他也從不知道,寵愛一個人原本就是一種幸福。
無止境的掠奪換來的隻是高潮後,更讓人無法忍受的冷寂與空虛,而後變本加厲的掠奪,以為這樣就能掩蓋得了空蕩蕩的心房,卻隻是讓自己更孤獨。他沒有學會用付出來獲取幸福感,隻是一味的沉浸在得不到的狂躁裏,鬱鬱度日。
而現在,他享受這樣的時光。他願意給他所有他想要的,除了放棄他。
“理臣,我有事和你商量。”偎在路理臣的懷裏,有些倦怠。
“什麼事?”路理臣一邊溫柔的問,一邊手已經不老實的滑進宋銘的薄衣內,輕輕揉捏起來。“我們去床上談?”說完邪笑著湊近宋銘的頸項,輕輕的啃咬起來。
宋銘的手往上抓住了路理臣的頭發,輕輕一扯,便聽見頸項間傳來某人嘶嘶的抽氣聲。另一隻手不滿的抓住了路理臣在自己身上肆虐的淫爪。他略有不快的說:“我是認真的。”
路理臣停下,狹長的鳳眸裏閃爍著不知名的光,緊緊的盯著宋銘,表情認真而誠懇,“我也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