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若是真想留,我總不能趕人走。來人,帶傅少看看客房。哼!”郎夙氣急敗壞的要走,離開客廳的瞬間,又覺得自己這個樣子簡直難看到極點。不僅氣勢上上輸了,連氣度上也是一敗塗地,簡直就是他人生裏最大的敗筆。在溫雅手上吃虧也就罷了,畢竟溫家強勢,但是一個小小影界的董事,竟也讓他顏麵掃地,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他立刻頓在了原地,腳下生了根般,一步不移。
傅成溪一直看著郎夙的動作,見他停住,臉上的不屑微微收斂。至少這個人能在盛怒之下,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找回理智,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也不失為一個人物。
“等等。”果然,郎夙轉身的時候,臉色已經恢複如常。他依舊笑得很有風度,就像往常一樣吩咐著傭人招待貴客要注意的地方,說道最後,他還別有意味的看了傅成溪一眼,“傅少大駕,自然不能怠慢了,我收藏的19世紀91年的Samalens拿一瓶給傅少品嚐。”
和傭人吩咐的時候,一直保持著臉上的笑容看著傅成溪,真誠而禮貌。仿佛方才失態的人另有其人。
“多謝郎少款待。”
“不用。希望傅少能夠盡興,等會兒會有人帶您四處參觀。我還有事,不能親自奉陪,真是失禮。”郎夙爽朗而大方的說出這些的時候,簡直與方才傲慢而刻薄的樣子判若兩人。而這樣的郎夙,卻讓傅成溪更為擔憂。如果他用這樣靈活的手腕對付理臣,不知道他是否招架的住。
話到了這份上,傅成溪也不能再說什麼,隻得點點頭,說,“郎少請便。”
郎夙又轉身,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雖然很不樂意,但至少風度和掩麵總算是沒有丟盡,理臣在上麵看著,也不會太失望。
到了二樓的時候,郎夙便看見路理臣懶洋洋的靠在走廊的牆上,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嗎,也不知道這笑裏究竟藏著怎樣的天地。
“你剛剛一直在看?”郎夙走上前,一手抵住路理臣身後的牆,將他圈在牆與胸口之間。
“雖然開始是傲慢無禮了些,中間也衝動魯莽的很。但是最後的禮遇還是做得很有貴族該有的風度的。”路理臣說話的時候,狹長的鳳眼有意無意的掃了眼耳側撐著的手臂。示意他這無禮的行為該收收了。
“我可將之看做是理臣對我的讚賞嗎?”郎夙不退,而是更進一步的靠近路理臣,幾乎鼻尖相抵的距離。郎夙將額頭貼上了路理臣的額角,嘴角的笑容越發明快,“如果我一直保持這樣的風度,會不會有一天,你會喜歡上我呢?”
聽到這裏,路理臣微微怔愣了一下,似乎對郎夙這近乎期望的眼神感到不解。他是什麼時候開始了這樣的態度,似乎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的改變。
“會不會有一天,你會選擇我呢?”郎夙在他耳邊呢喃,似乎自己都覺得這個肯能性有些可笑,但是如果有,他願意為此付出努力。如果他說沒有,那麼.......郎夙的眸色微沉,黑色的漩渦在眸色深處開始肆虐。就還是原來的方式,強硬的掠奪就好。反正,這才是最快,最有效的征服一個人的辦法,不是嗎?
“路理臣沒有看他的眼睛,自然沒有看見那眼裏一閃而逝的瘋狂。他垂眸想了很久,才低聲苦笑,“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那時候,我或許會嚐試這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