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的呼吸糾纏,流連著彼此的氣息。
“唔~~”忽然舌被咬了一下,郝斯伯悶哼一聲,退出了路理臣的唇。他微微蹙著眉,呼吸還沒有緩過來,臉色微紅。顯然是已經被激起了情,欲。隻是捂著嘴巴的動作,怎麼看都有些狼狽。
“很痛麼?”路理臣迷離的鳳眼輕輕一挑,便笑的撩人。他伸手拉下郝斯伯捂著嘴巴的手,看他薄唇緊抿,笑意更深。“我隻是輕輕咬了一下嘛,真的那麼疼麼?”說著便拉著郝斯伯的衣領,將他的臉拉近自己。他看著他淡色的薄唇,輕輕的咂嘴。
而上麵的人,早就呼吸沉重,如此引誘,簡直就是火上澆油。他的眸色深沉,如一潭深水,看不見底。直到點鼻的距離,郝斯伯才輕笑出聲,微微的沙啞,性感而迷人。
“怎麼,要不要嚐嚐我的疼?”說著便將路理臣深深壓進了太師椅。
又是一番風雨,化了一池春水。
“你不是有話要和我說?”郝斯伯摟著懶懶的靠在他懷裏假寐的路理臣,對於他沒有任何表示,有些懷疑。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何必再說一次,如此多此一舉呢?”他輕輕睜開了眼睛,方才迷離的情,欲之色已然褪盡。薄薄的嘴唇輕輕開合,帶著情潮初退的豔色,性感而撩人。
“的確是聰明了不少。”他輕點他的鼻尖,寵溺的親了親他的額頭。“那麼你的確同意了?”
“如果這樣就可以阻止你,我又何必費這番周折?如果這也無法阻止你,我同意有能如何?”路理臣似有若無的笑容,帶著點參透的意味。如果死了這麼多次,這點還看不清,他就不叫路理臣了。
“對,即使你什麼都不做,走了,我們也再不會回來。”這句話,郝斯伯是貼著路理臣的耳朵說的。極輕極輕,但是那分量絕對足夠沉重。路理臣笑著咬了一下郝斯伯的下巴,見他看自己,才緩緩點了點頭。
周信早就站在外麵等候郝斯伯,裏麵的情形雖然看不到,但是不用想也是滿庭春色。他自是不敢打擾的,至於周尋的事,他也知道了一些,此時已經是急的滿頭冷汗,周尋這家夥,想死也不是這麼幹的。他這樣做,豈不是陷他於不義?
“周信來了嗎?”門裏麵傳來郝斯伯特有的磁性而沉著的聲音,自發的帶著威嚴。
周信一驚,立馬用袖子抹了抹額頭滲出的汗水,才慌張的應了聲是。聲音裏的惶恐,是個人都能聽出來。
屋裏的兩人對視一眼,皆是好笑的眯了眼睛。
“那就進來吧,我有話要和你說。”
周信聽言,又擦了擦汗,才畢恭畢敬的打開門,垂著頭往裏走。那惶恐的模樣,與平時大大咧咧,凶神惡煞的樣子實在相差甚遠。但是平白的多出些委屈的樣子,當真是可愛至極。
“老大!”周信偷偷瞟了眼上座的兩人,見他們各自穿著正裝,坐在左右太師椅上,都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不禁又是冷汗如瀑。“有,有什麼事嗎?”
路理臣終於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是輕輕的笑聲延續了半晌才停。
“你家郝大人是洪水猛獸?怎麼嚇成在這個樣子?”路理臣支著下巴,鳳眸輕輕挑著,一副戲謔的樣子。郝斯伯瞥了他一眼,嘀咕了一聲,才對著周信說,“怕什麼,抬起頭來!我又不會吃了你。”
“是!”周信立刻抬起頭,便看見兩個風神如玉的男人,高高的坐在椅子上,天生的就該坐在一起一樣。畫麵沒來由的和諧而寧靜。他早就該知道,他們本是一對。
“我,我,周尋那混小子不懂事,還望路少和老大不要計較。周信絕沒有半分那個意思!”周信嘟囔猶豫半天,才下了決心,一股腦的說了出來。頓時輕鬆不少,自己說出來,好過讓老大親自說出來的好。
卻不想,前方傳來吃吃的笑,隻見路理臣抿著一線薄唇,上挑的眼睛如畫,水墨暈染般的飄逸。“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啊!你就不想做那個決策的人?”
“我,不是,我隻是……”隻是,他怎麼敢在郝斯伯麵前展露一點兒的野心?他的一切都是老大給的,別說是取代老大的位置,就是有那一點兒的心思都是罪過。
“隻是什麼?”路理臣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甚至連身體都微微前傾,上位者獨有的威壓漸漸顯露。
“隻是他不想做忘恩負義的小人,他的所有都是我給的,所以他不敢再要更多。”郝斯伯替周信解了圍,朝路理臣蹙了下眉,示意他不要再搗亂。
“是,周信所能做的,隻是繼續還老大的恩情。”周信幾乎想把頭低到地裏麵,這樣的事情,周尋是怎麼說的出口的?真是要把他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