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塵瀲灩的眸看著墨小憂“笛子給我。”
“你想死是不是?”墨小憂怒吼,如果不是看白梓塵此刻虛弱,她早都一拳頭打了上去。
白梓塵輕笑,笑著看著炸毛的墨小憂“你擔心我,我很開心。但是如果沒有笛音,那我們隻有死。”
白梓塵意有所指的看向她身後不斷湧上前的蠍子大軍。
墨小憂殺的蠍子,盡管很多,卻是連整個蠍子大軍的十分之一都沒有,剩下的蠍子像是死屍一般,踩著同伴的屍體,一步步逼近他們。
墨小憂知道白梓塵說的對,那些剩下活著的蠍子更是被四處散發的血腥味刺激了鬥誌。
墨小憂咬了咬唇,不容置疑的道“你為什麼會受傷?因為吹笛?那為什麼上次並沒有受傷?”
白梓塵無奈的看著墨小憂,知道墨小憂的性子,自然也知道如果自己不說,墨小憂也不會罷休。
“天下哪有白得的武功?禦音術用的是內力,枯竭了自然就傷及根本。你能看的出,這次的對手比上次的多且難纏。”
白梓塵說的平靜,墨小憂卻是將攬著他的手一點點收緊。
如果說內力像一片潤土,那麼內力枯竭就像這片潤土幹涸,破土,需要忍受的痛苦不言而喻。
“笛子給我。”白梓塵的聲音就像他吹的笛音一樣清脆悅耳,但這次卻能聽出幾許虛弱。
墨小憂握著笛子一言不發,唇被她咬的發白,白梓塵的傷是真的,白梓塵分析的局勢也是真的。
沒有他的笛音,他們都會死,武功再強也不敵對方數量上的碾壓。
墨小憂臉色煞白的將笛子還給了白梓塵,手微微哆嗦著
“不準出事。”
白梓塵莞爾一笑,他聽的出丫頭已經有了些哭意,含笑的看著她不再多說一句話,重新將笛子放在自己的唇邊,悠揚的歌聲再次響起。
就像在演奏一場絕美的歌,好聽卻帶著淒美,讓人心生悲涼。
幾乎在笛音響的同時,墨小憂的身影便消失在白梓塵身邊,一場廝殺再次襲來。
壓抑,腥味,沉悶再次席卷了柵域穀。
墨小憂的身體早已精疲力竭了卻硬生生的逼著自己全身緊張起來,這次的速度竟然是比剛才還要快上兩倍,儼然已經在用性命拚搏。
她不想讓白梓塵白白受傷。
她剛才的確可以讓白梓塵停止吹奏,和她一起奮戰,可是白梓塵內力已經不夠,她又精疲力竭,而對手數量不禁多,還具有足夠的威力,這樣情況下就等於雞蛋碰石頭,自不量力。
如果白梓塵繼續拖住蠍子,而墨小憂奮力拚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盡管很微弱。
臉上傳來陣陣涼意,墨小憂的眼淚像是斷了繩的珠子,順著臉頰滑落,暈開在她的衣裳上,將她胸前的血紅染成了深紅。
再一次的刀落,墨小憂狠狠將刀插了下去,肆意的鮮血濺了她一身,臉上也濺到了鮮血,她的眸被染的猩紅,被鮮血映出狠厲。
此時此刻,墨小憂對碧渝的恨達到了鼎峰,滿腦子都被恨意支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