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國都大殿)
一隻赤身火紅的怪鳥飛入大殿,隻有眼睛是一抹黑色,周身的羽毛像熊熊烈火,身體如雄鷹般的大小。
“陛下,隻要讓它聞一下這種香料的味道,哪怕百裏之外都能尋到。”媚兒自信的說道。
安若皇後一臉震驚的看著這隻飛入大殿的鳥兒,神色中透出了不安。
“好,那還不快快尋出刺客。”安陵明成急切說道。
隻見媚兒拿出懷中的香料,示意鳥兒聞了聞,隻聽見這隻火紅的大鳥,發出了令人膽顫的陰森叫聲後,在大殿的上空盤旋幾聲,便直衝入人群,誰都沒有注意到媚兒臉上微微的苦笑。屏住呼吸,不錯眼珠的盯著詭異的大鳥,最終落在了一個人的麵前,刺耳的尖叫。瞬間所有的人都讓開了道路,驚恐的望著大鳥指向的人,侍衛立刻圍上前去,環繞周圍,待命狀態。大殿上方的人,也順著所有人疑惑的向這個人望去,表情就在這一刻都僵在了臉上。
一襲淡紫色的衣衫,白如雪的紗衣,靜若處子的氣場,眼如深湖的神秘,眸含若瞑,紫色的發帶緊束著發絲,姣麗無雙的麵容上略顯出幾分的倦意,無論大殿之上,還是大殿之下,就連準備進攻的侍衛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安陵禹灝的眼神突然變得焦躁不安,和剛才的他判若兩人,嘴唇顫抖著,呆呆的僵著身體。淩卓溪先是震驚,繼而一副不屑的表情。安陵明成也慌神的看著,似乎眼角處竟然閃泛出晶瑩,安若皇後輕輕的握住他的手,低語道:“怎會有這麼相像之人?我也差點險些誤認。”
“他好像兩個人,兩個天下間的絕色之人。”安陵明成不禁的也握住了安若的手。
“的確,他那孱弱的身體,怎會是刺客?”安若質疑的問道。
“媚兒,你的鳥兒也不過如此吧,還有時間開這等玩笑?”淩卓溪依然很是不屑的對著媚兒說道。
“媚兒不知,但是奴婢的鳥兒從來沒有失誤過。”媚兒無辜的解釋著。
“哼,你若果再不讓你的鳥兒飛回來,我就殺了它。”說著,淩卓溪憤怒的拿起劍。
“陛下···”媚兒回頭望向安陵明成。
僵直不動安陵禹灝望著殿下所謂的刺客,是那般複雜的神色,但這卻是從安陵禹灝回宮後第一次的清澈明亮的眼神,恍惚看到了希望一樣。
“蕭堇墨,你到底還是出現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安陵禹灝淡淡的說著。
所有人被安陵禹灝的話所困惑,不解的望著這個和刺客認識的皇子。
“隻是碰巧而已。”蕭堇墨裝作無所謂的回答著。
“碰巧嗎?在安陵皇城的皇子大喜之時相遇也是碰巧嗎?”安陵禹灝激動的說著。
“我隻是來看望一位朋友,沒想到竟遇上你的婚事。”蕭堇墨從容的回答,眼神望向淩卓溪。
“你所說的朋友可是他?原來你就不曾忘了他吧,他真的對你來說如此重要?看來你是從未拋下過他吧!”安陵禹灝指了指一旁的淩卓溪,眼神暗淡的說著。
“那是自然,我與堇墨的情義,怎是你所知曉的?”淩卓溪驕傲的回複著,徑直的走下大殿,一直向著所謂的刺客前方走著,侍衛拿開兵器,閃開一條道路。
群臣更是不解的看著兩位皇子,不知道他們與刺客之間究竟是怎樣關係。安陵禹灝緊握雙拳,顯然是在忍耐什麼。
“蕭堇墨,我會一直相信你,可這到底是為什麼?”看著蕭堇墨身上沾染的紅色的香料粉,淩卓溪不解的問著。
“多說了也無用,現在不是你和我之間能解決的,而是安陵與寰昭的關係,你認為我能解釋出什麼讓大家去相信嗎?”蕭堇墨從容的反問。
“我隻想知道這是為什麼?是誰在陷害你?”淩卓溪無奈的問道。
“真正的策劃者恐怕正在等著看好戲吧?一個皇子竟然包庇刺客,你們以後怎麼各自在朝中樹立威信?明明找到刺客,卻為辯說,你讓寰昭國都的使臣怎麼看待安陵國都?他想挑起兩個國家的事端,他如意算盤正是希望如此,可是他太小瞧我蕭堇墨了。”蕭堇墨望向台上的媚兒,態度堅決的小聲對淩卓溪說著。
“蕭堇墨,你要怎樣?”淩卓溪緊張的問道。
“答應我一件事。”蕭堇墨說著,便湊到淩卓溪的耳邊低語幾句,瞬間便是淩卓溪錯愕的神情。
“蕭堇墨,你···”還沒等淩卓溪說完,隻聽見蕭堇墨向著大殿大喊道:“陛下,罪臣該死,公主確實是我所綁架,計議證據確鑿,你也知道我也不會出賣同夥的,隻能你們辛苦的繼續在殿內調查了,所以要殺要刮悉聽尊便。”頓時,侍衛一擁而上,層層圍住,把淩卓溪擠到圈外,群臣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