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皇城永華都)
“老板,你還在賣麵具嗎?”磁性的聲音響在耳邊。
“你是?”順著聲音抬頭望去。
“鬼麵具。”說著,拿起了那個麵具罩在臉上。
“是你!那個當年的孩童,我怎會不認得你,你的一舉一動都有著令人過目不忘的本事啊!”老板仿佛回憶著。
“老板過獎了。”
“還要買個麵具嗎?”
“隻是看看···麵具真是好東西,有了它,任誰都不會知道你的真麵目,可以把自己隱藏的很深很深。”安陵禹灝有意味的說著。
“隱藏的那麼深不痛苦嗎?雖然老朽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是一個人如果要把自己包裹起來,肯定是有苦衷的,麵具後麵的真實隻有自己才能承擔。隻有當局者迷啊!”老板歎息道。
“當局者迷?或許吧!”安陵禹灝低低的回應。
“剛才有兩個年輕人也看中了這個麵具,話說那個男子真是風華絕代的容貌啊。”
“風華絕代!沒有人再可以配得上這個詞了,他們沒有買嗎?”
“沒有,那個男子好像身體不太好,看了看就走了,那不是還在那裏嗎?”老板伸手指向前方。
(安陵皇城永華都)
風雪肆虐,寒氣襲人,夾雜著瓦礫的寒風刺痛了的又何止是身體?幾多悲歡,幾多聚散,吹落了枝葉,卻帶不走眷戀。
安陵禹灝順著賣麵具人指的方向望去,一粒塵土不偏不倚的落入眼中。
“哎···”習慣的緊閉雙眼,用手指輕微的揉了揉。
“迷眼了嗎?”在一旁的劉蒙也顧不得望向遠方,迫切的問道。
“無礙。”說著,不舒服的硬生生睜開雙眼。
“人呢?”安陵禹灝不甘心的問道。
“走了,估計是進去了對麵的酒館了。”老板熱心的回答。
“那就算了,劉蒙!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
“好!”
“還有,謝謝你剛才的一番話,讓我明白了很多。”安陵禹灝鄭重的像賣麵具的老板說道。
“謝謝我?我沒有說什麼啊,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讓我搞不懂啊。”
“那後會有期了。”
“其實也不用急著趕路的,前麵那家酒館的招牌菜做的可好了,傳說聖上微服出巡都要嚐嚐呢,如果不急,也去嚐嚐吧。”老板善意的說著。
“皇上也來過?有意思,那我們就不妨嚐一嚐。”安陵禹灝笑著道別後,與劉蒙也走向了對麵的酒館。
“哥哥,我···”蕭堇墨欲言又止的樣子。
“楓兒,怎麼了,是不是哪有又不舒服?”寒煞急切的問道。
“不是的,我想先不去吃飯了,我想回家,我恨不得立刻見到父親,然後我們再一起來吃飯,可以嗎?”蕭堇墨低聲的說道。
“那有何不可?你說怎樣便怎樣。”雖然是沒有任何語氣的話語,卻能感覺到心底的柔軟。
“嗯,那我們回去吧。”說著,便回身走去。
“劉蒙,你相信天下間還有風華絕代的男子嗎?”安陵禹灝一邊走一邊問道。
“屬下不清楚,屬下認為小皇子便是這樣的男子。”
“我又怎麼經受得起這個稱呼呢!”安陵禹灝淡淡的說著。
“楓兒,過來。”走在路上的寒煞一邊命令似的說著一邊輕輕回身,把蕭堇墨袍子上的帽子戴在頭上,紛亂的雪花便落在了袍子上,密密一層,潔白晶瑩。而這一瞬間恰巧也擋住了眼前的視線,隔離了幾步之遙以外的人群,還有那明明就盡在咫尺卻步履匆匆閃過的安陵禹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