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窟洞口)
鬼月一個人默默的走回靈窟洞,可是心中一直在思考著剛剛蕭堇墨的一番話,到底他需要什麼幫助呢?明明都已經說出口,可是為什麼當我再次詢問的時候卻不再提起了呢?到底是我想的太多,還是蕭堇墨的心思太過於沉重。
一直眉頭緊鎖的想著,卻沒有注意到已經走到他身邊的子夜。
“今天的你看起來和往日有所不同呢。”子夜忽然開口。
“嗯?”被突兀的聲音所驚擾,鬼月不禁一時沒反應過來。
“看來在思考一件很認真的事嘛,竟然還被嚇到了。”連子夜都不知為什麼,看到鬼月這副深思的樣子,而且是他所不知道的事的情況下,自己竟然會有些不悅。
“哦,可能想的太投入了。”鬼月沒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臉的模樣。
“是嗎?世間竟然還有什麼事情能讓你想不通嗎?”子夜似乎略帶一些諷刺的言辭,明明很想知道他在想什麼,卻不願輕易的問詢。
“是啊,世間有太多的事讓我們不理解,本來很簡單的事情,卻要搞的很複雜,比如此刻明明很想知道我在想什麼的你,為什麼就不願意直接問我呢?”鬼月話鋒一轉,目光是平日所沒有的溫柔。
“我???你???我為什麼要問你?況且,況且我本來就不想知道,這麼自作多情。”子夜被鬼月這麼突然的一問,瞬間便慌張起來,說話有些連自己搞不懂都心虛。
“哈哈,還是這樣子的你看起來比較可愛。”沒有繼續和子夜爭執這個問題,始終緊皺的眉頭終於鬆開,伸出粗大的手像寵溺一個孩子般的摸了摸子夜的頭。
顯然子夜被鬼月的話語和行為驚住了,整個身體僵直在那裏,呆呆的看著鬼月,心裏不知是什麼緩緩的流過,卻是那樣的溫暖,那樣的甜蜜,這些都是子夜從未體會過的感受,不知道原因,卻很讓人依賴。
(靈窟洞)
“爹爹???”寶寶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刻的沉寂。
“嗯???”子夜似乎還沒有完全緩過神來,條件反射似的回應了一聲。
“鬼月叔叔,我爹爹怎麼了?”寶寶好奇的看著目光呆滯的子夜,向身邊的鬼月問道。
“子夜?”鬼月也發現子夜的情況有些不妙,不免有些擔心的試探性喚道。
“什麼?是寶寶在叫我嗎?”子夜又一時反應過來,有些慌亂的四下張望。
“是寶寶在叫你呢,爹爹,那個女的醒了,他們在找尋你呢。”寶寶對於剛剛子夜的表現,略顯出不滿意的表情。
“哦。好的,我們走吧。”子夜匆忙的拉起寶寶的手就要走。
隻見鬼月忽然伸出他那有力的手,再次一把拽住子夜的胳膊,攔住了他的去路。
“鬼月,你到底要怎樣?我告訴你,別以為我收留你,你就可以在我麵前這麼的無理,你現在的行為已經幹擾到我正常的生活了,所以你???”子夜語速竟然出奇的快,但是卻一直低著頭,沒有抬起。
“我是告訴你,你走錯路了,他們在那邊。”鬼月打斷了一直碎碎念的子夜,哭笑不得的說道。
“我???我當然知道走錯路了啊,我???我隻是提醒你一下罷了。”說著,就拉著寶寶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看著子夜急匆匆的背影,鬼月的眉頭早已又擰成了一團。
(靈窟洞蘭閣)
蕭堇墨早已回到了房間,身體也早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掐算時日,也是該離開的時候了,總要做出選擇,就像當日在須彌峰一樣,明明知道深深的在安陵禹灝的心上刺了一刀,可是自己也是那樣的蝕骨的痛處啊。
“我能進來嗎?”屋外傳來是那樣熟悉的聲音。
“隨便。”這算是蕭堇墨的默認。
安陵禹灝輕輕的走進房屋,依舊是那的目空一切的眼神,高傲無比的神韻,卻在話語間,流露出了那不曾屬於他的溫柔。
“我想,你明日和我一起走。”仿佛鼓足了很大的勇氣般的話語。
“和你,為什麼?”蕭堇墨竟然在話語間,透出了些許的冷漠。
“因為帶你走的人,隻能是我。”是安陵禹灝不容拒絕的霸氣。
“我可是被全城通緝的要犯啊。”
“我不管,和我回去,我會說明一切。”
“然後呢?”
“然後給你加官進爵,你不是很想替百姓做些事嗎?現在機會來了啊。”
“安陵禹灝,你還沒有明白嗎?事情一旦過去,就不可能再回去從前了。”蕭堇墨若有所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