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窟洞外)
不知是如何走出的房間,不隻是如何的痛到極致,隻覺得一股欲要衝破經脈的血流直接奔向心間,似乎要承受不住的壓力愈脹愈滿,忽然間全身開始莫名的燥熱,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像是烈火般的焚燒,幾乎毀滅一切,隻是瞬間又奇冷無比,像是冰封千裏的冬季,凍得瑟瑟顫抖,全身僵硬,從裏到外的冒著寒氣,猶如摧殘萬物。
意識開始模糊,身體開始不聽使喚,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昏暗,哪怕這最後的一眼,已不願再一次轉身相見。
“蕭堇墨!”這是倒下前聽到的最後一聲呼喚,為何這般的熟悉?這樣溫暖的懷抱,為何如此的溫暖?這種熟悉的氣息,為何不舍的眷戀?
這是當安陵禹灝忽然覺得有人進入房間時,習慣警覺的睜開雙眼便看到的一幕,那熟悉的背影再一次在他眼前倒下,依舊是不顧一切的衝上前去,哪怕再多的怨恨,再多的氣憤,再多的固執,都會依然為了蕭堇墨而一往無前。
“蕭堇墨,你怎麼了?蕭堇墨!”安陵禹灝焦急的喊著,不明情況的趕緊抱起向靈窟洞跑去。
而身後那雙充滿了不甘的眼神,除了那明顯的嫉妒之外,更多了一分的仇恨,原來剛剛所有的一幕,淩紫寧最為清楚,她看到了蕭堇墨的進來,也看清了他的表情,也看懂了他的內心,這便讓裝睡的她重新開始了不安,也更堅定了自己心底的信念。
(靈窟洞內)
“快、快!子夜!子夜在哪裏?”安陵禹灝幾乎咆哮的吼道。
“小皇子,發生什麼了?”劉蒙聽到安陵禹灝的聲音有些不對,急忙的跑了出來。
“子夜,子夜在哪裏?”安陵禹灝像是亂了陣腳,依然尋找著子夜。
“一大清早就開始吵,這是又怎麼了?這些天還讓不讓我有個踏實的覺了?”子夜伸著懶腰的走了出來,似乎還沒有清醒的樣子,眼睛半眯著,一副軟弱無骨的睡態。
“子夜,快,救救蕭堇墨,快救救他!”安陵禹灝來不及多說,看到子夜終於出現,連忙衝向身邊的說道。
“嗯?又昏倒一個?”子夜有點清醒的看著眼前的人。
“不要再耽誤了,快點吧。”安陵禹灝似乎不能等待片刻。
“那還不快點放進房間,還在這磨蹭什麼?不過說句話外的,看到皇子這焦急的模樣,就連皇妃病下,我都沒有看見你有過這般的急切。先放進蘭閣,我去拿藥箱。”意味深長的說完,便也急匆匆的轉身離去。
(蘭閣)
“怎麼樣?是不是噬魂症複發了?”安陵禹灝急切的詢問著,然而又怕打擾子夜的醫治,所以聲音壓的很低。
“他的噬魂症從未痊愈過,又怎能說複發呢?”子夜不緊不慢的回應著,但是眼神卻顯得有些異樣。
“難道是又加重了?”安陵禹灝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如果這麼理解,也不全錯,依現在看來,的確是在快速的蔓延著,他所經受的痛苦,是常人難以想象的煎熬啊!他是有多麼頑強的意誌力呢,看似如此的脆弱單薄,骨子裏竟然如此的倔強,真是世間罕見。”子夜有些佩服的感歎道。
“那有生命危險嗎?”這是安陵禹灝此刻最關心的問題。
“至於危及生命,暫時還不會。”子夜略有些肯定的回答。
聽到這樣的回答,隻見安陵禹灝和劉蒙同時的鬆了一口氣,隻要沒有生命危險就好。
“安陵禹灝?原來你們都在這裏啊。”淩卓溪看見敞開的房門,有些驚訝的表情。
“淩公子,不知叫皇子有何事?”劉蒙有禮的問道。
“我剛剛得知我妹妹昨夜昏倒,多虧了子夜的救助,還要安陵皇子一夜的陪伴,我這個做哥哥的竟然全然不知,還真是羞愧。”淩卓溪一臉歉意的說道。
“這些小事你自然不會知曉,昨晚正是把酒尋歡的春宵一刻,你怎會還惦記你妹妹?”一旁的安陵禹灝突然說道,卻是滿口的諷刺。
“我昨晚···”淩卓溪想了想,因為昨晚確實因為蕭堇墨的酩酊大醉而照顧他,的確疏忽了自己的妹妹,所以自然覺得理虧,就不再辯解些什麼。
“對了,淩公子,不知你前來是?”劉蒙感到氣氛有些不太對勁,趕緊轉移話題。
“不說我還真是忘了,剛剛去看望妹妹,她已經醒了,說想要見她的夫君。”淩卓溪望了望安陵禹灝。
“就說我走不開,一會再去看她。”安陵禹灝有些生硬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