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一朵水蓮般嬌柔而脫俗,楊柳細腰的身姿緩緩走到蕭堇墨的身邊,質疑的眼眸望向子夜。
“不知皇妃有什麼好的方法嗎?聽聞清平幫的老五能夠蘇醒過來全都是皇妃的功勞啊。”子夜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
“還真讓大家見笑了,那個五爺能夠活命全憑他的造化,是上天給他的機會,我不過是一個小角色而已。”淩紫寧順勢的接過話。“就連一個山匪都得到上天的垂簾,我想堇墨這樣善良的男子更應得到多一些的恩惠,對吧子夜?”
“這個真的很不好說了,至少目前看來生命應該是沒有受到太多的威脅,剩下的我們隻能靜觀其變了。”鬼月插話說道。
忽聽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還沒有看到人影,便聽到劉蒙說著一個同樣振奮人心的消息:“獨孤傲醒來了。”
子夜正欲撩撥自己秀發的手僵在脖頸間,那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甚至多了幾分震驚。
當子夜和鬼月等一行人趕到獨孤傲房間時刻,便看到他蒼白而沒有血色的臉上看起來甚至比那寒冬還要冷的徹底,空洞的雙眸隻是呆呆的仰望著房頂,不發一言甚至沒有任何動作的獨孤傲就那樣安靜的躺在床榻上,倘若不是睫毛的微微顫動,竟也尋不到任何生命的氣息。
子夜走上前去,舉起手掌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望著依舊沒有反應的獨孤傲,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獨孤傲,真的不願意醒過來嗎?”似乎在試探著什麼,又好像是質問的語氣。
見還是沒有效果,子夜便從自己的藥箱中拿出了幾隻銀針,正欲摸好脈象後準備紮入。
五爺有些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看著這樣的獨孤傲,雖然有著醒過來的高興,卻也暗自的擔憂,他不知道他的老大是怎樣麵對的那一切,沒有自己在身邊,他如何一個人去承受了所有?撲通一聲的便跪在地上。
“老大,我是老五啊,我來晚了。”這樣一個堂堂的七尺男兒頓時淚水縱橫,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感情。
所有人在一時刻都發現了獨孤傲的變化,手指竟然微微的顫抖著,原本暗淡的雙眸也有些瑩亮,幹澀的雙唇似乎在費力的掙紮,羸弱的聲音傳出:“你···你怎麼沒有和疤四一起來?”
話語一出,老五哭的更是撕心裂肺一般,“疤四,疤四他臨時有事,他說讓我好好照顧老大,他就知道老大一定還會惦記他的。”抹著淚水,卻也沒有告之真相。
“應該很快就會回來吧?”似乎仍然有些不放心的再次確認。
“很快,很快就會回來,我們怎麼忍心讓老大一個人呢?”五爺連續肯定的語氣,就像疤四真的就要回來一般。
聽到五爺的親口回答,獨孤傲才肯罷休,這才輕輕的閉上雙眸,好像整個靈魂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一般。
子夜並沒有再過多的詢問,把原本拿出的銀針再次放回到藥箱內。
“神醫這是?”五爺看著子夜此刻的動作,頓時有些驚慌,“既然都願意救我,求你繼續醫治我們老大吧。”
子夜並不理會,起身向外走去,“沒有任何的病,要我治療什麼?是你剛剛喚醒了他,心病是需要心藥醫的。”
五爺愣愣的望著子夜,雖然不是很理解,但也總算是聽懂了他說的情況,總之就是此刻的獨孤傲已經沒有危險了。
“勞煩你們為我牽掛,想我獨孤傲竟也落得如此,以前的恩怨未了,你們卻還願意相救於我,救命之恩自然感激不盡,不過該償還的永遠都逃避不掉的。”獨孤傲即便是剛剛醒來便也很快的了解到此時的情況,但那孤傲的性子依然讓他不願屈服。
“獨孤公子多慮了,有什麼恩怨自然是你和安陵皇子之間的事情,而此刻這些人中不過是希望你身體可以好轉的朋友而已,倘若你真的要強加在與國家的情仇之上,恐怕現在唯一可以做的便是養好身體,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鬼月看出獨孤傲有些抵觸的情緒,不禁勸慰。
“老大···”老五覺得氣氛有些不太對勁,現在明顯是人在屋簷下,況且原本就是安陵禹灝他們救了獨孤傲和自己的性命,即便是清平幫已經不複存在了,也不能把全部的責任推卸到安陵軍的身上,所以於情於理來說,對他們不能說充滿感激,也至少不是敵人。
“我看你還是好好陪你們的老大吧,看來我們是自作多情了,還真是冷血無情到忘恩負義呢。”一旁的夢兒口無遮攔的不屑語氣。
“夢兒!”劉蒙一把拉過夢兒,麵對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