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門密室中)
“就連我都有些琢磨不清了,現在隻能好好盯住安陵禹灝他們,因為他們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隻需我們順藤摸瓜的查清那個刺客的底細,是敵是友還需要好好的查探一番,倘若是友便要為我所用,若不能有助於我,留他何用?隻會成為絆腳石而已。”鬼王毫不留情的語氣,不過這恰恰也是他的行事風格。
因為這突然出現的情況打亂了他的計劃,雖然不至於造成大的影響,卻也讓他有些開始注意到此次的神秘事件,若是烈煞所到的地方還是沒有蕭素和子夜的孩子,那麼事情就真的很棘手了。
“媚兒明白了,這就去繼續觀察。”媚煞也懂得目前形勢的緊急,因為金星淩日即將快來到,鬼門的新的計劃已經開始了,這成敗的關鍵一刻,是任何人都不敢疏忽的。
(安陵皇城,聚賓苑)
彼此沉默的靜坐在聚賓苑的正殿上,鬼月卻也一言不發的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忽然眼眸裏閃現出一刹那的堅決。
“我們這樣坐著也不是什麼辦法,所以還是先各自回去好好從長計議,或許會有什麼重要的線索,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安陵禹灝忽然開口,望著窗外的夜色建議道。
“那也好,反正我們在這裏大眼瞪小眼的,還不如好好調查一下,或許會有什麼發現,隻有知道這個刺客的來曆,我們才可以有更好的應付辦法。”夢兒自從下山以來,竟也學會了一些江湖上的應變之策。
子夜猶豫了一下,麵無表情的離去,早已魂不附體的他已經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劉蒙示意性的看了一眼夢兒,夢兒竟然與以往不同的乖巧懂事,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緊跟在子夜的身後離去了。
“現在恐怕真的需要有人陪在子夜身邊了。”安陵禹灝卻也透出些許的擔憂,“讓夢兒去,不介意嗎?”
“或許此刻讓她去更為合適。”一旁的鬼月若有所指的說著,卻露出依舊有些異樣的表情。
“劉蒙,我要你調查一個人,你盡快把他的情況找尋到。”安陵禹灝若有所思般的說道。“你現在去看一下外麵的情況,不知道是否有什麼新消息。”
“遵命,小皇子。”劉蒙儼然成為了那個衷心的侍衛,無論在什麼時刻,無論安陵禹灝對他怎樣百般疼愛,對於君臣之禮他始終是要遵守的。
房間內就剩下了安陵禹灝和鬼月,死一般的寂靜猶如暴風雨的前夕,似乎壓抑著沉默,等待爆發出驚濤。
“鬼月,你不覺得應該說些什麼嗎?”安陵禹灝打破了沉默,似乎有意的在提醒著什麼。
“不知安陵皇子是什麼意思呢?”鬼月沉穩而冷靜的反問道。
安陵禹灝對著鬼月輕輕一笑,轉身打開竹窗,望著皎潔的月色,淡淡的說道:“龍飛,你真的對這件事情一點頭緒都沒有嗎?”
就在這平淡話語的後麵,鬼月那張原本鎮定自若的表情裏突增了幾分驚訝與錯愕,疑惑的眼眸盯著安陵禹灝,微微張開雙唇,卻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和蕭伯父之間的關係了吧?”安陵禹灝並沒有回望,但是他卻早已經料到鬼月的神情。
“既然什麼都知道,那又何必再問我呢?”鬼月似乎默認了安陵禹灝對他的稱呼,也就不在避諱什麼了,他知道既然能夠揭穿他原本的名字,那自然也就把他查的徹底,繼續偽裝下去便也毫無意義。
終於緩緩的轉過身,一臉平和的看著鬼月:“因為我隻是想知道蕭伯父的寶寶的去向,對於其他的事情,我並不感興趣,而直覺告訴我,你或許會知道一些線索。”
“你為什麼那麼肯定我會知道?”鬼月滿是好奇的語氣。
“自始至終最為冷靜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想想就算是蕭伯父和你沒有什麼大的關係外,但是子夜的兒子寶寶也隨之失蹤,你萬萬不會這樣的坦然,因為他是子夜最為在乎的人,但卻恰恰對於這樣一件令所有人都焦急的事情,唯獨你最為鎮定,對我而言,這並不是你的理智,而是你可以確定那兩個人絕對有能力應付一切。”安陵禹灝終於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哈哈哈···好一個安陵禹灝,好一個安陵皇子,竟然在這樣的時刻,還能睿智的思考問題。”鬼月頓時大笑起來,卻是由衷的讚揚,沒有摻雜半點的諷刺。“不過我真的也是沒有辦法確認這件事情,也隻是在猜測而已,因為蕭肅絕對不是一個任人擺布的人,或許他和寶寶在另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