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自己太過疏忽嗎?烈煞不禁有些開始懷疑自己,不過令他匪夷所思的不隻這些,而是雖然蕭肅消失了,但是另一個叫淩肅的男子卻出現在他的視線內,因為平日裏無論對安陵國都還是寰昭國總還是有些了解的,如今突然冒出這個素不相識的人,卻和淩晗還有著看似很親密的關係,這的確讓人不解的。
“沒有看到蕭肅嗎?那就是看到其他的陌生人了。”鬼王的語氣中並沒有任何的驚訝與疑惑,竟還是帶著自信的肯定。
“義父聖明啊!我的確在寰昭的皇宮中發現了一名陌生的男子,而且看起來和淩晗的關係非同一般,甚至稱其為三弟,不過對於那個人,我們卻任何記載都沒有。”烈煞頓時被鬼王的猜測所震驚,原來這些都早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
“哼!還是終於忍不住的現身了吧,看來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淩肅是斷然不會出現的。”鬼王有些此刻更是深有感悟的說著,仿佛對這個叫淩肅的男子並不陌生。“你繼續去寰昭國盯著他們,一旦有什麼情況及時彙報便可,我倒是好奇他到底想要幹些什麼。”
冷冷的氣息,陰險的口氣,鬼王自始至終的默默掌控著一切,等待著顛覆一切的時機。
(安陵皇城,聚賓苑)
都在屏氣凝神的等待著安陵禹灝接下來的話語,因為他們感覺到,或許真相就快浮出水麵,隻差了揭開的那一瞬間。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明天就是約定的時刻了吧。”安陵禹灝竟然賣起了關子,故作神秘的說道。
“你該不會是?”夢兒卻也看出了安陵禹灝口中的意思,有些激動的指了指淩紫寧。“這就是你所說的計劃嗎?這和那天子夜所要做的事情有什麼區別呢?還不是要把皇妃帶到那裏去。”
“夢兒,不一樣的。”淩紫寧再一次替安陵禹灝接過話語,依舊是和顏悅色的傾城表情,竟然沒有半點的不願。
“你都知道了?”鬼月反問,聽到她說出這些話,想必是了解目前的狀況了。
“禹灝都告訴我了,否則戲該如何的演下去呢?”淩紫寧坦白說道:“所以我相信禹灝,為了蕭伯父和寶寶,明天我也願意親自同他一起前去。”
話語間,眼眸略過安陵禹灝沉著冷靜的臉龐,卻也感受到幾分驚訝,或許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這般的不顧一切去麵對危險,沒想到自己會這樣深信不疑的對待著他的一切。
(寰昭國都)
夜幕逐漸降臨,沉寂終於吞噬了大地,北風蕭瑟,吹出陣陣寒意,疏影搖曳,斑駁了夜空,被蒙住的月色帶著些許的朦朧,隻見一個黑影閃過,帶起了枯葉的飄落。
淩晗依舊習慣一個人的批閱著奏折,聽著外麵的冷風呼嘯,心底竟也泛起陣陣涼意,究竟是有多久再也沒有感受過心的溫暖呢?忽然想起了多日未見的夢璃,這些年形同虛設的夫妻,讓彼此的兩個人都受盡了煎熬,到底是誰在執著?又是誰給予的冷漠?說不清道不明的怨恨,剪不斷理還亂的離愁,該是怎樣的滋味啊?
緩緩披上龍袍,在門外把手的於公公看到淩晗的起身,趕緊不敢怠慢的走上前,因為他和淩晗之間早已經有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他早已經清楚了皇上了寂寞與孤苦,習慣一個人的房間,不會再接受任何人的打擾,隻得靜靜守候在外麵,隨時等候著差遣。
“皇上,這是準備去哪裏?”頭發也早已花白的於公公關切的問詢道,這並不是一個下人的以下犯上,就憑這於公公的一把年歲,他也早已經看穿了這世間,就像看著自己孩子的成長般目睹了淩晗的一切。
所以說於公公對於淩晗而言,亦師亦友。
“去看看夢璃吧。”深吸一口氣,卻也做出了這個決定。
“皇上,隻怕現在夢璃皇後早已經睡下了吧。”於公公提醒道,似乎意在還是不要去打擾了。
正在猶豫之時,忽然聽到外麵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是怎麼一回事,就似乎被侍衛勇猛的攔截住,隻剩兵器的回聲響徹在回廊。
“我要見皇上!”忽然傳出一個男子熟悉的聲音,卻也感受到那份急切。
“召見!”淩晗一聽便是淩肅的聲音,無論是怎樣的聲線變換,他依舊聽的真切。
果然是淩肅慌張的表情,於公公看著眼前的情況,很自覺的退下了,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在書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