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月覺得事有蹊蹺,便偷偷的跟隨在其後,想一探究竟。
隻見獨孤傲和淩紫寧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來到了禦花園,雖夜已深,但是那微弱的月光下,足可以看清兩個人的表情,絕豔天下的容顏下,是一顆不甘寂寞的心。
“獨孤傲,他人呢?”淩紫寧滿口的質疑。
“已經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自然是把所剩下的時間都交付於他,反正也沒有剩下多少時間,就隨他去吧。”說的冠冕堂皇,完全不顧及淩紫寧的不悅。
“沒想到獨孤公子辦事竟然也這般大意,任由別人隨便的操縱,倘若一不小心,他把真相公布於眾,那你我該如何收場呢?”幾乎是句句的質問,她的擔心卻也並非沒有道理。
“我自然是有著勝算的把握,這就不勞煩皇妃掛心了。”獨孤傲語氣中透出陣陣傲氣。“你還是把你的皇子好好看住吧,以免出現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雖然是簡短的幾句話,卻讓在一旁偷聽的鬼月有些聽不懂了,他們是要把最後的時間交給誰?為什麼他們兩個人會有聯係,到底是有什麼真相讓淩紫寧會感到不安?一個個問題縈繞在腦間,卻也沒有一點頭緒,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便是這個獨孤傲和皇妃之間一定隱瞞著什麼巨大的秘密,或許一場陰謀正在悄然的開始。
看著獨孤傲悠然的離去,鬼月的第一個意識就是繼續跟蹤下去,他絕對是個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的主,所以或許可以在他的身上查詢到一些蛛絲馬跡,而且在這深宮高牆下,他又是如何把自己隱蔽的如此高深?他們究竟有著怎樣的目的?望著漸遠的身影,鬼月便如同鬼魅一般的跟了上去。
“我是堅決不會坐視不理的,絕不允許我的計劃有任何的差池,所以···”淩紫寧小聲的喃呢著,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卻是透著絲絲的冷豔。“來人啊!”
“奴婢在。”遠在一旁的青紅聽到皇妃的命令趕緊走了過來,生怕一點的怠慢。
“速速前去把小皇子叫來,就說我在外麵等他,然後讓他來到這個地方。”淩紫寧吩咐道。
她確信安陵禹灝聽到後一定會前來,同時他也確定蕭堇墨一定會去找尋安陵禹灝,她是萬萬不會讓這兩個人見麵的,想著目前的狀況,不由得心生一計。
當安陵禹灝急匆匆的趕到禦花園的時候,淩紫寧似乎已經等候多時了,鼻尖明顯有些被凍出的紅暈,呼出的氣息也沒有多少的暖意,伴隨著冷冽的清風,散出陣陣寒氣,單薄的身體似乎如這飄零的花朵,搖搖欲墜。
“寧兒,你這是?”安陵禹灝看著眼圈有些微紅,滿臉委屈的淩紫寧,不禁有些疑惑。
“禹灝,我怕!”淩紫寧剛一開口,嬌弱的身軀便撲向安陵禹灝的懷中。
由不得躲避的安陵禹灝,就任憑淩紫寧把身體嵌入自己的懷中,一股涼意襲來,竟是這般的寒冷,在這樣一個淒清的夜晚,也難為一個孱弱的女子在這月色中的靜守,更何況是自己辜負的女人。
手不由得環上了她瘦弱的肩膀,想把自己所有的溫暖都給予眼前的女人身上,或許這樣就可以讓自己安心一點。
人也許大都如此,當一個人愈是可恨的時候,哪怕是自己虧欠了很多,仍舊會無動於衷,可當一個人愈是可憐的時候,即便是自己無心的過失,也會自責難當。
安陵禹灝麵對此刻梨花帶雨模樣的淩紫寧,這如何讓他心安理得去顧及自己的一切呢?
“外麵太涼了,怎麼一個人就這樣跑出來了?有什麼事情我們去你那裏說吧。”安陵禹灝輕拂著淩紫寧腦後的秀發。
“不要,房間很可怕,所有人都要殺我。”淩紫寧倔強的搖著頭,依然死死的抱著安陵禹灝不願鬆開。
“寧兒,我知道這些日子以來經曆的事情太多,讓你受委屈了,所以我今晚會陪你。”安陵禹灝想著從她到軍營的一刻起,似乎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的確讓一個女人承受太多。“所以從今以後,我會好好的保護你們,明天你一定記住我說的話,不要離開寢宮半步。”
“禹灝?”淩紫寧聽到安陵禹灝的回答,不禁有些驚訝的抬頭望著那張熟悉的麵孔,一切冰凍就這樣被融化了。“真的可以嗎?堇墨若是知道的話···”
“我了解他,他也懂我。”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這麼輕輕的一句便把兩個人的關係說的如此透徹。
“嗯,謝謝你。”淩紫寧終於鬆開了雙手,眼眸裏似乎閃爍著點點晶瑩,“不過你還是去看一下堇墨吧,不是習慣每天睡前都去看望他一下嗎?想必今日肯定因為繁忙還沒來得及吧。”似乎很是體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