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屏氣凝神,似乎等待著這樣曼妙舞姿之下的人兒又是有些怎樣的容貌,可似乎偏偏這般的不解風情,愈想知道真麵目,仿佛愈故意的遮擋,惹得所有人都目不轉睛。
卻終於等到女子把手中的蒲扇灑落的瞬間,粉紅的舞女們卻團團圍繞住,抖動著手中的粉綢,猶如絲絲細雨,卻也遮擋的嚴實。
隻是在這靜謐的時刻,忽然傳出悠揚的笛聲,仿若浸人心脾般的陶醉,讓人仿若置身於仙境之中,逃離了這凡塵俗世。
安陵禹灝更是一動不動的盯著眼前神秘的女子,眼神中雖然有著期待,卻也像隱藏著別的一些情感,讓人捉摸不透。
“皇上,不過是一群凡夫俗子,倘若皇上喜歡,寧兒也可以為皇上舞上一曲。”淩紫寧有些不悅的看著把一切目光都吸引的神秘女子,不禁向安陵禹灝示好。
“不必了,身為皇後,怎麼可以在文武百官麵前舞動?”安陵禹灝阻止到,隻是眼神依舊沒有離開一刻。
淩紫寧隻好悻悻的跟著看著台下的舞女,眼神中卻也滿是憤怒和不屑,竟然拿過酒壺,再一次為自己斟滿。
笛聲飄渺含蓄,雖然聽似歡暢的曲調中,仿佛夾雜著點點的哀鳴,就像訴說一段淒美的故事,有甜蜜也有悲傷,竟然可以控製心緒一般的讓人陶醉其中。
終於一層一層的舞女散開,如同一點點綻放的花朵,終於要露出了中央的絢麗多姿。
就在這一刻,所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無不驚訝、側目、呆滯、愣神???
隻見一頭墨色的長發飄逸於腰間,玉簪輕挽,墮髻俏麗,白嫩透亮的肌膚上隱隱藏匿著一抹緋紅,隻有巴掌大小的臉上,櫻桃般紅潤的唇色,精致而討巧,堅挺的鼻翼,如水一般的溫柔神情,讓美目看起來更加水潤亮澤,而似乎嬌弱的身體讓她看起來才更加惹人憐惜。
此人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況且又是這等絕豔而令人銷魂的身姿與容貌,簡直是驚為天人。
安陵禹灝雖然沒有大臣那般放肆的表情,卻也可以看出滿臉的震驚,在這安陵國土中,果然除了淩紫寧之外,再沒有見過如此出塵絕豔的女子,卻也有些眉宇緊鎖,因為他竟能感覺到那個跳舞的女人好像並不是大家所見般的開心。
一曲過後,終於緩緩的退下,所有人的魂靈似乎也跟著她一起離開,悠揚的笛音好似依舊讓大家陶醉在這盛世的場麵中,不是辨不清虛實,而是早已經不願蘇醒。
安陵禹灝也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個離開的背影,終於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轉眼觥籌交錯,樂意無窮,而安陵禹灝卻早已經消失在高台之上,留下了依舊自斟自飲的淩紫寧。
悄悄的躲在待客的房間一角,細心的觀察著剛剛進宮的舞女們,安陵禹灝似乎在這人群之中搜尋著什麼,瞬間眼前一亮,仿佛一隻猛獸盯準了自己獵物般,隨時準備伺機而上。
卻忽然發現有個熟悉的身影接近了舞女,兩人有說有笑,看起來竟是那般的熟悉,卻也有些警惕的眼神看了看周圍,安陵禹灝迅速的躲了起來,暗中觀察著鬼月和舞女的一舉一動。
也就在看他們寒暄了幾句之後,鬼月緩緩的拉起舞女的手,有禮的把她一步步的送入轎中,繼而幾個年輕的男子輕鬆的便抬起了轎子,鬼月則在前麵帶路,逐漸離開了小院。
安陵禹灝隻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金黃的龍袍閃爍著光芒,終於還是沒有上前的問詢,眼神中卻有些落寞閃過。
“皇上倘若喜歡,納入宮中便可,我會好好對待妹妹的。”耳邊忽然傳出淩紫寧的聲音。
“轎子已經走遠了,臣妾都替皇上著急啊。”淩紫寧嬌嗔的聲音。
安陵禹灝從角落裏走出,不禁感慨道:“不是我的,我又怎能強求呢?”
淩紫寧向前走了幾步,“不試試怎麼知道,說不定她早已經芳心暗許了。”說著,便欲去攔截下轎子。“何況,鬼月也好像認得她,皇上若是覺得有些唐突,不如讓鬼月幫忙了。”
卻在還沒有踏出另一隻腳的時刻,便被安陵禹灝有力的拉住,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我有你一人便足以,父皇此生也不過隻有母後罷了。”
“真的是因為隻想要我一人嗎?”淩紫寧忽然臉色有些微微的變化,好似剛才的喜悅消失的蕩然無存,此刻竟還有些酸楚:“你確定不是因為她看起來像一個熟悉的人,所以才讓她離開的吧。”
安陵禹灝有些驚訝的看著淩紫寧,卻依舊沒有鬆開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