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佛堂中,竟感受到有些寒冷,似乎隻有神像前麵才閃耀照人,或許在這靜謐與神聖的房間內,才能找尋到靈魂的救贖。
“母後?”安陵禹灝發現母親似乎並不在此,這也是從安陵明成死後,安若第一次的離開。“來人啊!”
一聲令下,侍衛匆忙的走進房間中,緊張的說道:“奴才在,不知皇上有什麼吩咐?”
“皇太後去哪裏了?”安陵禹灝心中竟莫名的不安。
“回???回皇上,皇太後不讓奴才們說啊。”侍衛有些為難的表情,卻也知道安陵禹灝的脾氣,現在可謂是兩頭犯難。
安陵禹灝終究還是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對,“但說無妨,那邊我會和母後解釋。”有些焦急的勸說道。
“皇上???”侍衛還是有些猶豫,語氣有些顫栗。
“怎麼,你想抗旨嗎?現在問詢你話的人可是當今的皇上,若是知而不說,你就是欺君之罪啊。”劉蒙有意的刺激道,現在隻能依靠威脅來獲取消息,雖然這不是他們的本意。
“皇上恕罪,皇太後讓奴才備好馬匹,說要去解決一件重要的事情,晚了可就來不及了。”侍衛撲通一聲的跪在了地上,滿眼的恐懼。
“解決一件事情?她沒說是什麼事或者去了哪裏嗎?”安陵禹灝有些不解的問詢道,他實在有些不明白究竟有什麼事情竟然會驚動自己的母後,還是這樣的徹夜前往。
侍衛跪在地上,似乎也陷入了沉思,“對了,皇太後今日打聽了一下最近朝廷的消息,好像很是關心皇上的近況。”
“朝廷的消息?她聽了以後有沒有說什麼?”安陵禹灝似乎已經察覺到什麼,連忙問道。
“好???好像是小聲的說了一句。”侍衛小心的說道:“夢璃啊夢璃,為何你如此糊塗。”
安陵禹灝如夢初醒一般,難不成母後去了寰昭國?她肯定知道了夢璃皇後要救蕭堇墨的事情,是曾在鬼門的姐妹之情,所以才走出了佛堂,但是如此的緊張,就說明了救助的方法絕對有著危險,隨即轉念一想,母後為何今日就要急切的離開呢?
一路思索著走回乾陽宮,安陵禹灝忽然停住了步伐,“劉蒙,你覺得母後今日會去寰昭國嗎?”
劉蒙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安,卻也還是緩緩說道:“倘若真的去了寰昭國也還好,怕是???”
“不愧一直跟隨於我,你所想的也正是我擔心的。”安陵禹灝明白了劉蒙的意思。“隻能前去一探了。”
夜色匆匆,兩個神秘的黑影偷偷離開了安陵皇城。
早已經熟悉的路線,也懂得解開繁瑣的機關,安陵禹灝和劉蒙偷偷的潛入了鬼門之中。
躲在隱秘的一角,不禁向密室的大殿中張望,果然現在是嚴加防守,哪怕武功造詣在上乘之內,想要闖進這鬼門之中都是非常不易的。
果然在這令他憎惡的地方,看見了他心中所想,安若皇後站在大殿之中,眼神卻也透出高傲。
“說了這麼多,你到底交不交出鑰匙?”安若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可見兩個人已經交涉了很久。
“你真的以為事情像你想象的那般嗎?隻要我交出了鑰匙,蕭堇墨和夢璃就會平安無事?”鬼王陰森的口吻:“別做夢了,想要他們兩個人性命的人,不隻是我一個,況且現在的夢璃,好像是主動的犧牲,你又在抱打不平什麼呢?”
“我安若一生沒有求過誰,哪怕是當日為了和安陵明成在一起而做出了背叛鬼門的舉動,也沒有求過師傅一句,我自知愧對先祖,愧對鬼門。”安若的語氣有些放緩,“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也願意背負所有,但是夢璃沒有錯啊,是你們為了利益而選擇的聯姻,如今難道都不念及我們師出同門的情分嗎?真的就這樣忍心?”
“哈哈哈,沒有想到整日吃齋念佛的安若,竟然真的學會了菩薩心腸啊,還懂得了自己的大逆不道,真是可喜可賀。”鬼王滿是諷刺的語氣,“不過這路是夢璃自己選擇的,我又能如何呢?”
“你隻要把鑰匙交出來,打開飲血之晶的牢籠,夢璃就不會用自己的生命去祭祀,你難道還要說這和你沒關係嗎?”安若反問道,語氣中夾雜著悲傷和憤怒。
“笑話,解不解開飲血之晶是我的事,救不救蕭堇墨是她的事,兩者之間並沒有什麼聯係。”鬼王從寶座上緩緩站起,瞬間飛躍到安若的麵前,凶狠有力的手猛然握住了她的下巴,“還是說夢璃和蕭堇墨之間有什麼微妙的關係呢?”
安陵禹灝不禁有些激動,幸好被劉蒙用力的按下,同時竟用力的捂住他的口,雖然知道自己的以下犯上,但是情急之下實在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