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一飛在一旁尷尬的不知該如何才好的時候,卻發現瘋道士身上散發出的一股咄咄逼人的殺氣,直接鎖定了站在他身後的大長老秦湛身上。秦湛感受到這股殺氣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激靈,畢竟此時距離在天山穀和霍震天的那一戰已經過去將近一年的時間,別說是久居八玄門很少外出的秦湛,就算是外界有關霍震天的傳聞都平淡了許多。此時麵對瘋道士突然襲來的殺氣,他一時間又哪裏想得起來自己究竟是哪裏得罪了這個掌門的師叔。
陸一飛感覺到瘋道士針對秦湛發出的殺氣,心中也是疑惑的狠,自己這個師叔很少來大殿,可是今天卻是帶著殺氣而來,瘋道士平日裏就是瘋瘋癲癲,陸一飛那裏能猜得出瘋道士這是為何要如此大動肝火。
“師叔,您老怎麼一來就對秦長老如此惱火,是不是他那裏得罪了您,您跟我說,我一定不輕饒他。”陸一飛雖然不知道瘋道士為什麼如此針對秦湛,但是他還是硬著頭皮嚐試著打了這麼一個圓場。
瘋道士看都不看陸一飛,冷哼一聲說道“哼,你還是先讓這個大長老把當日天山穀的事情交代清楚再說吧。”
陸一飛一聽這話心中頓時感覺一陣氣悶,心想:“原來你來這裏就是為了問清楚你的徒弟霍震天是怎麼死的呀?這事情都過去快一年了,你怎麼到今天才想起來過問呀,再說事情當時不都已經說清楚了嗎?”
雖然陸一飛心中這樣想,但是卻恭恭敬敬的對瘋道士解釋道:“原來師叔為這事而來,其實這您也不能全怪秦長老,雖然我們都知道震天是被冤枉的,但是秦長老當日也是因為形勢所逼才不得不犧牲震天來保全我們八玄門的。”
瘋道士看都不看陸一飛,一揮袖子一股不重不輕的勁道便將陸一飛推倒在一旁的椅子上麵,然後冷冷的說道:“老子沒問你。”
紫月停留在大殿之外,所以秦湛根本不知道當日的事情敗露,見瘋道士無緣無故的發飆他便聲淚俱下的表演起苦情戲來,秦湛馬上跪倒在瘋道士的腳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道:“師祖啊!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本事無法保全您老的徒弟,請您老責罰我吧。”
瘋道士看著秦湛戲演得倒是非常逼真,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早已知道真相恐怕還真能被他蒙混過關,於是瘋道士倒也不跟他客氣,飛起一腳將他踹到在一旁,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道:“好小子,你還跟我裝,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紫月都在大殿之外見秦湛將戲演得如此逼真,於是也不等瘋道士叫她就自己走了進來。瘋道士的身影正巧擋住了秦湛的視線,當紫月走到瘋道士身後的時候,正巧聽到瘋道士大罵秦湛“好小子,你還跟我裝,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秦湛聽到這話依舊不覺得瘋道士已經了解事情的真相,於是他擺出一副非常委屈的摸樣說道:“師祖,你這是說的哪裏話呀?確實是我沒本事保護您的徒弟,隻要您老能消氣,要打要罰我絕對不說二話,可是您也不能冤枉我呀。”秦湛這番發話說的是入情入理,再加上他那淚流滿麵的摸樣,在陸一飛等人看來,瘋道士又不知道發了什麼瘋,陸一飛和其他幾位長老見此情形紛紛上前勸阻瘋道士。
“師叔,師弟霍震天的死我們都很難過,尤其是秦長老他因為沒能保住師弟,這一年來整日以淚洗麵,您老就念在他這麼多年為八玄門費心費力的份上,對他從輕發落吧。”
“師祖,您老可千萬別動怒,這件事情真要怪罪的話,我們誰都推卸不了責任,如果您真的要責罰的話,我們甘願和秦長老一同受罰。”幾名長老一同附和著。
瘋道士將眾人被蒙蔽雙眼頓時伯顏大怒,雙袖一揮眾人頓時覺得一股暗勁擊向自己的胸口,這些人被這股力道擊的都向後退了許多步才化掉這股力道重新穩住身形,瘋道士將這股力道拿捏得非常準確,雖然擊退眾人但是並沒有傷著他們。
擊退眾人瘋道士一把抓起秦湛,轉身將他扔到了自己的身後,他這一摔正巧將秦湛摔倒在紫月的腳邊,當秦湛看到紫月時心中猛然一驚,心道:“這小丫頭不是天山穀穀主的女兒嗎?她在這裏恐怕那個老瘋子早就知道了天山穀的事情,難怪他對此針對於我。”
秦湛雖然猜到事情敗露,但是如果就這麼當著瘋道士的麵選擇逃跑,恐怕根本不肯能做到。瘋道士見秦湛看著紫月臉上的表情已經發生了變化,便上前繼續逼問秦湛。
“當日在天山穀可不止你一個人在場,現在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是你自己吧那天的事情說出來,還是讓這個小丫頭說,你自己選吧。”說完瘋道士又是一聲冷哼,隨即背過身去不在看他。
秦湛麵對如此情形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他知道如果自己將事情說出來,就算瘋道士能饒他一命,恐怕他也難逃八玄門的門規戒律,隻見他的眼珠一轉就想出了一條能得以脫身的妙計。